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家團聚(1 / 2)

東宮太子自從告病久不上朝,之後很久都沒消息,據說是之後便一直被禁足於東宮,日日飲酒作樂。

杭清知道景寰這是在慶帝的授意下蟄伏起來,等候朝中彈劾平息,外界流言消失。

人類本來就健忘,更何況龍椅上坐著的那位授意下來的呢。

之後日子,眼看上表彈劾太子的奏折越來越少,甚至那些事情已經像是快被朝臣們忘卻,太子一黨又有重新蹦躂起來的跡象。

太子黨羽高舉起各種借口,企圖解救名為病重,實則被慶帝禁足禁止外出的太子。

雖然各派勢力阻止,慶陽王淮陽王一黨蹦躂歸蹦躂,太子的地位仍舊紋絲不動。

不過也不儘然沒有改變,慶帝麵上沒說什麼,心中對太子燃起了失望,這把火一旦升起,被很難熄滅,愈燃愈烈。

杭清回封地前,特意前往東宮看看“病重的太子哥哥”。

太子上次一事,算是徹底同她撕破了臉皮,見到杭清來,麵上冷若寒霜,一雙陰翳的眸子,眼神叫人不寒而栗。

“怎麼?這麼著急要走?怕孤騰出手來饒不了你?!”向來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語氣陰陽怪氣起來。

杭清把玩著手腕上顆顆飽滿青翠欲滴的翡翠玉珠,盛氣淩人的笑:“太子說笑了,聽說明月在貴妃宮中為奴為婢,貴妃娘娘病的起不來身,我三五不時的便要入宮前往,特意照拂。聽說父皇還吩咐了下去,要下人好好照顧本宮的明月妹妹呢。對了,太子怎麼不入宮去瞧瞧?看看明月妹妹......”

杭清臉上泛起惡毒的笑意,話語宛如沾了□□:“還有沒有命在,嗬嗬嗬”

008簡直沒眼看:“你這語氣,實在太像惡毒反派了。”

杭清:“謝謝誇獎,鄙人一直都積極的做反派。”

太子這回大概是吃一塹長一智,竟然不生氣,而是頗為推心置腹的朝著麵前的皇妹說:“景昭,該說你聰明還是蠢呢?你以為憑借著這三番兩次的小動作,便能動搖孤的地位?孤是父皇一手扶持上東宮位置的,你覺得,父皇會為了你為了旁人,來廢了孤這個由他一手教養的長子?”

杭清輕扯嘴角:“哦?太子真是自信滿滿。”

“你的回宮便是個錯誤,在鄉間平安的度過一生不好麼?為何要回來?哈,殺你同殺一隻螻蟻並無區彆,景昭,你若是敢動明月分毫,孤必要將你碎屍萬段。”

杭清:搞得好像我安分守己,您能饒我一命一樣。

她仍是溫和的回答:“說實話,若不是太子你,我跟明月最多隻是些怨懟,倒不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可有了你的摻和,都得給老子死!

“嗬嗬,心氣倒是高。”

“不敢,比不得太子。”

太子虛偽一笑,將案上的耳杯虛虛握起,對著杭清的方向緩緩倒入了腳邊。

“皇妹此去封地山長水遠,孤苦伶仃,可要一帆風順,長命百歲啊。”

往地上奉酒,那是奉給鬼神的。

杭清笑意不達眼底:“那便承太子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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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善自落水後身子一直不好,都沒出過府邸。

杭清進來時一路見到的都是嬤嬤婢女,想來是謝家也不放心太子妃的安全,送來的謝家人貼身看護。

謝善攏著厚重的披肩,仍舊手腳發涼的厲害。

她半靠在床上,見到杭清,臉上掛著淺笑:“安國公主,我臥病在床,你的大婚也沒能過府去,實在抱歉。”

“太子妃客氣了,您生病了自然以修養為重。”

“我送去的賀禮,安國公主可喜歡?”

杭清臉上燃起一絲略有深意的笑容:“太子妃有心了,尤其喜歡那一柄如意,觸手生溫,玉真是難得的好玉。”

謝善聞言有些詫異,隨即掩飾了下來。

沒聊多久她連連咳嗽,道:“我身子重,便不送殿下了,博陽是個好地方,願殿下此去一帆風順。”

沒說兩句話,謝善便要送人,杭清神色微斂,沒說什麼便退了出去。

杭清走後,謝善支走眾人,她的嬤嬤走上前,麵露不解:“娘娘送給安國公主的賀禮中,並沒有玉如意,安國公主是否是記錯了?”

安國公主當日跳入冰湖裡救上來的主子,不然主子早沒了。是以謝善身邊伺候的這些仆人對安國公主心中報以萬分感激。

當日安國公主大婚,謝善親自開了自己的庫存,挑選了好些珍貴玩意兒,謝家也送來了許多難尋的好物借由謝善的手送給杭清,東西太多,嬤嬤們也都仔細檢查著,生怕摻雜進什麼醃臢玩意敗壞了好日子。

禮單如今她都記得清楚,可沒有什麼玉如意。

安國公主記錯了便罷了,怎麼自家主子也應了?若是什麼不好的玩意兒,自家主子豈不是要遭罪?

謝善靠著枕頭,想著杭清說的話:“方才我同公主說話時,是哪些宮人當值?派人仔細盯著。”

她嬤嬤一驚:“都是謝家派來的人,娘娘放心。”

謝善看著嬤嬤,歎了口氣:“要是可以,我自然也不想整日疑神疑鬼。”

她的話,叫嬤嬤忍不住心頭一酸,點頭應了下來。

說來也是恰巧,當天晚上,安國公主府上庫房無故失火,火勢很快被府上仆人熄滅,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這隻是京中發生的微不足道的小事,如同一顆石子落入湖麵,掀起點點漣漪便無影無蹤。

隻是誰也不知,當這事兒傳到太子妃耳中時,她的身邊一夜間少了幾名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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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清部下屬官並著隨行家眷,公主衛兩千部下,浩浩蕩蕩幾千人從京城一路朝北,晝夜不停。

杭清早前已經稟報過皇帝皇後,並沒有再入宮辭行,她夜間行動,等第二日,獨孤貴妃知曉消息時,杭清早已帶著人連夜奔行離了京城北上了近百裡。

頭上傷好了的獨孤貴妃聽了消息,失落的歎了口氣,問宮人道:“敏行那孩子可跟過去了?”

“娘娘放心,駙馬爺跟著呢。”

獨孤貴妃勉強擠出點笑意:“那便好,原以為敏行那孩子心裡有氣不願跟過去,想來是姐姐姐夫說通了他。昭兒到底是沒在我身邊養大,性子生的執拗,難為敏行處處忍讓,也難為姐姐姐夫多擔待了。說到底夫妻兩個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昭兒同敏行開頭雖不算恩愛,但婚姻隻要肯經營下去,總能守得雲開。”

嬤嬤們聽著,也不知如何回話。

這話聽著沒錯,但仔細想下去,處處都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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