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
“雷牙前輩，考慮的怎麼樣了？”
“很抱歉，雷牙前輩，以這種方式將你吵醒。”
黑鋤雷牙擺了擺手。
“沒事。”
之後，抬頭，緊盯著上原修。
眼中閃過一抹光，像是對未來，生出了期望。
剛才上原修已經說了關於雷擊刃的信息。
而且，青也補充了枇杷十藏，西瓜山河豚鬼現在的表現。
以及在得到了斬魄刀之後的變化。
可最終，黑鋤雷牙還是歎了一口氣。
“我恐怕不行。”
青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
在青看來，黑鋤雷牙，頹廢的有些過分了。
一次失敗，就徹底倒下不起了？
現在契約斬魄刀的機會，就擺在麵前，連嘗試都不嘗試一下的嗎？接下來半輩子，都要在渾渾噩噩中度過麼？
“雷牙前輩，你確定了？”
“確定。”
黑鋤雷牙點了點頭。
“可以說一下原因嗎？”
上原修問道。
黑鋤雷牙沉默了一會兒。
“上原部長，很感謝，你親自來這裡，給我一個機會。”
“我知道你打造的斬魄刀很強。”
“我也知道會有無數忍者搶這個機會。”
“上原部長你和斬魄刀，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我。”
“我已經無法再戰鬥了。”
“一閉眼，我腦海之中，就是總是會忍不住想起那一天的畫麵。”
“我隻能以酒精，來麻痹，才能讓自己呼吸的通暢一些。”
“我連苦無，都拿不穩了。”
“這樣的我，還怎麼去戰鬥？”
“雷擊刃的契約，若是用在我身上，就是浪費。”
“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在聽到上原部長你說出雷擊刃的消息時，我確實有些心動。”
“可是我覺得，我做不到十藏，河豚鬼那樣。”
“擁有了雷擊刃，我仍舊會是那個平平無奇的我。”
“雷刀在我手中時，是如此。”
“雷擊刃在我手中，肯定也是如此。”
“而且，我已經厭倦戰爭了。”
上原修眼神閃爍了一下。
要是黑鋤雷牙沒有說最後那一句，上原修真以為，黑鋤雷牙是心中的陰影去除不了。
可是那最後一句，很明顯，透露出來是對村子不滿的意思。
但上原修想了想，也覺得情有可原。
落敗了，沒人安慰不說，村子裡還都是唾罵諷刺的聲音。
枇杷十藏都頹廢了很久。
一直到藍薔薇之劍的出現。
而黑鋤雷牙，還在中途，被剝奪了雷刀的使用權。
可以說，就遭遇來說，比枇杷十藏更為糟糕。
會對村子有怨恨，是正常的。
但是，黑鋤雷牙因為怨恨村子，而表現出來的應對方式，讓上原修不是很能理解。
上原修想到了一個詞語。
擺爛。
因為怨恨村子，不願意為村子做貢獻，所以直接擺爛。
可是，這真的是正確的方式嗎？
這報複得了誰？
你黑鋤雷牙又沒有擺爛係統。
“雷牙前輩，你覺得，村子是什麼？”
黑鋤雷牙愣了一下。
“村子？上原部長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就隻是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上原修說道：“十藏前輩，我很熟悉了，河豚鬼前輩，我也接觸過，對前霧隱七人眾的遭遇，我很遺憾。”
“很多村子裡的人，都沒有正確的看待你們的貢獻。”
“而是單純的以一次勝負來進行評價。”
“這很不公平。”
這句話，得到了黑鋤雷牙的認同。
現在還好。
之前霧隱七人眾才剛落敗的那段時間，流言蜚語，簡直鋪天蓋地。
黑鋤雷牙根本不敢出去。
一出去，就感覺自己要被那些流言淹死。
心中因為失敗的愧疚，立馬便是被對這些流言的憤怒掩埋。
之後對三代水影，黑鋤雷牙也生出了不滿。
酗酒，隻是黑鋤雷牙的掩飾而已。
黑鋤雷牙真正的問題，是對村子不滿。
覺得自己為村子付出那麼多而不值。
進而，就開始思考，一個人的生命，要怎麼樣才算是有意義。
人生的意義，在哪裡？
從小培養的為了村子的觀念，在黑鋤雷牙的心中已經崩塌。
“這些人，享受著犧牲者給他們帶來的便利而不自知。”
“以自我為中心。”
“實在不配為村子的一員。”
黑鋤雷牙表情變化了一下。
上原修說的，就是黑鋤雷牙心中想的。
自己作為村子的忍者，在外麵辛辛苦苦戰鬥，冒著生命危險。
就因為一次失敗，就被你們全盤否定了。
這樣的村子，值得自己付出？
可是，上原修的最後一句，讓黑鋤雷牙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即，什麼是村子？
那些對自己冷嘲熱諷的人，能代表村子？
自己擺爛，真的可以傷害到這些人？
沒自己，仍舊會有源源不斷的忍者，前往戰場，和木葉忍者戰鬥。
這些忍者，也是村子的一員。
那些之前對自己冷嘲熱諷的人，現在仍舊會對自己冷嘲熱諷。
自己懲罰的，好像就隻是自己。
這不是自己生命，該有的意義。
為了一些不配為村子一員的人，擺爛，懲罰自己，不值得。
“十藏和河豚鬼，他們是怎麼想的？”
都是前霧隱七人眾，所以黑鋤雷牙很容易去參照枇杷十藏和西瓜山河豚鬼。
之所以會拒絕試一試雷擊刃，除了擺爛之外，黑鋤雷牙還有另外一點原因。
那就是，黑鋤雷牙擔心自己得到了雷擊刃，卻沒有實力上的質變。
在枇杷十藏和西瓜山河豚鬼得到了斬魄刀之後，眾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比他們之前的實力提升了非常之多。
說是質變，也不為過。
可這正是黑鋤雷牙的顧慮。
藍薔薇之劍，給了枇杷十藏額外的冰遁能力。
之前的斷刀，黑鋤雷牙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強大的忍刀。
因此枇杷十藏的實力變化，是正常的。
至於西瓜山河豚鬼的鮫肌。
黑鋤雷牙記得，在河豚鬼的手中就隻有一個查克拉吸收的能力，比斷刀強，但強的有限。
而且不契合西瓜山河豚鬼的風格。
現在的水龍憑依，則是和西瓜山河豚鬼的能力契合許多。
因此西瓜山河豚鬼的實力變化，也是正常的。
但黑鋤雷牙沒把握自己也能有這樣的變化。
之前自己使用的就是雷刀。
和自己已經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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