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哥,我喜歡你沒有比你喜歡我少,你想對我做什麼都行,不要覺得是在控製我,至少當前此刻我是心甘情願的。”
裴刻的眼睛依舊很紅,順著宋遇星的話問他:“做什麼都行嗎?”
宋遇星點點頭:“什麼都行。”隻要裴刻彆再眼紅彆再不高興就行。
“那就把你自己給我吧,”裴刻抬手捏著宋遇星的下巴:“快些分化,讓我標記你,和我結婚,讓我每天都看到你,這些就夠了。”其實他最後一句話純屬贅述,因為高中的時候他就會想很多辦法讓宋遇星一直待在他身邊,一直裝在他眼睛裡,那時候他做的隱晦,可現在是宋遇星自己同意的,宋遇星肯給,他自然要伸手拿,還不準宋遇星反悔。
宋遇星眨了眨眼,反應有些慢,怎麼就說到標記上麵去了?待到他終於把裴刻說的話全部消化,所有的反應都變成了一個“哦”字,然後糾結了幾秒,說:“行吧。”
裴刻低頭就吻住了宋遇星的唇,吻得特彆凶,仿佛要把宋遇星融進他的身體裡,宋遇星今天特彆配合,好像裴刻真的對他做什麼都行。
隻要裴刻想要,宋遇星就會給,他再也不想裴刻難過了。
晚些時候裴刻去衛生間洗漱,宋遇星就亦步亦趨的跟在裴刻身邊,看著裴刻幫他擠好牙膏,他有些得意,和裴刻擠在一起,問他:“我今天這麼聽話,高興嗎?”
裴刻在鏡子裡看宋遇星,這人得意的尾巴都要冒出來了,雖然忍不住想要答應宋遇星,但裴刻還是狠著心說:“不行。”
宋遇星立刻瞪人,不敢相信的看著裴刻:“我還沒說要什麼呢!”
“什麼都不行。”裴刻看著宋遇星跳腳,唇勾著:“等你好了什麼都行。”
宋遇星學著裴刻“嘖”了一聲:“我生氣了。”
裴刻沒理他,在牙杯裡接了水,聽宋遇星繼續嚴肅的說:“我說我生氣了。”
“嗯嗯嗯。”裴刻連續“嗯”了好幾聲,故意逗宋遇星一般,“你先刷好牙再生氣吧。”說完還摸了摸宋遇星的腦袋,“乖了。”
宋遇星麵無表情的把牙刷放在嘴裡,又拿出來,“陰狠狠”的瞪著人:“不乖。”
裴刻就笑了。
*
宋遇星真正分化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因為臨近放假,裴刻完全不去學校了,方方麵麵的管著宋遇星,唯恐他分化期免疫力降低生病了,把宋遇星管得看到他就覺得生無可戀。
臨著分化那幾天,裴刻每天都會和醫生聊很久,醫生那邊說了許多專業術語,宋遇星聽不太懂,大概意思是說他腺體發育速度過快,怕出現意外,讓宋遇星有任何不舒服都要說。
宋遇星莫名發了幾場燒,連阮月晚都擔心的每天都待在醫院裡,宋遇星就總是有意無意的暗示阮月晚想吃什麼菜,阮月晚每次都一口答應,還會在家裡做好了帶來,但是帶來的吃食永遠都清湯寡水,讓宋遇星不得不含淚往下吞。
吃了幾頓之後,宋遇星再也不提自己的“八大菜係”了,頗有些看破一切,馬上入佛的意思。
阮月晚私下和裴刻說:“偶爾吃一頓也沒關係吧,你看你把他養得瘦成了什麼樣。”
裴刻油鹽不進:“醫生讓吃了才能吃,他現在隻能吃營養餐。”
這話正好被宋遇星聽到了,又吵了好久,裴刻不理他,隔一會兒他自己也覺得無聊就不理裴刻了。
說是要對裴刻好,讓裴刻想對他怎樣都行,可隻乖了三天狐狸尾巴就露了出來,因為想把病房溫度調低一點裴刻不肯就梗著脖子和裴刻吵架,因為裴刻這也要管那也要管,就故意和裴刻作對,煩人得很。
這天早上宋遇星一睡醒人就很清醒了,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起床氣,小狗似的在房間裡這裡聞聞那裡嗅嗅,還把病房門打開去外麵聞,被裴刻捉回來:“乾嘛呢?”
“你沒聞到嗎?”宋遇星說著,又嗅了嗅,“誰在吃大米麵包。”
裴刻沒好氣的捏他的臉:“宋遇星,你腦子裡除了吃的能想點彆的嗎?”
宋遇星才不管裴刻說什麼,往裴刻身上湊,還問裴刻:“你昨天沒洗澡嗎?你都有味道了!”而且還挺好聞的。
宋遇星這話說的誇張了,如果他不湊到裴刻身上去聞根本聞不到,可他就想有事沒事給裴刻找點茬,也找找存在感,不等裴刻回答,他又很大聲的問:“你偷偷去見誰了?從哪兒沾的味道?”
裴刻表情如常的看著宋遇星:“我每天都見了誰你不知道?”這麼說著的時候他將宋遇星拉進房間裡,然後關了門,才釋放了微量的信息素,果然看到宋遇星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表情,在他身上扒拉著到處聞,一定要找到他身上的味道來自於哪裡。
宋遇星倒是真的對裴刻的行動了如指掌,而且是被迫了解,因為裴刻根本不讓他一個人待著,他懷疑的看著裴刻:“你偷偷用香水了?”
本來想問問誰送的,又想到沒人會給裴刻送這玩意兒,裴刻也不會隨便收人這東西,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給我也噴點。”
裴刻又釋放了一些信息素,就看到宋遇星表情又變了,呼吸也比剛剛急促了一些,但宋遇星自己似乎沒發現,還問他怎麼不說話,裴刻沒回答,而是問宋遇星:“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有,不舒服的很。”宋遇星退開了一點,表情嚴肅了許多,眼睛卻冒著精光,整個人都不對勁。
裴刻表情變了變,就要去查看宋遇星的腺體,結果聽到宋遇星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看你就像個香噴噴的大麵包。”說著又要往裴刻身上湊。
裴刻的心被宋遇星弄得忽上忽下的,任由宋遇星小狗似的在他身上蹭,然後說:“宋遇星,你好像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