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憂心忡忡地看著她:“一些人隻要被侵害了利益,就會不計一切代價的讓我感到痛苦。之前隻是暗殺我,但如果被他們發現了愛理的存在,大概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沒想到跟男朋友談個戀愛也能這麼危險,愛理很茫然地問:“那要怎麼辦?原來有這麼危險?”
跟黑手黨老大談戀愛的風險這麼大嗎?不是最大的危機,就是會被周圍的人鄙視,被知道就會社死嗎?
也不對哦,她男朋友好像最開始就說過,他經常被人暗殺什麼的,但是她怎麼完全沒想到這方麵去?真的是談戀愛把腦子都談丟了?
仔細打量著愛理的表情,發現她隻有不知所措的茫然,並沒有對他絲毫的責怪,太宰治忍不住把她抱了起來。
迷戀地蹭蹭她的臉,太宰治心裡非常滿足,但臉上卻很憂傷:“隻需要在港|黑待一段時間就行,等到拯救完世界,港|黑的人手再次充足起來,愛理就能回去上學,也不用擔心被發現。”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愧疚:“對不起,今早的統計完成之後,我才發現港|黑竟然這麼弱,要委屈愛理一段時間了。”
整個人還處於一種三觀重組的迷茫中,愛理有點呆地搖頭:“沒事,都是為了拯救世界,而且我也不委屈。”
她就是覺得,怎麼從昨天來找男朋友開始,她就像是打開了什麼新世界的大門,三觀在瘋狂回爐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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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各種原因起晚了,愛理吃完午飯,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
“我要怎麼跟爸媽說呀?”她頭禿到有點抓狂:“他們還在等著我回去彙報呢,昨晚我都忘了給他們打電話。”
太宰治很沒有私心地建議:“不如說我們已經領證了,現在要去新婚旅行?”
愛理瞬間被噎到說不出話來,平靜了一下,她才費解地問:“你是真的覺得我傻嗎?”
見縫插針的求婚被拒,太宰治很可憐地抬起眼睛看著她,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她軟化。
發現美色誘惑不怎麼管用,他才頹喪地說:“並沒有,我隻是太想結婚了。”
“等我畢業以後再說吧,”愛理特彆鎮定,而且很有道理地說:“很多機會都隻有一次,錯過了就去等著吧。”
就比如傻乎乎地去跟男朋友求婚這種事,她是肯定不會再做了。
錯過了得到婚姻保障的機會,但還好已經把老婆關起來了,太宰治的心靈強大很多。
他勉強笑了笑:“讓敦去保護伯父、伯母,順便讓他去解釋怎麼樣?不去看職業,中島敦隻是個未成年、還沒上過學、來自孤兒院的孩子,性格也不錯。”
這一連串定語砸下來,愛理忍不住感慨:“這也太慘了點?黑手黨可真慘。”
感慨完,她又很猶豫:“真的可以嗎?感覺我親自跟爸媽解釋比較好,但是要解釋什麼?好像每個字都不能說,隻要說出一個字,他們都會衝到橫濱來把我帶回家。”
他也是這麼判斷的。
因為怕老婆,所以還要尊敬嶽父嶽母,突然之間太宰治很慶幸。
還好他當時選了中島敦,如果選的是芥川龍之介,那他現在連一個能轉移嶽父嶽母注意力的人,都找不出來。
“我相信敦。”
他在心裡感慨中島敦真是個好部下,很憂鬱地幫他賣慘:“敦是我從孤兒院裡救回來的孩子,因為他無意識的時候會變成老虎,所以從小被院長虐待,希望通過毆打讓他控製住異能。”
“他現在自虐的喜好,大概就是來源於童年的心理陰影。”
“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這麼發展下去,敦大概會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太宰治很誠懇地問:“愛理可以拜托伯父、伯母照顧他一段時間嗎?他們是我知道的最好的父母,或許能讓敦明白,正常的父親,不會用暴力與恐懼來控製子女的行為。”
暴力與恐懼?聽起來就特彆慘。
總感覺港|黑就像是個小可憐集中營,把裡麵任何一個成員拎出來,包括他們老大,都能寫出一部可歌可泣的悲劇。
愛理同情地點頭:“好呀,我爸媽應該會答應照顧他。但中島君是黑手黨,他要怎麼解釋我不能回家的問題?”
在忽悠人方麵,太宰治對自己很有信心,對中島敦也很有信心。
“讓敦誠實地說出自己過去的人生,伯父、伯母大概就不會為難他了。”太宰治很肯定地說,然後暗搓搓地給自己找福利。
“愛理給他們打電話,說我們在討論和婚姻相關的事,大概要去婚前旅行,所以暫時不能回家怎麼樣?這樣也能減輕敦的壓力。”
他就這麼想結婚嗎?感覺自從知道拯救世界的方法後,太宰治就開始瘋狂對她逼婚,說不了幾句就能拐到結婚上麵去。
“這麼說也還行啦,我再想一下。”愛理開始摳手指,心裡糾結得不行。
她以後肯定會跟太宰治結婚,那現在豈不是還沒舉行婚禮,就住到老公家裡去了?
好害羞,好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