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姨就像一把大鎖,在鎖著田三久!
而一旦她出了事兒,那這把鎖就相當於自動打開了!誰還能管得了他!
彆看田哥現在很安靜,那可能是暴風雨即將到來前的片刻寧靜。
計師傅低著頭不吭聲,我心裡來了氣,也顧不上尊老愛幼了,用力推了他一把。
計師傅後退兩步,他慢慢抬頭,臉色凝重說:“知道這件事的總共就那麼幾個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他媽彆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我之前其實心裡也不太確定,但當看到計師傅的說話態度,我已經確定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車裡說。”
進到車裡,計師傅直接卡塔一聲鎖了門,他轉過頭來,眼框已經紅了。
“洛姑娘早就在醫院確診了,是ru腺癌,而且半年前就已經到了晚期,上次我們把頭連夜開車從洛陽趕回來,就是因為.....因為她發病了。”
我聽後感覺如晴天霹靂!大腦一片空白。
計師傅調整心情,深呼吸說:“你也知道,那段時間我們把頭需要很多錢,他答應去洛陽幫你們,有部分原因也是為了錢,市麵上一九六幾年的安宮牛黃丸,幾乎都被我們把頭買光了!全靠那東西吊命著!”
我怒聲咆哮:“早乾什麼去了!辦什麼婚禮!住院治療啊!化療啊!還有一點希望就不能放棄!”
“我們根本就沒放棄過!一直在想辦法!”
計師傅聲音也提高,跟我紅著眼大喊:“醫生說這個病是家族遺傳!所以洛姑娘才說自己不能要孩子!我們都不知道去了多少家醫院了!我老計跟著把頭出生入死幾十年了!什麼大場麵沒見過!但我就是沒見我們把頭哭過!”
“就算被人用槍頂在腦袋上!他都不帶眨眼的!”
“那段時間隻有我知道!把頭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見人!他哭了!我聽到了!”
“你知不知道這場婚禮是怎麼一回事兒!”
“是我們把頭一定要辦的!這是給洛姑娘的名分!往後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在辦第二場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