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說:“可不是咋的,我剛也看到了,就跟山村老屍鬼片裡的梅姨一樣。”
“啥玩意?誰是梅姨?”
“梅姨你都不知道?是住在水裡的一個鬼,臉上都生蛆了,梅姨的手就是舉起來的,要帶上手鐲才能放下來。”
“快彆說了,你他媽的彆嚇唬我。”
......
我把帽簷壓的很低,低著頭,擠出了人群。
田三久說的對,把頭讓我跟著他乾這一票,可能真是想讓我學會一種叫“狠”的東西。
我不想學,也不去學,更不會學。
把頭是把頭,田三久是田三久。
我項雲峰,就是我項雲峰!
我當初之所以乾這行,隻為求財。
回關什麼的,跟我有屁關係,像北派回關田三久這樣的人,逮到就是個槍斃,我為什麼要變成這樣的人,絕不。
同時我也知道。
婷婷不是山村老屍裡的梅姨,她不可怕也不是鬼,之所以伸著手,是因為真實情況是被挖出來時水泵和她抱在了一起。
人死了天氣冷,胳膊僵了,就放不下來了。
和水泵婷婷隻是短暫認識了幾天,很奇怪,過去這麼多年了,我還會時常想起,有時候就看看山村老屍電影,回憶一下。
在田三久眼裡,水泵婷婷就是一隻大螞蟻而已,踩死了隻是順腳。
黃毛和衛小剛帶著文物潛逃,一切都在田三久的計劃裡。
洛袈山因為黑水城事件,坐輪椅三年,田三久說動了我的女人,要讓陝北文物局亂三年。
就像蝴蝶效應。
田三久亂三年計劃的第二步,剛剛開始。
我馬後炮說,老學究當初就不該追洛袈山。
人男人的報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