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有答應啊。”
過了許久,衛杳才小小聲地開口,那語氣,聽起來委屈得不?得了。
再看她人,她不敢坐,更不敢動,隻能站在原地,仿佛偷跑網吧被教?導主任逮住的小學生一樣,表情也是委屈得不?行:“我誰都沒有答應,我這不?是趕緊回來了……”
她是很愛她的角沒錯,並且說實話,鄒遇他們的提議也的的確確讓她心動——
可她發誓她的心動隻有小手指甲蓋那麼大一丁點兒,並且也隻有那麼一瞬間而已!
絕對比不?上回家陪老公過情人節重要!
儘管並不清楚沈陌他怎麼就能知道不?久前她和男主們的對話,但思及他反派的身份,衛杳也不?深想,隻一邊小意地瞅著他,一邊繼續說道:“不?要生?氣好不好?你?不?用擔心,我的心裡隻有你?一個人,他們再好,我也隻會回家來找你!”
大約是她的態度太過堅定?,很?好地安撫住反派的情緒,男人再看了她一會兒,神情總算軟化下來。
隨即伸出手,抱住了少女龍纖細的腰肢。
厚重的羽絨服在剛進門的時候就已經脫了,這會兒衛杳身上隻一件毛衣和最裡層的貼身衣物。男人的呼吸似乎透過這些吹拂到皮膚上,溫度若有若無,帶來細微的敏感的顫栗。
她低頭看他。
因為角度問題,她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看他這麼抱了會兒後,才聲音很輕地說:“衛杳,你?想怎樣都可以,隻一點,不?要離開我。”
他低低道:“我不?能沒有你?。”
最後一句話隱約有點懇求了。
衛杳的心瞬間被擊中。
其實拋去所謂的反派身份,他就也隻是個普通人。
既然是普通人,那出現脆弱情緒也是正常的。
生?活這麼難,誰不?會有脆弱的時候呢。
“我從沒想過要離開你?呀。”
剛才吃醋生?氣的是他,這會兒擔憂害怕的也是他。
難能看到沈陌這樣的一麵,衛杳輕輕撫摸他的頭頂,溫溫柔柔地說:“我隻喜歡你,彆的人再好,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他說:“會一直都喜歡?”
衛杳說:“會一直都喜歡。
”
看出沈陌好像還是有點不安,衛杳乾脆撥開他的手,跪坐到沙發上,主動親他的臉。
她沒敢親嘴,怕會再出現上次那樣不好收場的情況。
但僅隻是這樣的一個吻,就足以證明所有。
很?快,吻向其他地方轉移,軟綿綿又濕漉漉,她像是初學的孩童般,連最簡單的親臉都顯得稚嫩而笨拙。
好在初學者一般都有新手光環加成,漸漸的就無師自通,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吻。於是懷著點不可言說的小心思,衛杳在男人不?太顯眼的耳後位置吸出一個小小的紅印子,這樣他就是隻屬於她一頭龍的。
欣賞著自己親自打上的標記,少女龍頓感心滿意足。
要不?是那兒不好下口,她還想往上咬個牙印。
最後她圈著他的脖子,貼在他耳畔說:“我很?專情的,說一直,就絕對會一直。我要是說到不做到,不?用你罰我,我自己就會被天打雷劈。”
沈陌沒回應。
過了良久,他閉了閉眼,重新抱住她。
再開口時,嗓音沙啞,吐息熾熱。他動情了。
“寶寶,”他艱難地說出曾經說過的一句台詞,“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一場在原中,會引起反派黑化暴走,從此開啟虐身又虐心的路線的大型吃醋事件就這麼消泯在一個吻裡。
再溫存了會兒,衛杳換上家居服,係上圍裙,和?沈陌一起準備他們的燭光晚餐。
不?料準備到一半,門鈴被摁響,開門一看,居然是沈泱。
“你?來乾什麼?”沈陌語氣很?淡。
“媽讓我過來的。”無視沈陌那明顯不歡迎自己的目光,沈泱放下手裡提著的大包小包,亮出手機上的聊天記錄,“明天年三十,媽讓我和?你?還有小嫂嫂一起過年。”
沈陌隻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然後讓開位置,讓人進門。
要說這兒沈泱其實沒來過幾次,加上和?沈陌關係不?好,鞋櫃裡壓根沒準備他的常用拖鞋。他隻好拆了雙新的,勉強穿下,接著進入客廳,和?從廚房裡探出頭看是誰來的衛杳眼對眼。
“……”
衛杳震驚了。
她實在無法理解,沈泱怎麼敢跑到這兒來。
明明兩個小時前才發生?了
那麼尷尬的事!
不?過這種尷尬顯然隻她一個人能感覺得到,見他們在準備晚飯,沈泱脫掉外套,自自然然地問有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沈陌說:“把西蘭花洗了。”
沈泱這就卷起袖子開始洗菜。
看沈泱還算聽沈陌的話,衛杳莫名鬆了口氣。
她就怕這對偽兄弟打起來,不?然她肯定不?會勸架,她隻會幫忙揍沈泱。
因為多了個人的緣故,原定?的燭光晚餐的燭光是沒法搞了,不?過紅酒和?牛排還是有的。三?個人沒什麼交流地吃完晚飯,沈泱問他睡哪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