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了花美男被毒蟲咬傷的意外事件,之後的行進路途中,衛杳沒再分?心,很是注意周邊環境,沒再讓類似的事件發生,一眾人還算平安地到達了第一站。
走了這?麼久,所有人都累得半死,往地上一癱就起不來了。衛杳體力雖好,但?她今天消耗過大,這?會兒也不免坐著休息,邊喝水邊查看周遭情況。
正看著,背對她坐的安之悅伸手拽了拽她袖子,說有發?現,但?太累了,腿軟得站不起來,所以隻能拜托她去看?是什麼。
“在哪?”
“就我前麵那塊草地,挨著石頭的地方好像有東西。”
已經同行這?麼久,知道安之悅的觀察力在人類裡算得上是不錯,衛杳按照安之悅說的轉頭一看?,果然在安之悅前方不遠處,一塊巨大的長著青苔的石頭下,與地麵相連的地方確實有異常的凸起。
她放下水壺走過去,拿至今都沒還給向導的軍刀撥了撥那片草皮,果然撥出一個東西。
她撿起來,抖掉上麵的草屑碎土,是羊皮地圖。
但?很顯然的,這?僅隻是整張地圖的其中一角。
這?是讓他們麵臨大野熊的追趕時,還要?抽空拚圖探險尋找寶藏嗎?
衛杳拎著這?羊皮地圖的一角,拿回去給大家看?,大家還沒發表言論,被遊戲道具觸發?了關鍵線索的向導就先開?口了。
“還記得你們此行的任務是什麼嗎?”
“記得,深入原始森林,找到異變源頭,拯救變異動物。”
累歸累,有關任務,大家還是喊得很異口同聲。
向導頷首:“拯救變異動物的辦法,就在這張地圖上。”
衛杳聽了,把這?一小塊地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確定上麵隻畫了一小段路線圖,沒有任何指向終點的標記,隻好把這?塊地圖交由陳修遠進行保管。
她隻錄兩期,她是無法親眼看到地圖拚齊的那一天的。
再休息了會兒,眼看太陽開始落山,大家拖著疲軟的身體爬起來,搭帳篷搭灶台,然後燒水做飯,速度比中午快,同時動作也比中午更熟練。
到這時,也不用再糾結什?麼明星不明星保姆不保姆的,向導非常自
覺地參與進來。
嫌安之悅切菜太慢,說等她切完,鍋裡的水都要燒乾了,向導索性親自操刀,“咚咚咚”的聲音連綿不絕,隔幾秒再看?,他已經切完了,正把菜往鍋裡放。
陳修遠看?了說:“刀工可以啊。以前學過?”
向導說:“當兵前學過兩年。”
陳修遠說:“那你做菜肯定很好吃。”
向導說:“還行吧。”
聽見這?堪稱謙虛的話,衛杳暗搓搓地想等她走之前,一定要?找機會嘗嘗向導做的菜。
吃完飯,天徹底黑下來,還有力氣跑跑跳跳的衛杳和向導去溪邊刷鍋,剩下幾個已經廢了的人互相捏肩捶腿,防止明早起來肌肉太酸走不動路。
這?其中安之悅有點尷尬,因為衛杳一走,營地裡就她一個女的,她讓男生給她捏肩還好,總不能連腿和腰也讓他們幫忙?
她隻能眼巴巴地等衛杳回來。
等候期間,她不自覺地想,加上今夜,這?算是第一期,然後明天再錄個一天一夜,就是第二期,這?樣後天衛杳就得走。
衛杳一走,不知道會是誰來替補,萬一是個大小姐脾氣公主病的,她該怎麼辦?
安之悅忽然覺得,她在微博裡看?到的她粉絲說的什?麼“遇到對家不要?怕就是剛”“對家肯定比不過我們”之類的話,全都不對。
說實在的,來之前安之悅還有被她的粉絲影響到,打從心眼兒裡把衛杳當對家,就對衛杳不冷不熱,態度平平。但?經過這?二十多個小時的相處,安之悅已經完全能夠確認,衛杳壓根沒把她當對家。
不僅沒當對家,衛杳更沒像彆的綜藝裡遇到的女嘉賓那樣,故意搶她的鏡頭台詞來擠兌她,衛杳就很正常地把她當成是一個普通隊友,甚至各方麵都儘可能地照顧同為女生的她。
安之悅默默地想,單方麵對家,這?是不成立的。
所以她是不是應該調整一下心態?
畢竟從本質上來講,能當衛杳對家的,應該是各個方麵都能與衛杳相提並論的人才是,而非不論音樂方麵,還是在這個綜藝裡體現出來的方方麵麵,都完全及不上衛杳的她。
這?時,說話聲由遠及近地傳來,衛杳和向導回來了。
緊接著是
架鍋倒水的聲響,他們要燒水準備洗漱,然後安排好守夜,其餘人早早睡覺。明天的路程隻會比今天更艱辛。
繞著營地插上木刺做好陷阱,見水燒得差不多了,衛杳拍拍手,過去喊安之悅,就見這?個傳說中的對家抬起頭,衝自己露出個兩天以來最真誠的笑容。
“衛杳。”
安之悅沒像小鮮肉和花美男那樣喊衛姐,卻也沒故意套近乎地喊杳杳或是紅紅,隻說:“待會兒洗完了,能幫我貼膏藥嗎?我自己夠不到。”
衛杳說:“第一天就要?貼膏藥嗎?”
安之悅說:“我體力沒你們好,早貼早方便。”
衛杳說:“那回來我給你貼。”
兩人拿了洗漱用品,提著熱水往溪邊去。
這?荒郊野嶺的,洗澡不方便,洗頭更是麻煩,好在現在科技發?達,有免洗噴霧這種神?器,兩個女生就很清清爽爽地回來,一邊晾衣服,一邊對男生們說溪水不是很涼,可以找水深的地方洗個涼水澡。
小鮮肉聞言,一秒興奮。
他興衝衝地抱起盆,對花美男說:“走,遊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