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超過一周後,嘟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變可愛,不再像之前那個皺巴巴的紅老頭,而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寶寶。
按照教程上說,新生兒在出生一周左右後,就可以睜開眼睛,打量這個世界。
為了爭當第一個被嘟嘟看到的人,愛理守了她兩天。
在看到女兒烏黑明亮、好像閃閃發光的黑色寶石一樣的眼睛後,愛理感動到眼淚汪汪。
黑色的,跟她好像!
她激動地握住女兒的手,跟她做自我介紹。
“嘟嘟,我叫太宰愛理,是你的媽媽。第一次見麵,請多多指教!”
看到女兒睜了兩下眼睛又要閉上,愛理連忙叫老公。
“治,治!快過來!”她轉過頭,焦急地把癱在沙發上的老公叫過來:“嘟嘟睜眼睛了,你快來跟她認識一下!”
太宰治憂鬱了兩秒,內心充滿了不情願,但動作還是挺快地走過來。
人類幼崽真是一個好身份,輕輕鬆鬆就能加入一個家庭,如果有人敢反對就是沒有愛心,也不管彆人為了組建家庭有多麼努力,反正就能特彆簡單地竊取彆人的成果。
努力想著他和愛理才是夫妻,孩子什麼的過兩年就可以長大離開父母了,太宰治保持住心態平和,湊過去看了看這個新加入他們家庭的第三者。
眼睛和愛理很像,看起來應該是直發,還算她會長。
在老婆的監督下,太宰治學著她握住嬰兒的手,努力了半天憋出幾個字。
“我叫太宰治。”他心情複雜地勾了勾唇角:“很高興認識你。”
嘟嘟很快又睡著了,看上去就像個天使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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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現外人不怎麼靠譜,帶孩子太累不舍得讓爸媽來之後,愛理同意了老公的計劃。
大部分時間,嘟嘟都是由他們兩個帶。如果他們兩個臨時有事,或者晚上睡覺,嘟嘟就由新來的育嬰師負責。
畢竟老公的職業很特彆,必須儘可能地減少知道嘟嘟存在的人,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讓他們看到嘟嘟的長相。
再加上太宰治神經比較纖細敏感,所以需要充足的睡眠,以及他們的夫妻獨處時間。
在女兒和老公之間端好了水,愛理發現她老公真的可以當個好爸爸,是天賦型那種。
嬰兒不會說話隻會哭和哼哼,特彆考驗新手媽媽的心靈感應,但是有技能獨特的老公在,她真的完全不用擔心理解錯。
“餓了。”太宰治看了一眼就得出結論,很熟練地去泡奶瓶,跟老婆一起用組合技能喂奶。
看著老公給嘟嘟拍完奶嗝後,愛理剛想接過來,就看到老公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崩潰,跟道殘影一樣飛速把嘟嘟放到了一旁的台子上。
緊接著,空氣中就彌漫開一股奇特的味道。
“她為什麼能剛吃完東西就排便?”太宰治崩潰地問,但手上換尿布的速度很快,一看就特彆專業。
感覺老公好像個奶爸,特彆有生活氣息。
愛理一邊偷偷高興,一邊湊過去想要接手:“我來吧,治辛苦啦!”
“不用了,”太宰治有些頹喪地拒絕:“愛理懷孕那麼辛苦,出生之後的事應該都由我來做。”
換完尿布和新的小被子,還給房間換了一會兒空氣,感覺重新擁有了正常人生,太宰治幽幽地看著老婆。
“她針對我,”他很不滿意地抱怨:“她想拉在我身上,就是在針對我,我還沒針對她呢!”
特彆想笑,愛理儘可能嚴肅一點幫女兒說話:“嘟嘟才剛出生沒多久,過段時間就能控製住了。”
頓了頓,她真誠地讚揚老公:“治好厲害呀,一下就發現了嘟嘟想拉粑粑,超棒,是超強的爸爸!”
輕輕戳了下老婆抱著的那個嬰兒,太宰治還是很幽怨。
“能看出彆人在想什麼不是我自願的,而且平時我也很少用這個,但是總感覺用在這方麵好虧。”
“往好點想嘛,”愛理安慰老公:“如果是我抱著,就已經被嘟嘟拉到身上了,治這個技能超棒的,每個爸爸都想擁有。”
真的嗎?
太宰治很幽怨,但也沒辦法跟一個才出生沒多久的嬰兒去計較這些,隻能很記仇地拿出一個小本本。
“我要記一下,以後每年過生日的時候讓她自己朗誦。”他邊寫邊念叨:“隨便在彆人身上大便一次,而且剛吃完東西就排便,好像一隻鴨子。”
愛理要被老公笑瘋了,她顫抖地伸出大拇指:“這個方法好棒,特彆能展示出治當奶爸的不易,很值得留念。”
就是不知道以後真的念出來,他和嘟嘟誰會社死當場。不過考慮到老公從來沒被尷尬追上過,大概會是嘟嘟想換個星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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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是個還挺聰明的小寶寶,很快就懂得白天跟爸爸媽媽玩,晚上睡覺的生理規律。
隻不過她有個不太好的習慣,就是一被爸爸接過去,就喜歡噓噓或者嗯嗯,讓太宰治的小本本越記越厚,厚到愛理都開始擔心他們兩個以後該怎麼辦。
嘟嘟快到一歲的時候,有天太宰治盯著她研究了一會兒,無比慶幸地宣布:“嘟嘟長大了,從現在開始就是個大人,我們為人父母的責任已經完成了。”
他很順手地又拿出了小本本,一邊笑得很陰險,一邊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擔心老公也擔心嘟嘟,愛理抱著“啊啊”直叫的女兒,很委婉地說:“但是嘟嘟還不到一歲,連生日都沒過呢,離長大少說還有二十年。”
被她抱著的嘟嘟在用力揮舞著雙手,超大聲地發出“啊啊”的聲音,看起來可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