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信息素欺詐 十方堰月 11083 字 5個月前

裴刻站著沒動:“醫生還沒開始消毒呢。”

……

宋遇星就不理他, 也不喊疼了,隻靠在裴刻身上動來動去的騷擾人,但是醫生幫他消毒的時候真的有點疼, 他就皺著眉, 另一隻手緊緊握著,沒幾秒,就聽裴刻說:“醫生我來吧。”

醫生又笑了:“我手重,你來。”

裴刻接了醫生手裡的消毒棉簽, 輕輕的沾了一下宋遇星手背上的傷口,才剛碰到,就聽宋遇星又撒嬌:“刻哥,好疼。”

“你多喊一會兒,不然等下沒機會了。”裴刻沒停手,繼續幫宋遇星擦傷口, 動作輕柔又小心。

宋遇星瞪著他,不用想也知道裴刻要說什麼,在裴刻說之前他搶答:“我這傷口結疤也得兩天, 一時半會兒肯定好不了。”

裴刻看了他一眼, 麻利的幫他貼了紗布:“好了。”

宋遇星不太滿意:“這就好了?”

“不然給你做個手術再走?”裴刻睨著他,沒好氣道。

宋遇星撇了撇嘴站起來, 聽裴刻和醫生道謝, 也跟著道了謝, 那醫生將兩人送到門口,對宋遇星說:“你這個朋友傷得比較嚴重,傷口不能碰水,你……”

他沒說完就被裴刻打斷了:“隻是小問題,謝謝你醫生。”

醫生明白了裴刻的意思, 沒再繼續說下去,隻讓裴刻千萬彆碰水。

走出醫生辦公室遠一點,宋遇星就非要扒拉著裴刻的手臂看,想看看醫生說的嚴重是怎麼回事,裴刻大大方方的給他看,手臂被紗布包著,還套了外套,根本看不出什麼。

宋遇星不敢碰裴刻的手臂,隻問他:“到底怎麼樣啊?”

“沒事,就是出了點血。”裴刻不怎麼在意自己的傷口,不過宋遇星看起來不太高興,憂心忡忡的樣子,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家裡。

阮月晚在家裡辦了個小宴,剛剛才散,所以家裡燈火通明,所有人都還沒有休息。

宋遇星嘴很甜的和阮月晚打了招呼,阮月晚還是和之前一樣熱情又細心,沒讓宋遇星發現有任何不妥,宋遇星雖然在同齡人麵前像個二哈,但是在長輩麵前就特彆乖,阮月晚說什麼他都聽。

回到房間,宋遇星問裴刻:“你覺不覺得阿姨今天特彆奇怪?”

裴刻將外套掛起來,轉身看宋遇星:“哪裡奇怪?”

宋遇星猶豫了一下:“她今天好像……特彆的,親昵?”一句話斷了好幾次,宋遇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沒等裴刻回答,宋遇星又說:“她還問我我小叔照顧我有沒有很細心,問我以前在隨州時候的生活,她以前從來不問這些。”

裴刻沒說什麼:“不喜歡她問?那我讓她以後不要問了。”

宋遇星瞪著他:“懂不懂禮貌?”

裴刻沒理他,聽宋遇星又問:“隔壁是不是客房?”

裴刻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轉頭看宋遇星,聽他又說:“以後我睡客房吧?你不是煩我睡姿不好麼,正好你……”

裴刻打斷他:“誰煩你了?”

“你不煩我你把我綁起來睡?”宋遇星微微嘟著唇,還不高興著呢。

裴刻眼睛都沒眨:“說了是你自己纏的。”

“那我夢裡比睡醒的時候還清醒,還知道給自己打個蝴蝶結?”宋遇星覺得裴刻這人太不講道理,“我咋這麼牛逼呢?”

裴刻不理他了,去拿了睡衣準備洗澡,宋遇星站在一旁喊:“醫生讓你彆碰水。”

裴刻脫了毛衣,拿了一卷防水貼扁起衣袖走到宋遇星麵前:“幫我貼。”

宋遇星看了看裴刻被紗布蓋著的傷口,問:“怎麼還有血?等下是不是要換紗布?”他又開始憂心忡忡,想掀開紗布看看,總覺得很嚴重的樣子。

“暫時不用。”裴刻簡短的回答。

宋遇星幫裴刻貼好之後裴刻就去洗澡了,他打開自己手上的紗布看了看,竟然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待到裴刻洗完澡出來,宋遇星還在小沙發上坐著,看到他立刻站起身:“要不要換紗布啊?”囉裡囉嗦又是這一句。

“不用,明天早上讓人來換。”裴刻其實有點不舒服,想休息了,問宋遇星,“你手彆碰水了,睡醒了再洗吧。”卻沒喊宋遇星睡覺。

宋遇星看著裴刻上床,又問了句:“那我睡哪兒啊?”

裴刻沒理他。

宋遇星摸了摸鼻子,走到床邊:“那我關燈了?”

“嗯。”裴刻倒是沒有故意忽略宋遇星的話,隻是選擇性的回答他。

宋遇星關了燈上床,戳了戳裴刻,大概是因為黑暗中裴刻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厚著臉皮問:“你還生氣嗎?”

裴刻聲音有些啞,聽著有些累:“生什麼氣?”

“我以後肯定不丟下你一個人了,你彆生氣了,你都氣了一整晚了。”宋遇星說生氣可能嚴重了一些,他覺得裴刻更像是在和他鬨彆扭,他說一些讓裴刻順心的話,裴刻就會好好和他說話,他說裴刻不想聽的話,裴刻也學會了不理他。

裴刻發出了一個單音節,介於“嗯”和“哦”之間,宋遇星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你怎麼搞得跟我女朋友和我鬨彆扭似的,”宋遇星喃喃自語,說給自己聽,“我仿佛是個拋棄了你的無良渣男?”

他話音才落,就被裴刻攬了過去,宋遇星一瞬間就聽到了裴刻的心跳聲,他瞪大眼睛掙紮著正要說什麼,就聽裴刻說:“以後打架好好打,打成什麼樣都行,自己彆受傷就行。”

宋遇星眨眨眼,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不負責任的家長的態度?

宋遇星其實沒受什麼傷,但是裴刻就是不太喜歡宋遇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和人打架,還不和他說實話。

裴刻不太喜歡這種感覺,卻沒辦法說更多,隻用有些疲憊的語氣說:“睡吧,累了。”

宋遇星就不動了:“哦。”

裴刻的心跳聲越來越穩,宋遇星怕挨到裴刻的胳膊,就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待到裴刻睡著,宋遇星才小心翼翼的動了動,然後看了看裴刻的胳膊,抬手小心的摸了摸,隻摸到了厚厚的紗布,他不知怎麼想的,湊過去輕輕的吹了一下,吹完自己就愣住了。

重新躺回去,宋遇星靠著裴刻很快就睡著了,今天折騰了一天,他也累了。

而在文可住的房子裡,昏暗的燈光裡充斥著雜亂的聲音,原本被他擺放在桌上的汽車模型摔到了地上,碎成了許多塊,在微弱的燈光裡泛著冷光,桌上的花瓶掉在地上,模型零件很快被水浸濕,看起來糟糕極了。

這邊裴刻剛入睡沒一會兒,就又睜開了眼睛,抬手要把宋遇星搭在自己腿上的腿弄下去,才一動,宋遇星的腿就往上纏到了他腰上,裴刻看了看睡得沒心沒肺的宋遇星,目光在黑暗中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那卷防水貼上,看了足足十秒鐘,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重新閉上眼。

半個小時後,裴刻再次睜開眼,這狗東西都要把腳伸他臉上去了,而他的狗頭在床中央。

將人撈回來,宋遇星在夢裡都還在掙紮著打他,而且一下子就打到了傷口上,裴刻悶哼一聲,倒是想把人揍一頓,可這人睡得什麼都不知道,就讓裴刻覺得自己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

小客廳裡,阮月晚十分心疼的看著裴刻的傷口,他大半夜把家庭醫生叫來,就算沒想驚動她,她也還是知道了,裴刻想讓她在外麵等,她執意要進來看著,就看到裴刻縫過針又裂開的傷口,血肉模糊,十分可怖。

“你們兩個到底乾什麼去了?”阮月晚聲音帶了一些嚴厲,“是不是去和人打架了?”

“沒有,去看煙花秀,天台上臨時搭的架子倒了,你沒看新聞嗎?被砸到的人其中一個就是我。”裴刻回複的有些漫不經心,“隻是看著嚴重,我覺得還好。”

“那傷口怎麼會又裂開了?”阮月晚皺著眉,“我看小星也包著傷口,問了他說是小事,具體怎麼樣?”

“他沒事。”裴刻直接回答了宋遇星的狀況,“碰了一下,明天早上就好了。”

……

家庭醫生幫裴刻重新縫了針,又包紮好傷口:“手不要提重物,不要用力,避免被碰到砸到,避免碰水,好好養著,彆用它就行了。”他已經為裴家服務很多年了,講話的時候笑嗬嗬的,“我明天下午再來看看。”

裴刻點點頭:“辛苦了。”

阮月晚送家庭醫生出門,回來時想找裴刻再談談,結果小客廳哪裡還有人,裴刻早走人了,明顯不想聽她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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