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總裁文女主(六)(2 / 2)

這個被係統認為心機深重的女孩子便是白少銘交往過的眾多女朋友中的一個。

女孩是單親家庭,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所以在麵對白少銘這樣風度翩翩,出手大方,又那樣真誠的追求自己的男人時。

她矜持了幾天,終究還是沒有抵擋住白少銘的攻勢,陷入了對方的愛情陷阱裡。

但白少銘怎麼可能是那種為了一個女孩子就收心的人?

他在與這個女孩談了一段時間的戀愛,並成功的得到對方的身體之後,便毫不留情都向女孩提出了分手。

可是女孩已經愛上了他,哪裡願意同他分開呢?

但她一個還沒高中畢業的小女孩怎麼可能改變的了白少銘的意願呢。

女孩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白少銘要同她分手,所以她隻能用自己的辦法來挽回白少銘。

她蹲在白少銘曾帶她去過幾次的一所彆墅外的馬路上,終於攔住了自從和她說分手後便一直躲著她的白少銘。

女孩告訴白少銘她隻是想要同他度過最後一夜。

生性風流的白少銘哪裡會放過自動送到他嘴邊的以前還頗和他心意的這塊肉呢。

兩人進彆墅裡度過了漫長的一夜,第二天早上女孩在白少銘的監視下吃了避孕藥後才被允許離開。

但在離開白少銘那個彆墅的第一時間,女孩便扣著嗓子吐掉了自己才吃進去沒多久的那粒藥。

她想要懷一個孩子,用這個孩子來挽回白少銘。

但她實在是太過天真也太過愚蠢了,她不懂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能有多心狠。

所以當她抱著自己拚命生下的兒子去找白少銘的時候,她所得到的隻有白少銘的冷臉與惡語相向。

因為孩子到底是自己的血脈,所以白少銘哪怕心中再不悅,最終還是把這個孩子帶回了自己家,交給保姆去照顧。

但是對於這個膽敢欺騙他,並且偷偷生下他孩子的女人,他就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了。

他奪走了女孩生下的孩子,給了她一筆錢趕走了她。

但同時他又不甘心自己被一個小姑娘這樣算計。所以他保留了女孩的聯係方式,又經常用一種厭惡的語氣給女孩發消息。

“你隻是為了我的錢,你根本就不愛我。”

“你的心思太惡毒了,我真後悔以前跟你在一起過。”

“孩子有你這樣一個母親存在,簡直就是他的恥辱。”

“你這種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你為什麼不去死。”

“想讓我原諒你?好啊,你去死我就原諒你。不管是跳樓還是跳河都可以,隻要你死了我就原諒你,也相信你是真的愛我。”

然後,那個女孩便真的跳樓了。

白少銘或許是預料到了這一點,又或許他真的隻是單純如他的日記裡所記載的那樣,他隻是衝著那個女孩發泄發泄自己的怒氣,他並沒有想到對方真的會跳樓。

但不管如何,這個女孩是真的死了。

而白少銘在收到女孩跳樓前發出的最後一條消息時。他的選擇便是親自去了女孩跳樓的地方,收走了女孩用來跟他聯係的那個手機,又抹除掉了女孩家中自己到來的痕跡。

然後,便像是甜文係統給沉魚的劇情裡所說的那樣。女孩最終被定性為自殺,而她自殺的原因也變成了“小小年紀不學好,跟外麵的男人耍朋友偷偷生了孩子,想敲詐那個男人的錢不成,還被自己的父母和鄰居發現了,受不了外人的流言蜚語,所以選擇了自殺。”

而沉魚之所以會知道這些,則是因為白少銘不知道懷揣著怎樣的心思,並沒有選擇直接銷毀女孩用過的那個賬號。

所以沉魚入侵白少銘的各個賬號時,恰好發現了這個有些不一樣的賬號。她留了點心,用了一些手段恢複了賬號上曾經被刪除掉的聊天記錄,方才發現了這個被掩蓋掉的事實。

……

“小魚。”

沈熙略帶興奮的聲音打斷了沉魚的思考。

沉魚抬頭循著聲音望去,便看到沈熙臉上掛著克製不住的笑意,正強壓著激動向她走來。

沈熙走近後,注意到跟沉魚坐在一處的另外幾人那好奇的視線,立刻壓下了自己想要同沉魚分享那個喜悅的心思。

他收斂收斂自己臉上的笑意,對沉魚道:“我們先回家吧。”

等回了家,他就可以毫不顧及的告訴沉魚這個好消息了。

沉魚點點頭,起身同沈熙肩並肩一起往醫院外走去。

一直到兩人開著車回了家,沉魚在前麵打開房門先走了進去,沈熙跟在她身後。

沈熙在走進家裡的那一瞬間,便動作飛快的關上了自己身後的房門。然後衝到沉魚身邊,緊緊的抱住了沉魚。

沈熙興奮道:“沉魚,這一次!這一次我的檢查沒有任何問題。”

至於醫生之前告訴他讓他去心理科看看病這話,沈熙則是完全沒有在意過,因為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知道。

他的心理從始至終都是正常的,不會有任何問題。

他的下巴放在沉魚肩膀上,呼出的氣息打在沉魚耳後那片柔嫩的皮膚上,帶來一陣陣戰栗感。

沉魚對這個結果倒是不怎麼意外。

畢竟沈熙的身體實際上就是正常的,隻不過因為白少銘,這個世界的劇情要求他的“不舉”,所以他這病才一直看不好罷了。

但是現在,白少銘做過的所有錯事都在沉魚的計劃下暴露了出來,甚至他本人也被警方控製了起來——

這一次,白少銘身上的麻煩跟之前“□□”這種民事案件不同,警方手裡得到的證據,直接顯示了白少銘是怎樣通過行動和語言,逼著一個產後抑鬱的未成年女孩自殺。

他這種行為已經屬於是刑事犯法了。警方也將以故意殺人罪向法院對白少銘提起訴訟。

這也代表著白少銘身上的男主光環漸漸消失了。所以,沈熙身體上的毛病自然是會不藥而愈了。

沉魚笑了笑回沈熙:“看吧,我早就說了,你的病一定會好的。”

沉魚溫柔的聲音落在沈熙耳中,漸漸撫平沈熙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女孩柔軟的身體被沈熙擁在自己懷裡,心中的浮躁安靜下來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隱秘的衝動。

沈熙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跟身體都忍不住發熱起來。

“小魚……”沈熙忍不住低語一句。

“嗯,我在。”沉魚輕聲回答他。

隻是這樣淡淡的一聲,沈熙的雙眼便忍不住漸漸濕潤起來。

因為他此時清楚的感覺到,在沉魚這一聲後,那種他曾經擁有過,也失去過的衝動又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時隔年之久,麵對每個男人與生俱來的本能,沈熙整個人卻是變得有些無措起來。

“小魚……我……”沈熙目光向下看著自己懷裡女孩紅潤的唇,說話時忍不住有些結巴起來。

自從年前兩人的新婚之夜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他便再也沒有和沉魚那般親近過了。

沈熙“砰砰”的心跳聲透過沉魚的身體傳到沉魚心中。這心跳聲,帶給沉魚一陣熟悉的悸動感。

沉魚閉了閉眼,在沈熙的手足無措中轉過身去與沈熙擁抱在了一起。

她踮起腳尖,紅潤的唇湊到沈熙耳旁小聲道:“先去洗澡。”

沈熙聞言,整張臉都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病沒好之前,沈熙曾無數次幻想過眼下這個局麵。但當曾經的幻想變為現實的時候,他卻是意外的變得羞澀了起來。

不過就算之前兩人什麼都沒做,他們到底也算是同床共枕那麼久了。因此沈熙羞澀一會後,抿了抿唇便突然直接把沉魚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

沉魚輕呼一聲後,伸出手臂環繞住沈熙的脖頸。然後她便沒有絲毫反抗的任由沈熙抱著自己走進了家中那間寬闊的浴室。

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被沈熙順手帶上。

暖黃色的頂燈被人伸手按開,片刻後,在燈光的映照下,一雙如同交頸鴛鴦一般的影子映照在了浴室的磨砂玻璃上。

藏在沉魚神魂中的甜文係統隻感覺到一股清風撫過自己,而後它的視野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它清楚的知道外界那兩人在做什麼,但是此刻在沉魚的壓製下,它卻是連任何一句反對的話都說不出來。

而在另外一處地方,燈光昏暗的看守所內某處房間,白少銘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蜷縮在房間裡的一處角落。

他身上還穿著今日被警察從彆墅裡帶走時穿的衣服。

白少銘不明白,為什麼不過短短四五天時間,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這個恐怖的地方。

他也不明白……那件事情,還有那些聊天記錄,明明隻有他跟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知道。他之前還銷毀了所有的記錄,這些記錄還有那隻手機現在又為什麼出現在了警方手裡。

到底是誰?是誰在暗地裡針對他?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為了警示自己不再被人算計而留著那隻手機,那早該把那隻手機銷毀了的。

但不管白少銘心中如何後悔,事情到了現在都已經成了定局。再加上銘心國際國際近日爆出來的醜聞。

他所麵對的,將是最為嚴苛的法律懲罰。

……

白少銘的這件案子在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未成年女孩,產後抑鬱,被人用言語教唆著自殺,死後還被不知情的人罵成了愛慕虛榮的

這幾個詞語組合在一起,無疑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特彆對於一些知情的人來說,白少銘這種行為就更加讓人感到可怕了——

那個女孩自殺的時候,距離她生下白少銘的孩子可還沒有二十天。

……

因為白少銘已經確定要坐牢了,所以銘心國際內部其他幾個股東的心思一下子變得活躍了起來。

以前因為有白少銘的存在,他們被對方壓的隻有分紅權而無決策權。這次白少銘一出事,幾個占據股份比較多的股東立馬四處活動起來,開始想儘辦法收攏銘心國際其他一些小股東手裡的股份。

最終,在長達兩個月的爭權奪利下,一名姓陳姓股東憑借著微弱的優勢戰勝了其他股東,獲得了銘心國際的實際掌控權。

而就在銘心國際由姓白改為姓陳之後,沉魚合同到期順理成章的辭了職。白少銘的案子在經過兩個多月的準備之後,也確定於九月九日重陽節這一日公開開庭審理。

沉魚自然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因此在網上流傳出白少銘的案子即將開庭的時候,她便通過一點小手段弄來了兩個旁聽的資格。

沈熙在看到沉魚要去旁聽自己前老板的案件時還有點驚訝,也有點擔心。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沉魚的雙眼問道:“小魚,你為什麼非要去看這個啊?”

他眼神裡有著極為明顯的忐忑。沈熙到了現在也仍舊忘不了那個男人曾經對於自己妻子的覬覦。

所以哪怕現在沉魚隻是表示自己要去旁聽這件案子,他的內心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擔心起來。

沉魚作出一副沉思的模樣來故意逗弄沈熙,在注意到對方眼中的不安越來越濃重,甚至看起來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時候,她才突然笑道:“當然是去看笑話啦。”

“看笑話?”沈熙聞言愣了愣。

很顯然,他沒預料到自己會從沉魚口中聽到這個答案。

沉魚卻是理所當然道:“當然了,看笑話。”

她斜睨白少銘一眼,反問道:“你不會真以為我是傻子,看不出那個垃圾之前對我圖謀不軌吧?”

“垃圾!”沈熙聞言又是一愣,不過下一刻他便立馬附和的點頭道:“對,他就是個垃圾。”

沉魚挑眉:“所以這個垃圾現在要坐牢了?你確定不跟我一起去看看。”

沈熙立刻正色道:“當然要去。”

隻要沉魚跟那個男人沒關係,那不管沉魚要做什麼,他都會陪著沉魚一起去做。

九月九日很快便到了,白少銘的案子在下午兩點準時開庭。

或許是因為白少銘的事情在網上造成的巨大影響,往日裡沒幾個人會過來的庭審現場,這天下午倒是人滿為患了。

沉魚和沈熙坐在旁聽席最前麵一排,看著穿著囚衣,手上和腳上都帶著鐐銬的白少銘被法警帶進了被告席。

在看守所裡被關了兩個多月,白少銘此時完全不複沈熙第一次見他事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原本每日都會精心打理的頭發被派出所給直接剪成了短發,身材也變得比兩月前消瘦了很多。原本帥氣逼人的臉蛋也變得憔悴極了,眼瞼上還帶著點憂思過度產生的黑眼圈。

白少銘的那對在原劇情裡沒什麼存在感的父母在今日也出席了庭審。

他們的看起來年齡不算太大,身上穿著的衣服十分整齊,隻保養良好的臉上看起來有點憔悴。

白少銘被法警帶出來的一瞬間,兩人便捂著唇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

另一邊,那名自殺的女孩的母親也在警察陪同下站在了原告席上。

跟白少銘那看起來不過才四十歲左右的父母比起來,這對女人的麵容就顯得格外的蒼老了。

沉魚看著這個女人,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其實對方的年齡比起白少銘父母的年齡還要再小七八歲,但是此時他們看起來卻像是比對方還要大十來歲似的。

坐在法官席上的那位女性法官在此時敲了一下手中的法槌,宣布了開庭。

法庭兩側,分彆代表受害者母親和白少銘的兩位律師立馬唇槍舌戰了起來。

雙方都引經據典,運用各種法律條文為自己的委托者辯護著。

他們辯的對象都是白少銘,唯一不同的就是一個是想要把白少銘送到牢裡去,一個則是想方設法的想要證明白少銘無罪。

白少銘的父母很舍得花錢,他們請來的,是在華國全國都挺有名的一個律師。

相比起來,原告方母親請來的律師與對方比起來就稍有幾分遜色了。

不過好在原告方這邊的證據足夠充分,被白少銘教唆自殺的受害者又是個抑鬱症患者以及未成年,再加上白少銘觸犯的其它幾項法律。

白少銘雖然沒有像沉魚剛開始預料的那樣被判處死刑。但是故意殺人罪以及他所犯的其它幾項罪名加起來,白少銘最終還是法院判處無期徒刑並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在聽到這個判決的時候,沉魚本來還有點不開心。不過她轉念想到對於白少銘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來說,將他永遠關起來或許比讓他直接去死還要更加讓他痛苦。

沉魚的心情不由漸漸變得好了起來。

庭審結束之後,原告方和白少銘同時退場。白少銘被兩個警察一左一右夾在中間往法院外走去。

白少銘還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所以儘管他腳下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走著,但是他的步子卻是變得越來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