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嗒嗒的敲擊聲聽著分外刺耳。
我記著玉姐的交待,不管上麵是誰,不敲夠十聲不回話。
八。
九。
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記錯了,到第九下時停頓了片刻。
我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
“嗒。”
不多不少,剛好十下。
我立即起身喊:“是不是串門的!”
很快,沙啞的話音傳來。
“是。”
“廖伯!”我臉色一喜,對上了!
木板緩緩移開,一束手電光照下,剛好晃在我身上。
來人頭發花白,一臉的風塵仆仆,正是和我有過一麵之緣的廖三丁廖伯。
在我們幫助下,廖三丁背著個大包,慢慢順著繩子滑了下來。
“有水嗎。”他下來第一句話問。
“有,有,”我趕快遞給他一瓶水。
廖伯嘴唇乾裂,頭上都是沙子,他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整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