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垃圾二宮本家,他們女兒才剛跟男朋友交往沒多久,就跟人家求婚了!
求婚這種事竟然要讓女方開口,雖然有原因,但這是非常影響婚後地位的事,竟然讓她連提婚禮都要瞻前顧後!
怒氣值上湧,二宮穗裡握著剪刀的手都用力了很多,恨不得衝進去把丈夫揪起來打一頓。他們談婚論嫁的時候,她就險些被二宮本家挑剔到跟他們同歸於儘,然後他們現在又害了她女兒!
怕嚇壞女兒,她努力保持微笑:“這樣啊,你說得對,這種事情的確不該讓你來開口,這樣很好。”
雖然她真的努力了,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嚇人。
噫,媽媽好生氣!
瞬間慫了,雖然不太懂自己說了啥讓她這麼生氣,但愛理還是很懂現在要做什麼的——要給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
趕緊往過湊,但是她剛往上躥了一下,就“嗷”地一聲不敢動了:“頭、頭發!媽,我頭發掛住了!”
她們兩個正蹲著修剪最下麵的花枝,月季樹枝乾有點多,然後她的頭發就被掛在上麵了幾根。
如果是一把頭發被揪住,其實是不怎麼疼的,最疼的是隻有幾根被揪住,這種疼痛感就特彆強烈,讓愛理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二宮穗裡連忙緊張地壓住花枝,拿著剪刀有些糾結:“你這個小辮子編的好看,掛樹上的時候也掛的很有技巧,你說我是把月季枝剪了呢,還是剪你頭發?”
嚶,她就知道,比起她,她媽更喜歡月季樹!
“樹枝,肯定是樹枝!”愛理眼淚汪汪地給自己爭取頭發:“女兒的頭發和庭院的月季樹之間,難道還要選嗎?”
儘可能地少剪斷一點花枝,二宮穗裡看著纏在女兒頭發裡那截樹枝,試著往外扯,嘴裡還忍不住逗她:“還是要選一下的,女兒雖然養了很久,但是月季樹我也養了很久啊。”
“彆!疼、疼!頭要禿了!”愛理被扯得齜牙咧嘴,趕忙伸手護住頭皮:“您把我辮子解開,彆硬扯!”
從來沒點亮過編織技能,給女兒紮辮子的最高成就,隻達成過平分得很均勻的兩個小揪揪,二宮穗裡鼻尖都有點冒汗。
“你這頭發是怎麼弄的,怎麼這麼複雜?”像是在找迷宮出口一樣找著女兒小辮子的尾端,她蠢蠢欲動地建議:“纏住的就幾根,不如我幫你剪了吧。”
“不要!”把地上的兩把剪刀都按住,愛理警惕地給自己的發型爭取權益:“我已經長大了,再被剪禿一塊很慘的,我是要麵子的人!”
她媽是那種修了左邊修右邊,最後能把彆人的長頭發剪成狗啃式發型,隻能去理發店換個鍋蓋頭的那種人!
更過分的是,她還是那種會仗著人家年紀小,就拚命拍人家醜照的過分媽媽!
但是她真的不會弄辮子,二宮穗裡有點麻爪。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有個人快步跑了過來。
太宰治迅速接手,說的話也很簡短:“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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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老婆的吩咐,太宰治用不算快的速度,跟嶽父下出了平局。
圍棋與國際象棋不同,用的時間要長很多,和局的可能性也低了特彆多,可以說隻有一種可能性才會算作真正的和棋——三劫循環,出現概率大概是千分之一左右。
沒想到真的跟女婿下出了和局,二宮悠人不敢置信地複盤了一會兒,很不甘心地撿起棋子:“再來。”
愛理已經醒了,剛才還去了外麵,但是他不能跟著,還要陪嶽父下棋。
在心裡憂愁地歎氣,太宰治回憶起剛才偷聽到的嶽母和老婆之間的談話,感覺到人生的艱難,和家庭的不易。
嶽母說的新鮮感很對,就比如他知道愛理覺得他穿首領製服的時候最帥,所以他就要保持新鮮感和神秘感,不能讓她經常看見。
還有經常變造型,也對維持新鮮感很有幫助。但不能每天膩在一起這種事就不用了,離開愛理他好想自殺,但是被她發現肯定又要惹她生氣。
他在煩惱怎麼維持婚姻幸福,同時還在一直聽著外麵的動靜,特彆想直接贏個十來局,讓嶽父放棄跟他下棋的打算。
太宰治在發愁,二宮悠人也很愁。
按照慣例,下棋不僅是單純地下圍棋,還可以聊聊天、談談人生,順便還能從棋路裡,看出一個人的心思。
在二宮悠人的計劃裡,他會用豐富的經驗和下棋水平控製全場,然後同時兼顧聊天,試探女婿這個人的性格和三觀。
結果他就困在了第一步,因為他下不過,根本沒法聊天!
他這個女婿的水平明顯比他高了很多,第一局他都不知道怎麼下的,莫名其妙就出了三劫循環,跟他女兒提的和局要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