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怡也不知道自己的憤憤然會不會與“主播摸得到但我摸不到”有關,過段時間她去補楚聽烏的直播錄屏,會看到更多“但我摸不到”的辛酸畫麵,可能到時候心態會變得好些吧。
紅雨隼振翅飛了起來。
但它很快就回來了,在楚聽烏麵前拍打翅膀,似乎是在呼喚她一起。
觀眾們此時可以確定了——
[點點……其實有種族識彆障礙吧?]
[但我記得阿楚說過真正有種族識彆障礙的另有其人……說的就是係統==]
[胡說什麼呢?楚師傅當然是貓,大家都這麼認為的,難道大家都出錯了嗎?]
[你這不顯得點點的識彆能力更差了嗎!都把貓當成鳥了!]
楚聽烏:“==”
她忽視了觀眾們的扯皮,朝前方招招手,天色有些黯淡,但還是能清楚看到前方的直升機。
——在祁河市裡她的確不能飛,但到了穀滿市,是自己熟悉的主場,能申請到航線,還有骨科醫院的直升機停機坪。
她至少能跟著點點飛一段了。
但被帶進直升機裡的小鳥還有些暈乎,她似乎想飛出去又遲疑,並沒有停在楚聽烏肩頭,但也沒飛走,隻是懸停著不住拍打翅膀,慢慢似乎習慣了這種速度。
直升機上除了楚聽烏還有另一位乘客,對方幫楚聽烏穿戴好設備,但顯得很緊張,彈幕似乎也看出了什麼,但因為鏡頭沒轉過去,都有些不確定。
直升機不斷升高,前方出現了穀滿市著名的景點,慎滄湖,暮色之下,能俯瞰到片片小舟歸岸,樹影婆娑,最後的日光落在湖邊,拉長了大樹的影子。
楚聽烏啾鳴兩聲,紅雨隼仿佛在此刻下定了決心。
當它衝出直升機時,楚聽烏也一躍而下。
柴怡“我靠”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才發現隔壁同事的電腦屏幕上也是這一幕,隻是反應沒她那麼大——
楚聽烏並沒有落下,而是展開了滑翔翼。
這種單人翼裝飛行的設備撐開時像一隻斑斕的蝙蝠,而鏡頭跟在楚聽烏身後
,時不時切換到她的第一視角,巨大的湖麵在平靜中微微晃動,仿佛一個閃著波光的“擁抱”。
……柴怡從來沒有以這種視角看過慎滄湖,它是平靜的,甚至滑翔降落的速度也顯得溫和起來,紅雨隼幼鳥飛了一段,撒嬌般落到了楚聽烏的背上,但她很快發出一段略顯急促與嚴肅的鳴叫聲。幼鳥回應般叫了一聲。
下方是湖水,上方的天空,鏡頭拍攝到了一人一鳥投下的影子——
一大一小的影子向兩邊分開了,於是人影越來越大,而鳥兒重新變成了一個小點,隻在空中留下一串嘰喳叫聲。
主播在不斷調整方向。
柴怡第一次看其他人翼裝飛行,而在城市裡,或許也隻有慎滄湖這種景區可以這麼做,否則掛到電線或者撞進居民區都會很糟糕。從那麼高的高度下來,但似乎沒過多久,雙眼就能更清晰地看到下方的湖水了,而天色黯淡又曖昧,湖水被風攪動起來,變得不那麼澄澈。
柴怡重新坐回座位上,卻提起了心:
還能看得清嗎?要是落在湖麵上,主播大概提前聯係了救助者,但是天色那麼黑,應該很危險吧?
她胡思亂想中,卻聽到了一聲輕笑。
幾l秒過後,主播撲到了對岸的草坪上,頭頂著灌木的葉子坐正,朝鏡頭招招手:
“接下來應該是無聊的趕路內容了,那我就先下播了。”
從鏡頭的角落可以看到……車已經到了。
柴怡:“?”
她看到彈幕在罵罵咧咧,說主播這是第一次翼裝飛行,根本沒練習過就玩這麼大。
柴怡:“??”
不要這時候突然下播啊!你就不能水一下視頻,在趕路的時候和大家聊聊天嗎!
她幾l乎是神不守舍地做了半天的工作,下班時還在心裡估測人和鳥到了什麼地方,然後就看到了新聞推送——
是在隔壁市舉辦的《貓貓學不通》線下城市賽四分之一決賽的視頻切片。
但重點似乎不是比賽結果,而是比賽中場休息的投影表演時,在體育場觀賽的人看到了紅雨隼鳥群飛過的投影。
這在牧場裡其實播過一次了,所以拿到這當彩蛋,大家也能理解。
可比賽結束後,有觀眾查看自己拍攝的視頻,對照著節目單逐幀剪輯時才發現不對。
鳥群投影好像不是原來就安排好的,而是突然插入的,於是那觀眾又反複觀看當時拍攝的畫麵,從中間“摳”出一個小點:
“這隻紅雨隼……其實是真的吧?”
怎麼投影裡麵還夾著一隻真貨啊!是真的就算了,官方投影都放了,居然還一句話不提?
你們這究竟是設計好的動物表演……還是說,是動物非要表演?
官方被催多了,隻好拖拖拉拉發了條申明:
其實投影就是給這隻路過的紅雨隼放的,所以大家都猜錯了。
——是給動物表演=_=!,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