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神情激動,怒聲嗬斥。
元寶紅著眼說:“我知道錯了爺爺,你彆生氣。”
這時,把頭說話了。
“李哥啊,這事兒我也有過錯,孩子們都還小,有些事兒不懂,不像咱兩,加起來有150歲了,走,去屋裡談吧。”
小院裡就剩我們這些年輕人了。
看自己爺爺進屋了,元寶立即不哭了。
他右手扣著鼻屎,笑著說:“我曹,可算糊弄過去了。”
點上一根煙,元寶噗的吐了個煙圈,又笑著問我:“兄弟,這次那些貨,你預估能賣多少錢?”
我想了想道:“不太好說,主要看收貨的老板實力怎麼樣,不過,我估計光把那一串新莽金項鏈,找個富婆賣掉,咋們一人分十來萬沒問題。”
“哈哈!”
元寶大笑了一聲,結果聽到屋裡自己爺爺的說話聲,馬上不笑了。
他摟著我小聲說:“兄弟,到時候我給你個卡號,你給我把錢打進去,這事兒,彆讓我爺知道了。”
“至於搞的這樣神秘嗎?”我無語道。
“哎,你不知道,”元寶明明今年才十八,卻一臉老成的告誡我說:“等兄弟你以後結婚了就知道了,咱們男的,可不能沒有小金庫啊。”
把頭和李爺談了約摸一個小時,出來後能看出來,李爺的氣明顯消了很多,最起碼臉色沒那麼難看了。
“還沒吃早飯吧李爺?要不等下在這裡吃吧,”我給老人上了根煙。
“不了,白天還有事兒忙,你們吃吧。”
我彈了彈煙灰,隨口笑著問:“李爺啊,你見多識廣,知不知道”水官兒”是什麼意思?”
他拿著我的煙,也沒點,當下眉頭皺起。
“水官兒?你說的是火官兒吧,怎麼,你見過他們?”
“他們?什麼意思李爺。”
他皺眉說:“這是住在馬村的一小撮人,1942年鬨大饑荒,遷移到洛陽這裡的,我聽我一位老朋友講過,這夥人靠采藥為生,他們祖上,是明代雲南大理國的土司。”
“小子,打聽歸打聽,你不要惹這些土司後代。”
“怎麼?你招惹他們了?”
手夾著煙,楞了有幾秒鐘。
我趕忙搖頭道:“沒有,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