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防守,隻需一味地進攻。
哪怕死了也值!
“噌!”
利鏃穿骨,驚沙入麵。
主客相搏,山川震眩。無貴無賤,同為枯骨。
至天初破曉,熊熊烈火燃起,血流成河的一幕,終被付之一炬,這場廝殺終將成為史書中不可磨滅的一筆。
......
平城圍困半月有餘,連河水口都被阻斷,一滴水也流不進去。
可這些時日,見平城的士兵沒有一絲缺水缺食的模樣。
歸仁納翰在營寨中眺望城牆,心中納悶,不應該啊,平城十多萬百姓,怎麼也撐不過如此之久。
強行攻打了兩場,皆是以失敗而告終,他也就歇了心思,一門心思嚴防死守起來。
不想今日中午,忽然有守衛在疏勒山底的勇士到來。
阿史那斷了的一隻手臂軟趴趴的掛在肩膀一側,騎著座下唯一一隻還能用的馬,一見到部族,在馬上痛吼一聲,悲催哀轉,宛若垂死的蒼鷹。
“阿史那!你怎麼了?遇襲了?!”
阿史那從馬背上摔下,甚至來不及起身,在地上宛如瘋癲爬行一路,指甲狠厲的扣抓著地上的泥土,急促喘息。
阿史那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間發出來般:
“葉護!快!我有話要傳給葉護!”
眾人隱約覺得出了大事,立刻有部下攙扶起阿史那,去叫了歸仁納翰前來。
歸仁納翰一聽通稟,再也坐不住,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葉護!屬下有要是要稟報!”阿史那見到來人,一下子趴到了地上,這是胡人最高等級的禮節。
“疏勒山下牧民來報,數日前見到大批大夏騎兵經過疏勒山,沿著山麓往內,恐怕目標是王庭!”他們沒曾料到有大夏士兵會從後背打過來,從未防過後背。疏勒山通往胡人的咽喉要塞,長驅直入王庭,更是隻需一天時間。
從哪兒來的人馬?不是各條路線都被守死了嗎?
騎兵經過疏勒山,這意味著什麼,傻子都明白。總不能是看草原風光好,大冬天的去踏青去的。
在場眾位胡人將領頓時一片兵荒馬亂,臉上血色儘失,對視間眼中皆是驚恐的味道。
歸仁納翰隻覺一片天旋地轉,懷仁可汗前些時日去和回鶻爭地盤去了,王庭中連個戰士都所剩無幾。
他踉蹌兩步,扶著牆壁,半天臉色才恢複正常,穩定軍心道:“不礙事!......不礙事!我早派出了三千精兵把小皇帝押回去,三千精兵!算算日子,早就趕回去了,在咱們地盤精通地形,還打不過不成?”
“葉護!”“葉護!不可大意啊!”
歸仁納罕緩緩吐氣:“給圖魯留下三萬人馬,他足以守住燕門關,其餘人包括圍困朔陽的,等立刻隨我回程!立刻趕回去!”
無論如何,燕門關這塊吃進嘴裡的肥羊他們是一定要守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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