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局行裡就叫“埋地雷”,我之所以差點上當,一來是他們這夥人演技太逼真,二來是因為那瓶子做的太好了,差一點就讓我打了眼!或者我覺得叫埋水雷更合適,我們這些來看貨的才是魚,魚要是觸碰到了水雷,那是要被炸死的。
那個我親眼看到從水庫裡撈上來的瓶子不是新的,它本身是遼代晚期的素胎銀瓶!這種瓶子在內蒙一帶能看到不少!都是以前住蒙古包的牧民們裝溫奶用的!
價格嘛,頂破天兒,四萬塊錢一個!
這一來一回,差價就大了去了!
所以,“慈壽永寧”文字,是在這個老瓶子的基礎上被人後刻上去的!刻字的人對宋代書法有一定研究,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我不是一般人啊。
這東西最大的破綻在於,“寧”字的丁那一豎,大概有不到一厘米長度的刀口沒有化儘!如果是真的老刻字,這麼多年下來早就刀痕儘化到看不出來了。
“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兒啊兄弟?”
“哦,我去辦點事兒,馬上回來!”
發動皮卡,小萱疑惑問我怎麼不買了?
我小聲說:“彆多問了,咱們趕緊走。”
大名水庫出了宋代文物有可能是真事兒,但肯定不是在我眼前這段水域!包括旗袍女在內,其他那些想來撿漏的古董商會不會踩到地雷,那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肯定不會說出來!因為我深知擋了彆人財路的嚴重性。
開車跑了十多分鐘,看身後沒有尾巴跟上來,我這才鬆了口氣。
“雲峰,東西有問題?”小萱好奇問。
我點頭。
小萱又狐疑問:“可咱們是親眼看著那東西出水的啊。”
“嗬嗬,”我開著車笑道:“他們提前把東西丟到了水庫裡,等我們收古董的人到齊後在當麵撈出來,這樣一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打消了我們這些人的防備心,就是我有點納悶了,這個局誰是背後的主謀。”
小萱馬上說:“會不會是那個李陽?我早就感覺這個人有問題,咱們不認識他,他憑什麼一路上好心的給咋們帶路?”
我皺眉道:“不是.....李陽參與了,但我感覺他不是主謀。”
我有種感覺,可能我剛到邯鄲那天就被某人認出來了,然後這個人派李陽故意接近我,最終把我引到了這裡。
“現在的人都太壞了,”小萱靠在副駕上問:“這半夜三更的,咱們人生地不熟,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