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回頭01(1 / 2)

謝星河看他滿臉緬懷,以為太叔公已經不在人世,不由感慨都怪這該死的氣氛太悲傷。

“節哀。”謝星河安慰他:“你跟你太叔公感情一定很好吧。”

林克撿起帽子戴回頭上,聞言頓了頓,含糊的回應:“差不多。”也就見過幾麵充滿金錢糾葛的‘父子’關係。

宋城河小腿的傷口經過處理已經止血、包紮,安慰好妻兒後便湊到林克跟前,直接蹲下來遞給每人一支煙,除了謝星河、周華期和何念不抽煙,其他人都亞洲蹲排成排地吞雲吐霧。

宋城河問餓骷到底是什麼東西,孟至替林克再解釋了一遍,之後由林克補充沒說完的細節:“當時有個五口之家住在大洞坑裡麵,全家人靠著樹皮、樹根和觀音土撐過三年大災荒。而在災荒期間,有人在這家人的住所附近砌了寄死窯,之後把家裡的老人扔了進去。”

“一邊是拋棄、災荒、摞成小山的屍體和死亡的恐懼,一邊是雖艱苦但和樂融融的一家五口,羨慕、憧憬和嫉妒促使餓骷選擇五口之家作為殺戮的目標。”

宋城河難以置信:“所以它想殺我全家就因為我一家五口幸福快樂?”

林克:“餓骷是扭曲不幸的產物。”

宋城河無言以對。

看在他是大雇主的份上,林克安慰:“往好處想,你比上兩任買下這棟洋樓的五口之家幸運多了。至少你們都活著,沒缺胳膊斷腿。”

宋城河想了想前兩任房主的下場,苦中作樂的笑說:“你說的沒錯。”

見他心情好多了,林克便指著孟至介紹:“她是我司財務經理,有關結算的事可以找他溝通。您不用擔心交易結束後聯係不到我們,如果事後還有問題可以再找我們,我們有三年售後服務期,在合法範圍內絕對保障您作為消費者的權益。”

宋城河也是白手起家的商人,在商言商但也講究誠信,因此和林克的交流讓他感覺既熟悉又舒適,完全不同於麵對周承那群人時的低聲下氣。

林克的做法令他覺得這是一個專業、成熟的企業負責人。

“林先生,不如留個聯係方式?就當結交個朋友。”

出門在外朋友不嫌多。

於是林克點頭:“行。”

他倆交換了聯係方式,然後便是孟至主動和宋城河進行結算和售後的交流。目睹全程的崔不忘和何念張口結舌,崔不忘好心提醒林克乾他們這行的社會地位其實很高。

“危險是危險,福利好也是真的好。我們幫人解決凶邪之物是救他們的命,自身也有一定的生命危險,所以基本上走哪都會被當成座上賓。”

救命之恩大過天,受人尊敬無可厚非。

林克當然清楚,但那是相對靈協局而言,他們背景硬、人才多、資本雄厚不愁客源,私人組織則不同。

私營組織內部員工良莠不齊、人脈短缺,連接單大點的生意都得趁靈協局沒注意,再和同行爭搶勝出後才算成功撿漏。

競爭何等激烈!

現在經濟環境整體下滑,不進行全麵改革跟上大企業的經營理念,怎麼能出人頭地?

“我……”林克突然想起他沒打算入行,一不小心做出展望未來的規劃屬實職業病。他毫不猶豫轉移話題:“關於五口之家和餓骷的記錄就記載於濱城縣誌和民俗裡,資料都收錄在文檔裡,你找周華期要。”

崔不忘:“多謝。”

因為崔不忘剛才幫忙,所以林克說了個分成的數目給他。崔不忘擺手拒絕,他不至於看上這點分成,然後就去找周華期要相關記錄。

謝星河蹭過來,好奇詢問:“林克,你怎麼知道大洞坑中心住著一個五口之家?”明明他們看的同一本縣誌,怎麼林克能得到這麼多線索?

林克熄滅煙頭:“哦,剛巧我拿到的那本縣誌裡夾著一張百年前的濱城時報,報紙上有個作者寫了他爸爸幼年時住在大洞坑的自傳。”

半真半假的自傳恰好提到了創業路23號原址是個寄死窯。

謝星河:“哥,你是歐洲人嗎?”

林克:“是這樣,我前世是教皇,今生作歐皇。”

謝星河眼神充滿渴望:“我能吸一口嗎?”

居然真的信了?

林克對謝星河的智商有了基礎了解:“不能。”

被拒絕的謝星河感覺他失去了世界的愛意。

插科打諢說鬨一番後,靈協局的人過來收錄凶邪,他們同崔不忘交涉後,由崔不忘出麵主動告訴林克:“收錄不可名狀之物的流程還得做些簡單監測和口頭記錄,需要你們走趟靈協局。放心,不會為難你們,而且你們的私營組織最好在靈協局掛個號。這樣有助於你們以後拿到靈協局的營業證號,擁有營業證號的私營組織,隱形福利不要太多,還能再減稅。”

林克挑眉,在孟至的科普下才知道原來靈巫私營組織既有正規營業執照,還有內部市場的營業證號,後者不容易拿到,但一旦拿到,等同於擁有私企和國企的雙重待遇。

老實說,林克很心動,但最終還是考公的榮譽戰勝了這份心動。

沒人知道考公證書在林家人心中擁有多麼難以撼動的地位。

財務結算完畢,九點一到,兩千萬就能到賬。

一行人離開創業路23號凶宅,宋城河全家人去了醫院,林克和謝星河三人跟著崔不忘回靈協局。

靈協局位於濱城最宜居的城區中心,外表是平平無奇的基層單位,內部重要機構在地底,倒是有點臥虎藏龍的感覺。

崔不忘是直接帶人到二樓辦公所,邊走邊介紹他們靈協局的辦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