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深情呼喚胡鸞飛沒有聽到,一直忙碌地來回跑。
“家裡還留了些剛出籠的包子饅頭,我讓弟兄們分了去,還有這湯特地煲來給你補的,這次不是王八,是巴戟燉豬尾巴。”
昨天和麵今天做饅頭江時可都是見著了的,出奇的是這些包子饅放的都是好東西,正宗是羊奶,那味兒可好了。
好東西免費拿去發放給工人,他不免好奇,忍不打斷他倆,“娘娘,麵是白麵,奶是真羊奶,自己都舍不得吃,怎麼就拿去分給彆人了,又是西瓜又是包子饅頭的,多不值當。”
胡鸞飛輕點他的額頭,笑道“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啊,隻管吃就行了。”
“我就是不明白,工錢咱給了,還白費這些事乾嘛?”
胡鸞飛搖搖頭,“人都是相互的,我對他好,他自然會對我好,況且我們得為百姓考慮,才能穩住這片江山。”
有的人不是皇帝,卻比皇帝想得要多。
江時無話可說的情況戚司遼料到了,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你嫂子的話不無道理,即使是本王,也很難和她想到一塊去。”
“行了,你們也彆誇我了。”胡鸞飛聽著,耳朵都紅了,趕忙催促他們上路。
戚司遼沒出聲,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胡鸞飛站在原地,看他們架著馬車越走越遠。
明明很舍不得,卻又沒膽子說些甜言蜜語。
“咩~”羊咩咩拽了拽她的裙角,才讓她思緒收回來。
現下要做的事有很多,跟隨來的弟兄們七七八八已經分配好工作。
唯有江陵,因為溫婼雪的緣故,他還在家。
想著鏢局需要靠山,得找個油頭去問一下溫婼雪的意見。
“誒?你想要找靠山開鏢局?”當溫婼雪第一次聽到這個事後,嘴巴都合不攏了,“你不是在北裘的鎮上開了家酒樓嗎?”
胡鸞飛早知她會有這樣的表現,雙手堵住耳朵訕訕道“能掙錢的事,多少也不嫌多啊,你還記得國公府嗎?他們被抄家時抄出了多少金銀珠寶,我看得心癢難耐,總妄想有一天能夠在金山銀山上邊打滾遊泳。”
溫婼雪不是戚司遼本遼,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愣愣呆呆好半晌才找回聲音,“你來找我,是想讓我爹坐鎮,是嗎?”
胡鸞飛點頭,微紅了臉,“想著多一個人做靠山,鏢局的可靠度就值得更多人信賴。”
“也不是不行,隻是…”溫婼雪似有心事,坐在一旁思緒萬千。
“隻是什麼?”胡鸞飛突然緊張起來。
溫婼雪道“這忙可不能白幫,如果我爹肯坐鎮,那鏢局裡的利潤得有我的一份。”
“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入夥?”
“怎麼,不行嗎?”
胡鸞飛瞬間尬笑,“行,咋不行,就是覺得你一個閨閣小姐居然也想得到從中獲利。”
溫婼雪努努嘴,“我原本也是聰明人,奈何彆人看衰我罷了。”
她褪去柔弱病態的一麵,少了珠翠的加持,人也變得英氣許多,和以前不一樣了。
胡鸞飛思量著,“如果能再拉兩人做靠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