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心驚肉跳,這人好大的手勁兒。
他將玻璃碎片緊緊攥在手中,血一滴滴落到了桌布上。
他紅著眼咬牙道:“我調查過他的失蹤,但我不知道我兄弟受了這麼大冤屈,我不會讓他白死,我要那些欺負他的寧波人血債血償。”
我點頭,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我道:“高兄弟,寧波人以心狠手辣著稱,最近風頭很盛的鎮海幫的大本營就在寧波,你單槍匹馬去報仇估計要吃虧,仇肯定要想辦法報,但我建議你想個計劃,從長計議的好。”
他咧嘴笑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笑,難道是悲極生樂了?
他道:“我兄弟就是太老實才會被那幫社會渣子欺負到死都不敢吭聲,我不一樣,我這人有恩必還,有仇必報,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人多沒用。”
我聽後道:“這麼說兄弟你是有絕對的實力?你學過武?”
他搖頭:“我隻練過散打,練了有十來年吧。”
吃完飯他住在了就近旅館,我們約好了晚上我來叫他,由我帶路去山洞裡幫人收屍。
晚九點,我如約而至,進屋那一刻我看到他穿著個白背心,正趴在地上做俯臥撐。
我看呆了,因為他做的不是普通俯臥撐,是單手二指俯臥撐。
一下又一下,非常穩,白天沒看出來,晚上看他身上全是肌肉,尤其是肩膀和後背,感覺那肌肉硬的跟鐵塊兒一樣。
對比起來,我就沒什麼肌肉,不過我是練氣高手,練肌肉沒用。
謝起榕曾親口說過,就算練體練到了極致,那對上同等級練氣的也會吃虧。
我之所以在江湖上隻能算四檔高手,是因為我練晚了,錯過了最佳時機,如果從小就練氣,那我現在絕對是超一流高手。
他穿上外套,拉好拉鏈轉頭叫我道:“走吧,咱們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