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考慮到縫紉機票的價值以及機器本身的折舊,75元確實是個合理的價格。
在這個年代,許多家庭用品都堅固耐用,用上許多年也並非難事。
“75塊,這東西誰要我就賣給他!”陳天川思考之後,立刻做出決定。
“陳天川,這縫紉機,我要了。”劉海中目光炯炯,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好。”陳天川他深知,這台縫紉機在自己手中無用武之地,隻會占據空間。
而賈張氏若歸來,見到此景,必定會鬨得不可開交。
因此,趁早將其變現,賣給彆人,未嘗不是明智之舉。
儘管閻埠貴心中也對此物垂涎三尺,但無奈囊中羞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機會溜走。
而劉海中則不同,他作為七級鍛工,收入頗豐,雖有幾個孩子要撫養,但這點開銷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更何況,這縫紉機不僅實用,更能為家中增添一份榮光。
交易很快達成,劉海中從妻子手中接過錢款,交給了陳天川。
隨後,他的兩個兒子便興高采烈地將縫紉機搬回了家。
秦淮茹目睹了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這台縫紉機對她來說意義非凡,但如今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離自己遠去。
閻埠貴仍在旁邊仔細地算賬:“縫紉機75元,私房錢380元,總計455元。還差45才能湊齊。”
陳天川抬頭看向秦淮茹手中的金戒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那是一枚分量十足的金戒指,按照市價至少也值百元。
然而秦淮茹卻緊緊地將它護在手心,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陳天川,我求求你,這戒指你就彆拿走了。”秦淮茹的聲音帶著哭腔,“這已經是我婆婆留給我的最後一點念想了。如果你連這個都要拿走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她交代了。”
看著秦淮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陳天川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
他知道,自己已經做得足夠過分,若再逼下去,恐指不定還會鬨出什麼幺蛾子。
畢竟,不能把他們逼得太狠了,否則,怎麼一直給他提供情緒值?
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這戒指你就留著吧。但是剩下的45元你必須儘快還給我。每個月還5元,分九個月還清。”
“三大爺,還得麻煩您一下,幫忙再寫個借據吧。”陳天川語氣平和地對閻埠貴說道。
閻埠貴微微一笑,回應道:“小事一樁,我這就給你寫。”對於能輕鬆掙到一塊錢潤筆費的差事,他自然是樂意之至。
他迅速鋪好紙張,揮毫潑墨,很快就寫好了一份關於分期還款的借據,並詳細地向秦淮茹解釋了一遍其中的內容。
秦淮茹聽完之後,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陳天川,你看能不能稍微寬限一下?我剛賠了許大茂一隻雞,這個月的開銷確實有點緊張。欠你的錢,我能不能從下個月開始還?”
陳天川注視著秦淮茹,心中明鏡般清楚她的真實想法。
他知道,隻要自己稍微施加一些壓力,秦淮茹肯定會想儘辦法籌齊這筆錢。
但那樣做,無疑會讓這個院子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