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卿卿心中一亮涼,不依不饒道:“母妃什麼時候才能想通?她若是一直想不通,你是不是就一直要委屈我?”
蕭元嘉有些火氣,暗恨她不能理解自己,不願說話。
陳卿卿明白過來,也不敢蠻橫,隻委屈道:“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不能發火嗎?難道我就白白挨了頓打!”
...
那廂長平侯夫人帶著杭暮雲杭寶微去了京城出名的相國寺禮佛,她一向是最虔誠的信徒,長平侯府中甚至特意開拓了一間屋子用來給她禮佛。
人說信佛信久了,身上的氣質也變得不同,長平侯夫人就是這般。她燒完香,默默祈禱完,拜了下去。
杭暮雲和杭寶微到沒如同長平侯府人那般信佛,但也不敢再佛前言說,皆是靜默不語,跟著長平侯夫人一同跪拜下去。
等折騰完,正準備叫來轎子下山,就見到外邊伺候了鎮國公府幾十年,頭發微白的老人滿麵紅光的趕過來,走了急,額角都冒出了些汗。
“侯夫人,大姑奶奶,三小姐。”他恭謹的行禮,語氣說不上來的激動。
“老管家?你怎麼來了?”長平侯府人驚訝問道。
“少將軍特意差遣人送來了一批女侍,叮囑夫人小姐們以後出門也要貼身帶著。這不,少將軍吩咐的話,我也不敢耽擱,就給送過來了。”他一聽到要貼身帶著,左等右等等不到眾位主子回府,若是這些時間出了差錯,他也擔待不起,遂就帶著女侍趕過來了。
這下輪到三位主子震驚了:“女侍?”
阿清千裡迢迢送女侍來是做什麼?兩個府邸裡仆人都有上百人,才三個主子,完全使喚的過來。
“小姐,侯夫人,您們出去看看便知道了。”老管家知道一兩句話解釋不通,他見到那群女侍時,嘴巴瞪得老大。
那一個個,壯的跟牛犢子似的。這怕不是雇傭來的仆人,是雇傭來的打手吧。
繞過清鯉池,穿過外殿,杭暮雲就見到了外邊立著的烏泱泱的一大群所謂的女侍。
此時她們已經換上了鎮國公府仆人的衣物,打扮的也不出奇。可細看總覺得奇怪。
確實奇怪,一個個身材高大,皮膚不算白皙,瞧著那雙手,似乎都格外的寬厚。
領頭的是個男人,杭暮雲認識。
“胡伯,您回來了?您身體可還好?阿清可還好?”
老胡心裡激動不已:“都好,都好!少將軍身體康健,如今在邊關訓練軍隊。他讓我帶話回來,說他不日就會回來,讓大小姐您就安心待在鎮國公府裡,彆回郡王府了,一切等他回來。”
老胡也不清楚大小姐和郡王出了什麼事?遠在千裡之外的少將軍難不成聽到了什麼消息?他來時問了老管家,老管家也說不清楚,隻含糊其辭說是打架了。
夫妻間的事情,外人也不清楚。
終於聽到了最真實的關於杭清的消息,三人不自覺地紅了眼眶,她們也是沒用,勞煩的阿清放心不下,特意千裡迢迢的送人回來。
杭寶微吸吸鼻子,欣喜的問老胡:“可是女武士?”
“三小姐好眼力,這些都是軍中千挑萬選,武力過人的奇女子。且被少將軍親自帶著訓練過的。”
長平侯夫人見了立刻明白過來:“這孩子想的周到,這是怕外院的侍衛離得遠,趕不及時。隨身帶著女侍,想來再不用擔心安全。”
她看向杭暮雲:“真若是清河郡王府的來比逼你,帶著這些女侍回去,也不會同上次那般,連個消息都穿不出。阿清真是有心。”
她是為數不多知道內情的人,三個孩子中,包括她親生的杭寶微,她最最心疼的卻是杭清。
她常告訴寶微,若不是有阿清替她撐起了杭家,她們孤兒寡母,日子尚且不知多難過。
想到此她又開始憂心,阿清日後要如何是好?總不能女扮男裝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