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錢?你不是說回蘭州不乾了,要送我嗎。”
他搖頭說:“兄弟我說,給你了,沒說送你啊,這機器我花100買的,加上破三輪車最少也能賣80,你是我妹妹朋友,給你優惠三十,給五十就行。”
我說那我不要了,你留著吧。
“四十!兄弟給四十就行!”
他拽著我說:“讓我買身新衣服,要不然回去了街坊鄰居看到笑話。”
我歎了口氣,這兄妹兩都混的不好,一個吃炒餅都賒賬,一個買衣服也沒錢。
我給了他三百塊錢,多給的是看在小雞腳婆的麵子上。
王流星對我連連表示感謝,拿著錢走了。
要這東西是因為我有用,天色擦黑,確定沒人跟著後我騎上三輪,拉著一堆東西回去了。
小米恢複的不錯,她出來說:“峰哥這是什麼東西,從哪撿來的?”
我說這是蹦爆米花的,我買來的,有用,快來吃,這有好多現成的,管夠。
老錢女兒也吃了好多,吃不完的我全堆在了她屋裡。
從出事到現在,假魚哥不算,他和紅眼睛一直沒跟我聯係,因為出了這麼一檔事,我對電話中的熟人都很敏感,甚至都不敢接,就怕讓人知道我和小米藏在老錢家。
吃過晚上,我催促小米喝了藥,管老錢借了一件破大衣穿上,然後帶上猴帽,騎上三輪去了養老院。
這時電話中我誰都不敢信,包括把頭的電話。
我晚上在路燈下擺攤,蹦爆米花就是個掩護。
我也不會用那東西,有人拿著玉米過來問一鍋多少錢,我說蹦一鍋八百塊,把人都嚇跑了。
就這麼等了兩天,我終於盼到了吳爺的消息,吳爺在電話中說他開車回來,還從苗寨帶來了鬼草婆,是真正會下蠱的那種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