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麵不知心,即便男人親口擔保此事為真,胡鸞飛也不能輕而易舉的相信他。
“如果我要你簽訂合同,你是否願意?”
“合同是什麼?”不明白意思的不僅是邱旭,還有戚司遼,兩個大男人同時把目光放在她身上,那殷切想要知道答案的眼神,直讓胡鸞飛尷尬地撓撓後腦勺。
“合同就是經甲、乙雙方協商,就乙方入股給甲方發展產業,甲、乙雙方本著公平、平等、互利的原則訂立合作協議,簽了之後,就你想賴都賴不了了。”
她唇角的笑意還未漾開,一抬頭,默然撞進了兩雙深不可測的眼眸中。
忽然覺得——自己被懷疑了!
邱旭反問“這種協議也可以用在其他地方嗎?”
胡鸞飛微微蹙眉不大明白意思,“如果你要入股其他生意方麵就可以。”
“那我要請人幫忙的時候,也可以用這個嗎?”
“不大合適,如果你要請長工或者短工就有勞動合同,到期可以解除勞動關係。”
兩個大男人略微沉思,邱旭就問了,“勞動合同有什麼用?”
“對於勞動者而言,勞動合同是證明勞動關係存在的證據,對於用人單位而言可以增強員工歸屬感避免不必要的糾紛。勞動合同也能保障勞動者的合法權益不受侵害。”
啥啥啥和啥,怎麼說的話讓人越來越不明白其中意思了。
邱旭歪了歪腦袋,滿頭問號“照你的意思,如果我當初和咱酒樓的廚子簽訂合同,那麼他在合同期間離開了,我是否可以向他索賠損失?”
“可以啊,同樣的道理,如果你在合同期間開除他,你也要賠償他的損失。”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站了起來,消瘦的臉上,立馬浮現陰翳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們百花樓就按照此合同招人。”
“懸。”
“為何如此說。”
胡鸞飛憋著嘴微微諷刺,“我說的這些又不是你們北裘的律法,沒有人承認的,像你們這時代的人,家中的丫鬟小廝簽的都是死契吧,死活都是你們家的人。我們那兒的律法不同,已經剔除了奴隸製度,人人生而平等,見麵問聲好,不會動不動就跪著問安或者動不動被賜死,這種現象已經沒有了。”
她說的,在北裘或是國都城,那都沒有的現象。
戚司遼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眸緩緩瞪圓,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想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可什麼也看不出來。
她——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讓人琢磨不透了?
好像是自己為了救她被老虎抓傷的時候開始,甚至從此刻起,他仿佛知道眼前的胡鸞飛並非當年的胡鸞飛,容貌聲音一樣,可性子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彆。
她不是真正的胡鸞飛!腦海裡忽然閃過這個答案。
“彆說了!”戚司遼捂住了她的嘴巴。
鼻尖周圍彌漫熟悉的氣息,胡鸞飛猛然一怔,才想起自己現如今所在的世界,也想起了她和戚司遼來自於國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