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大結局——(1 / 2)

封趙蒼瑞為黎北王,原冀王封為東襄王,封秦瑛為武國公,王琅封信國公,加封太傅,另加封公三人,侯爵八人,伯爵位二十一人。

獲封爵位者共計六十餘人,十之**獲得爵位者寒門出身,朝中其他身處高位者,泰半為寒門出身。

朝中新貴出身世家者,除王氏王琅王獻,謝家謝重甫,謝德,伏氏伏遇春,另有幾位早先投靠杭清的老臣,便再也找不出幾人來。

加之陛下一貫主張,廣納賢才,不重出身,便是世家出身的這幾位女帝心腹,對其也並無怨懟之心。

反觀原先各國世家大族,經由戰亂一來,早失去了原先社會地位。

陛下態度已明了,這日後朝中風向,恐是要大變。

但憂的隻幾家,多數朝臣得了封賞,自然是鑼鼓喧天,朝廷上下一片祥和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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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琅聽完了大封旨意,眉頭緊皺,登基大典後一連十日都是沐休,他隻能暗自耐著性子能宮門重新開了,再進宮去找杭清。

這日他聽仆人說隔壁的王徵回來了,立刻忙不迭的過去找他。

昨日小雨,今日出了大太陽。

王徵穿著一襲靛青直襟長袍,身型又高又挺,烏黑濃密的發束起來戴著頂白玉銀冠,風姿特秀,岩岩若孤鬆獨立。王徵猛然想起叔父王獻曾說過,十餘年前,眾人皆傳,一個王家二十七郎,占儘了世家風骨。

王徵招呼小廝曬書,自己在旁邊翻出許多舊箱子找書,腳下七隻才剛滿月的小狗嬉戲攀爬。

這是王徵當日在博陽鄉野所撿到的野狗兒雪爪盧所生。

王琅快步走進:“二十七叔這些時日去了哪裡!可叫我們好找!”

府裡人找遍了,都不見王徵半點蹤跡。

若不是王琅親眼目睹王徵上了來新都的馬車,都要以為這個默默無聞的二十七叔還待在博陽,眾人忘了帶他來。

王徵頭也沒抬,看完翻過一頁低垂著眼,“來找我做什麼?我這幾日自有去處。”

王琅暗罵他沒良心,哼笑:“是,你這般世外高人不想理會世俗,還是彆說出來叫你憂心。”

王徵有些莫名其妙,眼神仍是不離開書本:“你要說就說,不說便罷了,這是乾什麼?欲迎還拒?”

王琅忍著怒意,瞧見他手裡看著的竟然是一本名物啟蒙,不禁來了性質:“你這看起來童子書,難不成是見狗兒做了娘你也想做爹了?你這把年級,竟然還開起竅來,不過是不是晚了些?”

王徵這才正眼看他,將書放到一邊,熟練的抱起一隻小狗:“什麼叫我這把年級?我若是沒記錯,你也不比我小幾歲。”

他隻是成名早,九歲起詩詞便傳遍三國,年方十三便聞名天下,後麵又極少露麵,以至於總給彆人一種他是一白胡子老人的感覺。

王琅輕曬,晾著雙掌:“與你同輩未婚的可早已談婚論嫁,您肯定也看不上與您隔著輩的。怎麼,如今半道要後悔了?”

王徵沉著臉,不理他,自顧自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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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朝會之所設於大興宮前殿,這是新修建的,上下共兩層,占地極其寬廣,便是整個朝廷的人來朝會,也是夠的。

自女帝登基,取消了前宮後宮宮禁,這般倒是省了許多事。

杭清坐在軟塌上批閱奏折,見到王琅來便笑道:“你來的正好,朕有事找你相商。原崇國後宮女眷燕回覺得要如何妥善安排?王太後說起來還是你姑母,當日獻降她也有功,謝太子妃更曾屢屢相助於朕,朕要如何封賞她來的好?”

杭清一連兩問。

王太後曾為前崇太後,如今已無崇國,小兒皇帝也降為了留侯。

更遑論什麼太後,不僅有王太後,還有曾經的謝太子妃,早兩年景寰謀反,謝善早失去了太子妃的身份,隻她身後的是謝家,杭清也伸以援手,是以謝善這兩年帶著女兒居住在舊宮,倒是一直平安無事。

崇國後宮諸多女眷,何其無辜。

王琅答道:“姑母這些年早有入道的心,陛下若能賜予她一座道觀,容她帶著其餘後宮嬪妃在觀裡安度晚年,已算是——”

杭清奇道:“唉?什麼叫安度晚年?你姑母多少歲了?有四十嗎?”

“三十有五。”

杭清聽了一驚,想不到王太後竟然這般年輕,甚至都當了太後又經曆了亡國,竟然還就現代社會一大齡女青年的年紀。

她稍微頓了頓,道:“王太後朕便封她為國夫人,賞賜千金,另賜她一處府邸居住。至於謝太子妃那兒,朕要問問她的意思。其他女眷,若是她們願意歸各自家中,那便再好不過,有子女的帶子女改姓歸家,不願離開的,便另辟一處宮殿叫她們住,總能衣食無憂。”

王琅聽了心中感念,他能遇上如此明君,實乃人生幸事。

他也不曾推辭,替姑母拜謝過後,直言道:“陛下如此博愛,似乎仍是忘了封賞一人,此人比起我等來,功勞有過之而無不及。”

杭清聽了揚眉:“你是說王徵?”

“正是,陛下若是覺得王家出了多位權臣,封賞太過,恐不利於朝中平穩,大可不必。”王琅有諫官之風,絲毫不怵杭清。

杭清笑著打斷他:“燕回的秉性,這麼些年到是未曾變,喜歡腦補。便是再封賞你王家幾個公侯,朕難道不敢?”

以為她是慶帝?

杭清緩了緩語氣:“他自然是勞苦功高,朕心中感念,隻是不知究竟從何封起。”

王琅不解其意。

秋日漸入尾聲,皇都天氣轉涼,三交六椀菱花門窗上都撤去了窗紗,換上了明瓦。

杭清說道此處,倒是咳了咳,竟不知從何說起。

主要是他兩之間的關係一直未曾捅破窗戶紙,並非兩人間有意隱瞞,實乃時局動蕩,兩人本就聚少離多,白間事多,往往都是晚間才有時間聚上一聚。

簾後忽而傳來腳步聲,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掀開簾幕,王徵一臉急意的走進來,嘴上說著:“如何咳嗽了?都說天氣轉涼,要多添件衣裳了,你又沒聽。”

王徵瞧見早上才見過麵的王琅,不禁一愣。

“你怎麼這時候入宮?”

王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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