韓舒桐見這一幕,說:“可愛。”
一大一小,都很可愛。
周細轉頭看向韓舒桐,停下腳步,問樂樂,“你要不要親親這個姐姐?”
樂樂也跟著看向韓舒桐,她小嘴張著:“親…親…”
韓舒桐對上周細的雙眼,隻聽周細說:“靠過來點,親親。”
韓舒桐怔了幾秒,然後身子慢慢傾向周細。
在韓舒桐閉上眼的時候,一個柔軟的唇貼在了她臉上,隨著吧唧一聲,被親的地方濕濕的。
韓舒桐還沒睜眼,就聽見周細帶著笑意的聲音,“呀,樂樂的嘴上怎麼有口水?”
這次韓舒桐睜開眼,剛想說擦擦就好,就見周細朝她伸手,在她沒反應過來,周細已經用手指抹著被親到的地方。
一邊擦,周細一邊帶著歉意說:“不是口水,隻是樂樂剛才舔了一下嘴。”
周細還記得韓舒桐有潔癖的事情。
但周細全然不知,潔癖什麼的此時已經被韓舒桐忘記,她心裡是這樣想的:
周細…在摸她的臉。
好吧,不是摸。
周細…在擦她的臉。
有了這個認知,韓舒桐笑了一聲,接著說:“不礙事。”
周細也在韓舒桐話音落下後收回了手,“已經擦掉了。”
說完周細抱著樂樂向一個教室走去,“咱們去玩具房玩一會兒。”
望著周細的背影,韓舒桐邁步跟了上去。
到了玩具房後,周細跟樂樂玩著,韓舒桐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等過了五分鐘,周細走到了韓舒桐的身邊。
在周細走過來的瞬間,韓舒桐道:“現在可以把秘密告訴我了嗎?”
“怎麼說呢?我是這裡的…算是誌願者吧。”周細單手抱臂,眼睛一直盯著玩耍中的樂樂,聲音輕柔,“樂樂是我跟這裡產生聯係的原因。”
周細陷入了回憶,她扭頭看著韓舒桐,問:“還記得你麵試《鹿鳴》那天嗎?我當時跟你說有事,其實就是要去醫院看樂樂,但去找導員請假的時候,卻被拖去麵試了。”
“醫院?”
“嗯。”
周細點了下頭,深吸了一口氣後對韓舒桐講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在《鹿鳴》選角的前半個月,準備返校的周細羅水偶遇了一場車禍,一輛打車失控,撞在了在與其同行的小車上,小車瞬間被撞裂。
遠在幾米外的周細當場報警,然後跟著群眾跑到了小車旁開始救援,雖救助及時,但……
車裡的長輩當場死亡,而被其護在懷裡的樂樂還殘留著氣息。
周細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一直在急救室門前等著,直到警察處理完車禍的事情趕來,急救室的燈也才暗了下來。
醫生說了一個好消息,樂樂的生命保住了,隻要住院療養幾天就能痊愈。
而警察帶來了一個壞消息,樂樂的父母是獨生子女,爺爺奶奶也都去世了,直係和旁係都沒有,樂樂成了孤兒,最後隻能被送去孤兒院。
韓舒桐知道這件事。
因為就出現在本市,報紙和網絡都報道過這件事,文本中提到了群眾,提到了醫生警察,提到了樂樂,還特意提到了‘一個女大學生’,不過時間久遠,韓舒桐忘記了當時報紙上是怎麼說的了。
周細平靜地講述著,但她微微顫抖的肩膀卻告訴韓舒桐,她的平靜是偽裝出來的。
韓舒桐手放在周細的肩上,輕聲安慰。
周細低聲說了一句沒事後,接著講道:“從樂樂進了孤兒院開始,我因為放心不下樂樂,也跟著來了院裡,成了這裡的誌願者。所以我大學期間很少住在宿舍,都是住在這裡的。”
周細笑了笑,“想起來也是那段日子,我被左媛汙蔑成被包/養了。”
周細的笑此時如同一根針般,讓韓舒桐心中隱隱作痛。
韓舒桐抿唇,語氣中的心疼隱藏不住,“為什麼不說呢?”
為什麼要自己承擔。
“說?”周細苦笑,“我有說過,但是被那人教育了一頓,我氣不過,就沒有再和任何人說。”
這些年,周細把自己掙的錢,扣除了生活費和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後,剩下的錢全都捐給了孤兒院,用她微薄的工資養著樂樂。
就連之前卡裡的幾萬塊錢,周細也都捐了出來,現在她又是一個身無分文的窮人了。
“以後有我。”
如羽毛般,輕輕的一句話飄進了周細耳中。
周細呼吸一滯,循聲而望,隻見韓舒桐正看著遠處玩著娃娃的樂樂。
目光溫柔而憐愛。
似乎察覺到了周細在看她,韓舒桐轉過頭來。
四目相對,剛剛那句話又重新在周細耳畔響起。
“以後有我。”
像是在客套,又像是…許諾。
周細錯開視線,結束了與韓舒桐的這場對視。
是她多想了。
韓舒桐怎麼會是在客套。
“我去陪樂樂。”
周細丟下了一句話,轉身向樂樂走去。
在邁出一步時,不知道什麼原因,周細腳下一慌,身子閃了一下。
不過也隻有一下,很快便恢複如常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經意說出來的話才是最打動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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