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單飛這兩年來,衛杳都沒有出新專輯,她的單曲《夢》也是今年發表而非去年,超出了這屆金曲獎的報名時間要求,因此這次她是以表演嘉賓和頒獎嘉賓的雙重身份來的。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參加金曲獎。
早在TheSun時期,她和董丞就拿過最佳演唱組合和最佳國語專輯等?,算得上?是金曲獎的內地常客。現今董丞不在,她自己一個人接到邀請過來,有見證過TheSun最巔峰時代的老朋友迎接她,和她擁抱,笑嗬嗬地說今年她沒報名,不用和她競爭的他們真是幸運。
衛杳聽了,腰板悄悄挺直,嘴上卻謙虛道:“得了?吧,我有這麼可怕嗎?”
老朋友說:“有,你?特彆有。你?以前隻要入圍,就基本都能獲獎。”
最出名的幾個大獎不提,什麼最佳作曲、最佳作詞、最佳編曲,就連最佳單曲製作人她都拿過。
次次空著手來,次次帶著獎杯走,不知道讓多少陪跑的歌手眼紅,私下裡都叫她大魔王。
這麼個略羞恥的稱呼被老朋友說出口,衛杳仔細回想了下家裡專門放獎杯的儲物架,上?麵屬於金曲獎的好像確實不少。
“你?下個月出專輯是吧。”老朋友又說,“我看你?宣傳視頻,說風格和以前不一樣,你?是要轉型了?嗎?”
“我都這把年紀了?,現在不趕緊轉型,過幾年再轉就晚了?。”
“小丫頭片子說什麼年紀。”
“誰讓他們都叫我前輩。”
“那你還?得叫我哥呢。”
“沒問題啊,哥,一會兒彩排的時候記得多?照顧我一點,我好久沒給人頒獎了?。”
敘完舊,衛杳把老朋友送出休息室沒兩分鐘,敲門聲響起,又有人來找她了?。
她轉頭一看,是安之悅。
和衛杳一樣,安之悅這次沒報名參加,是受邀來當表演嘉賓的。
“你?彩排完了??”衛杳隨手拿給她一條巧克力棒,“還?沒吃東西吧,趕緊吃點墊墊胃。”
安之悅沒客氣,隨便找個空位坐下來,邊吃邊說上?次發的demo,她和她的團隊還?有製作人都聽了,裡麵有兩首挺適合她。
衛杳含著潤喉糖,鼓著腮幫子說:“所以是要準
備買了嗎?”
安之悅嗯了聲:“等?後天回北京,差不多?就能和你?工作室接洽商量具體合同。”
衛杳說:“那行,回頭我和他們說一聲,給你?算便宜點,打個99折。”
安之悅說:“你?可真大方。”
兩人聊了?不一會兒,有工作人員進來,說輪到衛杳彩排了?。
衛杳放下手中的零食站起身,安之悅也跟著起身,表示要?看她彩排。
“看了?彆自卑哦?”衛杳說。
“你?真自戀。”
到了前台,和剛剛彩排完的歌手打過招呼,衛杳拿著話筒上?去,和樂隊老師交流一番,再和伴舞也說了幾句,音樂響起,彩排開始。
注意到衛杳的站位,安之悅不由問同樣過來看的趙銳:“她這次是要跳舞嗎?”
趙銳說:“不算吧,廣播體操而已。”
果然,最初的吟唱完畢,後麵主歌和副歌部分,衛杳並沒有大蹦大跳,畢竟《夢》這首歌本身就不適合唱跳。她隻做了?比較簡單的舞蹈動作,看起來還真有點像趙銳說的廣播體操。
等?衛杳彩排完下來,問安之悅她表現得怎麼樣時,安之悅脫口而出:“廣播體操跳得不錯。”
衛杳:“???”
記起第一次學這個舞時,就是趙銳最先說的廣播體操,衛杳怒而瞪之。
趙銳看天看地,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安之悅自知說錯話,忙補充道:“不是,那個,這麼說吧衛杳,你?要?是去練體操,你?肯定能拿獎。”
衛杳:“哪方麵的體操,廣播體操?”
安之悅:“……”
趙銳看天花板看得更認真了?。
彩排結束,第二天,頒獎典禮紅毯環節,出於和當初婉拒春晚時一樣的心理,衛杳沒掙紅毯那點曝光,而是直接在場內落座。
因為沒報名入圍的緣故,衛杳坐的是第二排。一般最前麵的第一排都是給本年度最具競爭力的歌手們坐的。
她坐下不久,安之悅也過來了。
往已經有不少人落座的第一排看了?看,安之悅感歎道:“希望明年我也能坐過去。”
衛杳說:“你?都要買我的歌了?,明年你?肯定能坐。”
安之悅說:“這麼多?人在,收斂點。”
衛杳依
言閉嘴。
然而剛閉幾秒,趁主持人沒上?台,典禮還?沒開始,前後左右的熟人時不時喊衛杳,要?和她合影。有位置比較靠後的新人也專門跑到前排來,先是表達了對前輩的尊敬和仰慕,然後不好意思地表示也想合影。
衛杳一下子就變得很?忙。
等?到主持人上台,場內漸漸安靜下來,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衛杳才鬆了口氣,就聽安之悅說:“我敢說現在大家肯定都很羨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