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被兩名老技師看中,式單獨輔導,還有機甲做實例,邊講邊操作,再加上泰倫一點就透的靈性,日記裡的知識慢慢與當今時代串聯起來,學習效率事半功倍。
一晚上下來,收獲竟比他自學一個禮拜都要豐厚。
仔細想想可不是麼,兩位指導老師都是帝國機甲維修界頂尖的存在,一個在學校教學,一個在維修部任職,很難同時接觸。後來老派克退休不問世事,夠格聯係他的人屈指可數,拜師學習更甭想。
如果被彆人知道泰倫得他二位同時教學,指不定要羨慕嫉妒恨成什麼樣兒。
威爾遜是典型的學院派,說話條理分明,難度由淺入深,很懂得引導學生思維;授課方麵老派克不如他細致,更偏重實操,通常想到什麼說什麼,覺得有用多講幾句,用不上直接忽略,某些理論無法印證的手法卻意外適用於解決機甲的突發問題,東一榔頭西一棒子,虧得威爾遜在旁邊補充說明,幫泰倫打基礎,否則憑泰倫自己,即便天賦好也難免跟不上派克的跳躍思維。
經兩人輪番輔導,泰倫在機甲維修方麵實力突飛猛進,老派克滿意極了,允許他有空的時候來店裡實習。維修店客戶絡繹不絕,都是機甲愛好者,今天有人想裝新武器,明天有人想改進動力,後天還有人想調整參數,總之五花八門從早忙到晚,他正愁手底下缺人,一個卡普曲奇從天而降。
泰倫畢竟是新手,獨攬接單不可能,得從打下手幫忙做起,威爾遜略一思索覺得是個好辦法,小卡普基礎薄弱,機甲見識太少,正好通過大量實操彌補一番。
唯一遺憾的是,卡普堅持每天先混競技場,然後再來店裡實習,威爾遜和派克相顧無言,不約而同感到一陣無力,找個好學生難,找一個專心致誌學習機甲維修的好學生更難。
怎麼這麼有天賦的小卡普偏偏喜歡不務正業,非跑去競技場搞機甲對戰呢!
有人歡喜有人愁,泰倫也一樣,彆看他修理技能噌噌漲,機甲對戰卻毫無進展,始終不得要領,往往十場裡能贏一場就不錯。
如此過了兩天,體能課的數據經係統量化全部轉為分數顯示,傑德的名字赫然掛在a組第一,拉開第二名好遠,泰倫的目光微微凝固,盯在顯示屏上,忽而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對呀,我怎麼把傑德給忘了!
傑德正坐在草地上喝水,頭頂一暗,抬頭發現是泰倫,忙將丟在身旁的毛巾拾起給他騰地方:“c組完事了?”
“嗯。”
跑步回來的泰倫有些輕喘,感覺自己的身體宛如斟滿熱水的茶杯,不停向四周散發熱氣,他很沒形象地抹了把臉,都是汗,彎腰扯過傑德腿上的毛巾就要擦。
“誒誒彆,我用過。”傑德趕緊拽回來,泰倫卻揪著另一頭不撒手,“太熱了,借我擦擦。”
傑德見泰倫實在熱得不行,趕緊拉人坐下,手背自然地貼在對方紅撲撲的臉上試溫度,果然熱得發燙。可是他也隻帶了一條,傑德發愁的摸來摸去,好容易在毛巾上找到塊沒用過的邊角,擰開水壺,將毛巾浸濕,捂在泰倫臉頰和脖子幫他降溫。
水就是常溫水,不過那也比泰倫的臉溫度低。毛巾濕乎乎貼在頸側,極大地緩解了運動帶來的燥熱,泰倫舒服地彎著眼眉,眼睛在陽光下閃著醉人光澤,揚起腦袋享受傑德的細心照顧。
“傑德。”泰倫緩了緩勁兒,開口說。
“嗯?”
“晚上我跟你一起訓練吧。”泰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