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沉默了。
這次他們到達的世界有點古怪,他們的名字在這裡非常有名,但不是以黑手黨的身份青史留名,而是作家。
如果隻有一個人和那些作家同名就算了,可他們有三個人,如果每個人都頂著知名作家的名字,就有些過於引人注目。
所以太宰治就讓大家都跟夫人姓了,還是夫人的娘家姓氏,他現在是高橋中也,中島敦改名叫高橋敦。
至於收養的乾兒子什麼的,那就絕對不能深思,否則一定會氣炸。
江戶川柯南心情複雜地看著他們,乾兒子指的是站在他們兩個後麵的那兩個……男人?不管怎麼看都長大了,還是年齡很大的樣子啊!
不論高橋愛理還是高橋治,看起來都跟他們年紀差不多,甚至高橋愛理還顯得更小一些,怎麼會是收養關係呢?
仿佛向彆人解釋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太宰治無需任何人提問地回答:“以前戶籍錄入的時候弄錯了,後麵再改很麻煩,所以就這樣了。”
不是,到底要錯成什麼樣,才能把同齡人的輩分弄錯啊!
一次普通的命案,從那幾個人出現開始,就走向了奇怪的方向。作為一個正經偵探,柯南很想把斷案過程掰回去,不過有人炸的比他說話要快很多。
輕輕鬆鬆就被挑釁成功,毛利小五郎一臉“被我抓到了破綻”的表情:“當然有問題!你們那個家庭看起來就是臨時組合,這是凶手常用的手段。”
他很有偵探範兒地解說:“有預謀的凶手,總是跟共犯假裝成一個家庭,因為大部分人都會把凶手想象成一個人,忽略掉團夥犯案的可能性。而且你們的偽裝也太差勁了,一男一女假裝成夫妻,多出來兩個男人竟然假裝是你們的乾兒子,太可疑了!”
在下巴上比了個八字,毛利小五郎肯定地說:“凶手就是你們四個!”
愛理簡直要被氣到跳起來,她憤怒地澄清:“才不是假裝的!治是我真老公,我追了超久才追到的,我們領了證!”
雖然這個場合不太對,但太宰治還是忍不住,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是的,他引誘愛理追了他很久,收到了非常多的福利和承諾,想想真是太得意了。
享受著老婆的維護,要不是身高差距太大,他怕愛理注意到這一點把怒火轉向他,太宰治都想小鳥依人地躲到老婆懷裡,充分感受被保護的樂趣。
有些遺憾,他柔弱可人地低下頭,柔聲附和:“對,我們結婚很久了,感情超級好。”
有了老公的讚同,愛理感覺智商都被加成了很多,思維敏捷地反問:“我們這邊的情況都說了,你還沒有說你是跟誰來的,一個大叔為什麼要來泡溫泉?”
一直期望著跟老婆複婚,但每次都不成功,毛利小五郎被“一個”這樣的數量詞刺激到了。
他怒氣衝衝地反駁:“我才不是一個人,我跟我女兒毛利蘭一起來的,還有柯南這個小鬼!”
愛理瞬間找到了說他是凶手的理由:“沒有妻子?一個大叔隻有女兒和小鬼,你一定是單身!都說中年大叔單身久了會變態,你一定是受不了單身生活,心理變態到殺人!”
她思維靈活地根據自己認識的偵探找證據:“聽說偵探都有情報網,你一定用了情報去策劃殺人案,還找到了我們做替死鬼。”
這兩個人越說越真,邏輯鏈都快補充完整了,再讓他們用直覺和第六感推論下去,大概下一步他們都要被抓去錄口供。
受到柯南無奈地求助眼神,毛利蘭勇敢地站出來兩邊調解。
“那個,我爸爸真的不是凶手,我們才剛到這裡沒多久,連衣服都沒換,他應該沒有時間去犯案。”
說完,她又趕緊勸自己的老爸:“我覺得高橋夫人也不是凶手,她是來度蜜月的,怎麼會有時間和心情去犯案呢?”
趁著那兩個人都沒來得及說話,江戶川柯南搶先開口:“我也這麼覺得,大叔和高橋夫人都不像是凶手,大叔是因為剛到旅館沒多久,他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沒有犯案的時間。”
“至於高橋夫人,”他仔細觀察,並試探地問:“她應該喝醉了吧?一般來講,凶手都要保持冷靜,不會在犯案之前或結束後飲酒,所以也不可能。”
認真地說,他覺得高橋那一家絕對有問題,那三個男人一個比一個看著不像好人,但是他沒有證據,而且他不像某些偵探一樣,會空口憑感覺斷案。
因為老婆一直沒有吃虧,太宰治就很慶幸地讓她去發泄怒火,不過這個小朋友比那邊的大人偵探要聰明很多,他連忙加入談話。
“是的,愛理喝了酒。”他點點頭:“小朋友說的很對,凶手為了保持冷靜不會去喝酒,而且我們在到了這裡之後就沒有出過房間,那邊的大叔想多了。”
毛利小五郎很不滿地嘟囔:“誰說凶手就不會喝酒的,說不定是為了喝酒壯膽呢?”
愛理也很不滿意地看著老公:“我沒有喝醉,你喝的比我多多了,你才醉了呢!”
太宰治沒有任何原則地立刻改口:“愛理說得對,愛理的酒量超好,怎麼可能喝醉呢。”
在場所有單身人士,似乎都受到了某種看不見的狗糧攻擊。
原本矛盾都集中在他們幾個人身上,但他們在無形中秀了一波後,大廳裡一個男人突然非常鄙夷地看向太宰治。
“窩囊,你還是不是男人?”他像是看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撇著嘴,目光中滿滿的鄙視:“被女人騎到頭上,真是個廢物。”
一句話點炸了三個人。
愛理超生氣地回懟:“你才廢物,你才窩囊,討厭鬼!”
中原中也衝上去踢了他一腳,當然,看在是普通人的份上,他收力了,沒有把人踢飛出去。
中島敦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那邊,等待著BOSS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