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一個悅耳的男人聲音說:“好姐姐,我有什麼不對的,讓你不喜?咱們認識三年了,你還不應了我。”
又一個聲音有六分像她的女人聲音說:“我為什麼要嫁你?我不缺錢,武功比你高。”
那男人柔聲道:“我自知姐姐武藝當世無敵,也不缺錢,但我對你一片真心。”
那女子嘻嘻一笑:“真心嗎?我又瞧不見。”
那男人道:“那姐姐摸摸看呀!”
那女子道:“我才不要摸呢。你想得美,你來打擾我練功,還要我摸你。”
男人哀求道:“好姐姐~~”
李滄海自然聽清了那女子正是李秋水的聲音,暗想:我還道她在練功呢,原來在這風流快活。男人撒起嬌來也是要人命的,李滄海原本斂息,因為這男人撒嬌打了個寒顫,呼吸一亂,她索性也不收斂氣息了。
李秋水是何等耳力,這隻隔了塊大石頭的距離有人的呼吸,她當然驚覺。李秋水從大石頭背後躍出來,就見一個身穿淡藍色紗袍的絕世女子。
但見那女子的麵容和她有八分相像,隻不過她嘴角邊有個梨窩,右眉稍有顆小黑痣。
都說好痣不上臉,這俗話來看,其實李秋水應該驕傲,因為她沒有這這個缺點。
這點小瑕疵並沒有實際上折損李滄海的美貌,但也不會讓李秋水在相貌上嫉妒李滄海了。
李秋水還是穿著白紗衣,衣袂飄飄,便似天外飛仙。
“是你?”李秋水嘴角勾起一抹笑,“你終還是來找我了。”
大石頭後麵忽又跑出一個錦衣華服的挺拔絕世少年男子,其眉眼輪廓還不下於師兄無崖子,隻不過氣質完全不同。無崖子是輕靈絕塵之美,而這少年更有世家沉澱的氣度,長得龍眉鳳凰,一張臉猶如刀刻,讓人找不出一絲不美的地方。
那少年一見李滄海,不由吃了一驚:“這是誰?”
李秋水此時臉上不由得一紅,剛才和楚軒打情罵俏,隻怕都給李滄海聽了去。
李秋水有些惱,說:“妹妹不請自來,倒是好禮數。”
李滄海淡笑道:“抱歉,原本我以為是有惡人摸上山來,正想替姐姐解決了,卻不想打擾姐姐了。”
李秋水轉頭讓小情人楚軒先下山,那楚軒卻笑道:“原來是姐姐親姐妹,難怪這麼像。你們姐妹重逢,我就先不打擾,嗯,我讓人整一桌酒席等你們。”
說著風風火火下山去了,李秋水卻仍有一分尷尬,為了消除尷尬,隻有轉移注意力。
李秋水道:“經年未見,不知你手上功夫如何,我倒想領教掌門高招。”
李滄海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李秋水冷哼:“惺惺作態,且看招!”說著一招天山六陽掌使出。
李滄海也不落後,同以天山手陽掌相對。二人功夫係出同源,幾年來也不曾落下練功,一時鬥得不相上下。
但是李秋水微妙地覺得李滄海還是有所保留的,畢竟她練的是純正的“長春不老功,且得到師父多一層的內力。
李秋水卻因為她如此托大保留,心中更惱,暗想:難道我還真不如你不成!
再過三招天山折梅手,李秋水施輕功躍開,忽然右手食指點出,一道劍氣直擊李滄海,李滄海連忙後退三步,接著李秋水食指又是一點。
李滄海不敢大意,輕功飄忽難尋蹤跡,她飛到一旁的一棵鬆樹上,摘下鬆針,向李秋水連施三招撚花飛葉的暗器。
李秋水被三招打斷一滯,下一招劍就施展不出了。
她到底拿到劍譜不久,即便逍遙派的人練武資質是天下罕有,她的火候也不到,不然也不會隻出一路商陽劍了。六劍齊出,變幻無窮,而她本身對於逍遙派武功知之甚詳,若是那樣李滄海雖不至於輸,隻怕還真贏不了她。
因為她不懂六脈神劍,而李秋水懂逍遙派的武功招式,高手過招,知己知彼十分重要,因而有“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說法。
此時,李秋水欲勝卻是不可能。李滄海右手一揮,一排鬆針打在李秋水身前的地上,此等功力手法,也讓李秋水心中悚然,暗驚現在自己的功夫當真有所不如。
有所威懾,就可好好說話了,李秋水哼了一聲,理了理白袍袖子,說:“掌門師妹,終還是要來向我顯威風了。”
李滄海淡笑道:“知道姐姐寂寞想要見我,我便來了。”
李秋水嗬嗬:“掌門人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呀!”
李滄海道:“姐姐可真是會給我惹禍,逍遙派有麻煩,你會高興嗎?”
李秋水道:“你有麻煩,我隻看戲,我不知高不高興,但莫約是不會很難過。”
李滄海道:“天龍寺的人大老遠找來了,你說怎麼辦?”
李秋水笑道:“我可是扮作你的樣子取了劍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