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有嚴重異食症的他來說,真是應了那八個字,“家常便飯,小菜一碟。”
拿到鑰匙後,我直奔食堂。
正在食堂正低頭洗著鑰匙,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吳峰,你洗什麼呢?洗這麼長時間?”
我迅速將鑰匙捏在手心裡,用另一隻拿了肥皂,搓著手笑道:“洪管理好,我手太臟,所以多洗幾遍。”
“可彆叫什麼管理,我就是一個基層打雜的,我比你大,你就叫我老洪叔吧。”
我和他並排站著,邊搓手邊打聽問:“老洪叔,害了曲管理的那個銀川站王,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他甩了甩手,左右看了眼,小聲說:“還能怎麼樣?他可是殺了管理人員,就等於公然挑戰了老院長的權威,關地下室了,天天好生“伺候”著他,不過......不得不說,這銀川王骨頭是真硬,到現在都不認罪,愣說是曲管理先打他的!他是逼不得已才下了殺手,而且,還咬定自己當時犯了病,神智不清了,控製不住自己。”
“你怎麼看?”
我想都沒想,義正言辭的回答:“老洪叔,這種人必須得狠狠的懲罰他!絕不能就這麼讓他死了,他要是沒認罪就這麼容易死了,那等於是讓老院長的麵子上無光啊。”
“恩,沒錯,是這個理兒。”
說完,他拍了拍我肩膀走了。
我關掉水龍頭,深呼吸一口,在心裡說:“阿紮,你堅持住,我這裡也加快速度。”
出來走廊,和秦爺擦臉而過,我暗中給了他一個眼神。
.....
這天晚上,十二點一刻,查房的剛剛離開。
我蒙頭縮在被子裡裝睡呢。
大概等到了兩點多,此刻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十分安靜。
我用鑰匙打開門,探頭出去先看了眼。
見沒人,我閃身鑽出來,然後慢慢關上了門。
踮著腳尖來到407門口,我用一根手指輕敲了兩下,很快,裡頭也有人敲了下。
我用鑰匙打開門,把秦爺放了出來。
然後我兩又去416,打開門,把老四也放了出來。
都沒敢說話,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去我屋裡。
等他兩進去後,我又輕手輕腳的鎖上了門。
“噓......”
我壓低聲音,小聲道:“聽我安排。”
“我下去挖,四哥,你從這裡上到房頂,上去後,把筒和繩子扔下來,倒土的時候千萬彆發出聲音,我們今天晚上的目標是十桶土,五點之前一定要收工,等收了工,四哥你記得用床單把土蓋好,防止被風吹到操場上讓人看出來,明白了沒?”
他點了點頭。
我又轉頭小聲說:“秦爺,你留在這裡的任務是中轉,兼顧著放風,要緊盯操場,周圍一旦看到了人,你趕快給我發信號,然後把繩子收了,把窗戶複原,明白了沒?”
秦爺點頭說了解。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把煙拿出來,深呼吸說:“珍妮,求你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