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雨壽宴上的一幕,迅速的在申海城傳播開來,然後就是杜家的土崩瓦解。
杜紫雨死了,杜家失去了官場上的支撐,更何況曹安拋出的證據,杜家的名聲等等,在這個時候是致命的。
就連平日裡最喜歡唱反調的某些報紙,也站在了曹安的一邊,讚揚上麵的雷厲風行等等,畢竟杜家的船要沉了,誰也不想和杜家綁在一起完蛋。
就這樣,在申海城聲名顯赫,樹大根深的杜家,因為一場中學生的衝突,然後完蛋了。
沈漁再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了杜青雨,是在十五天之後。
那個精神抖擻、腰杆筆直的成功人士,現在已經是滿頭白發,滿臉皺紋了。
看到了曹安,杜青雨的雙眸變得通紅。
“曹安,我們杜家和你有什麼仇恨,你對我們這樣下狠手!!”
並不是杜青雨不小心,全家人在壽辰上被曹安一網打儘,而是他不認為曹安會這樣做,因為根本不應該這樣做!
不是應該緩慢搜集證據,然後清掃外圍,討價還價嗎?
“沒有私仇,隻不過你們犯罪了,而且鬨得那樣大,不拿你們開刀,我拿誰開刀?對了,你們找人給我送錢,那個委托人並不是我的人,他忽悠你們,我沒有拿錢。”
“那麼,你想要什麼,你今天來?”
杜青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曹安。
“你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是想要杜家私藏的錢嗎?我這些年積攢了不少的錢,下落隻有我知道,你想要的話……”
做黑道生意的人,都有極強的危機意識,小混混會準備金鏈子金手表等隨時跑路,如同杜青雨這樣的,當然準備的更充分,他秘密隱藏在外麵的錢財,不被大家知道的,應該超過十萬銀元以上。
鄉下一枚銀元生活一個月,大城市一桌大魚大肉吃不完,吳老師半年工資不到三十銀元,十萬銀元是一筆讓人瘋狂的巨款。
曹安應該沒有興趣來看他這條落水狗,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人有彆的想法。
曹安的名聲很好,如果他……
“不,我知道你藏著錢,當然你願意說也可以,不想說也沒有必要,不用和我達成交易,我不需要,因為就算是你說給我,我也會把錢上交給國庫。”
曹安歎了一口氣,表示這個提議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那筆錢比你想象的要多。”
“沒有興趣。”
“你……”
杜青雨凝視著曹安,牙齒咬得咯嘣嘣響。
“那麼,你今天來找我乾什麼?”
“嗯,判決書下來了,你,你的四個表兄弟,五個兒子,十六個晚輩,還有三個老婆,都是死刑,忘了介紹,我身邊的這位叫做沈漁,應該是你的熟人。”
沈漁摘下了麵巾,讓杜青雨看看自己。
“沈漁!”
杜青雨死死地盯著沈漁,目光中充滿了怒火,可以說一切都是沈漁惹的禍,如果不是他……
“杜老板好,我的案子已經了解了,杜飛雲的死屬於正當反擊,我不承擔任何責任,後麵的一連串殺人案,我也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我無罪,從今天開始,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殺人的是誰,你有種就告訴我!”
“嗬嗬。”
麵對著杜青雨猙獰的表情,沈漁嗬嗬了兩聲,轉身離去。
“那筆錢你真的不要?我看杜青雨想和你達成私下的協議的,用那筆錢為某個人買命還是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