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撓了撓頭說:“這樣吧,你妹妹醒後肯定離不開你,我們在這陪兩天,幫你們跑跑腿,買買飯什麼的,等你這兒穩定下來了,我們在回去。”
“要不.....要不我回去吧。”豆芽仔小聲說。
我還能不知道他那點心思?在醫院多待一天就多花一天錢,豆芽仔就是怕阿春在花他卡裡的錢。
我一把摟住豆芽仔,笑道:“嗬,彆啊,我們需要你。”
豆芽仔嘿嘿笑了笑。
我知道小妹這種病很罕見,可能是某類基因突變引起的,沒法根治,隻能儘量控製。
過去好多年了,現在我們國家的醫療水平也大大提高了,我聽說有種麵部輪廓重建手術很厲害,不知道她去做了沒有。
如果沒做,可能她還要每年做大小手術。
她不用原聲說話,一直帶著麵具,從這點就能看出來,小妹很自卑,自卑到除了阿春以外,不想見任何人,我估計,她小時候到現在就沒有朋友,也沒人願意跟她玩。
所以,除了治病,她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練功練口|技上。
阿春身手那麼好,跟隻貓一樣,魚哥全力加速都逮不住她,還有小妹,手上勁那麼大,肯定有師傅教過她們姐妹。
我問了阿春,阿春卻很神秘的說:“如果有緣,你們以後會見到我們師傅。”
我又問:“春姐,把頭認不認識你師傅?”
阿春搖頭:“王把頭也不認識,我們姐妹的師傅是普通人,不是長春會的,他現在開了家舞蹈園,在教小孩兒們跳啦啦舞。”
“啦啦舞....”
我們三個住在了陪護病房,小妹醒來後我隔著玻璃看她了。
她臉上包著紗布,見我在玻璃外看,她馬上轉過了頭。
豆芽仔看著玻璃,感歎說:“哎...此情此景,此時此刻,我想作詩一首。”
我看了他一眼說,“那你做吧。”
豆芽仔清了清嗓子,想了想,開口念道:“自古紅顏多薄命,一場手術三萬五,吃藥一顆五百塊,誰能解她人間苦。”
我連連拍手,鼓掌說:“好詩好詩,你這詩有沒有名字?”
豆芽仔笑著擺手說:“過獎過獎,子明不才,此詩就叫手術詩。”
“子明?”
“你才小學五年級,我是初二,你子明我還臥龍呢,誇你一句還喘上了,手術詩?不是手術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