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也沒得到男人的一點點憐惜。
死之前，還要再被廢物利用一把。
“付國興，你說得真好聽，對，我們的相遇，就是一場錯誤。”
“但你知不知道，這個錯誤，可是你們先挑起的。”
“當年，是你們先招惹我的……”
付國興皺了皺眉，跟葉婉宜對視了一眼。
兩人眼中都是一陣疑惑和莫名。
付國興看向章玉英，目光如炬，“你什麼意思？”
“到了今天，你還在狡辯？……你真是沒救了！”
章玉英：“……嗬！”
她優雅地理理鬢角，眼神譏諷，“你說得對！成王敗寇，你們說啥都對！”
竟是一副消極抵抗的樣子。
付國興眉頭蹙得更緊了。
“章玉英！你把話說清楚！我自問從未主動招惹過你。”
“如果你把我們剛認識時，傷患和護士之間的正常接觸，看做我有心招惹的話。”
“那我隻能說，腦補是病，你病得不輕！”
章玉英聽完他這番話，又“嗬嗬嗬”地低笑出聲，眼裡的諷刺意味，更濃了。
不可否認，章玉英年輕時，是個美人。
怎麼笑，都很好看。
但如今的章玉英，早已被頭疼、噩夢、還有章家的一係列變故，給磨去了風華。
她現在的模樣，甚至比付國興這個比她大了幾歲的男人，還要更顯老態和滄桑。
跟站在門口的葉婉宜，更是沒得比。
要知道，葉婉宜也比她大上三歲呢。
章玉英左右看看那兩人，眼神譏諷，但心底卻是一片蒼涼。
“付國興，你錯了！我們倆的初次相遇，比你認為的時間，要早很多……”
“不可能。”付國興脫口而出，“我在那次受傷住院前，從未見過你。”
“是嗎？”章玉英低笑出聲，“你確定？”
“也是，當年的你，是高高在上的付家嫡長子。而我呢？隻是貧民窟裡，一個卑微又低賤，靠著女扮男裝才能勉強糊口的賣花郎而已。”
“你怎麼可能記得我呢？”
賣花郎？
門口的葉婉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臉色一白，震驚不已地看向章玉英。
“你是當年那個，在西郊民巷裡幫我引開流氓的賣花小子？”
章玉英側目看向她，“嗬！難為你貴人多忘事，這麼多年了，還能記得我。”
“說起來，我還算你的救命恩人呢！”
“可你後來是怎麼對我的？”
章玉英突然跳起來，雙眼死死盯著葉婉宜，又抬起一手，指向付國興。
不忿地怒吼道：
“當年，我救了你的清白和性命，你知道我最後差點被他們打死嗎？”
“我從沒想過讓你報恩，我隻是跟你一樣，愛上了一個男人而已。”
“你從小就金枝玉葉，身邊無數人圍著你，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我隻是想要一個付國興而已，你為什麼就不能乾脆一點讓給我呢？”
葉婉宜被她的一番話給驚著了，身體一歪，靠在了門框上。
她不敢置信地緊緊盯著章玉英的臉看，試圖從這張讓她無比厭惡的臉上，找出幾分熟悉感來。
可沒用。
她完全沒辦法把眼前這人的臉，跟當年那個救她的賣花小子重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