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朗早就獨立生活了, 現在的他的家位於黃金地段的豪華公寓樓的頂樓, 是一個大型的複式公寓, 加上一個獨家使用的天台,樓頂天台上是一個私人停機坪。
不連天台, 總使用麵積達三百六十平米的房子,一個主臥套間居室、兩個副臥、兩間書房、大小四個廳、一個廚房、五個衛生間、四個陽台,可是裡麵隻住了兩個人。
另一個人當然不是紫綾, 而是一個英式管家。
肖明朗背著紫綾的書包,牽著她的手進了屋。
老羅一身英式管家的一絲不苟的打扮,走過來服務。
“先生回來了。這位一定是趙小姐了, 您好, 我是管家老羅。”
紫綾也衝他微微一笑:“你好。”
老羅自然地接過肖明朗背著的書包, 問道:“趙小姐, 請問你想喝什麼?”
紫綾想到今天來也不是單純的約會, 她有很多書等著讀。
“咖啡吧,謝謝。”
……
紫綾四處打量著這個公寓,風格是後現代的極簡主義,白色、淺卡琪色、黑色三色為主色調,但是用材都是極其講究。
中間一組乳白色的真皮沙發, 上麵纖塵不染, 竟讓人有幾分不忍坐上去。
紫綾道:“肖家已經那麼大了,你怎麼另外在這裡安一個這麼大的家?”
肖明朗說:“也不算大,但本來隻有我一個人,這樣夠用了而已。我喜歡私人空間。”
“自己的地盤自己做主?”
肖明朗點點頭, 笑道:“還是紫綾明白我。”
紫綾說:“我哪有明白你?我就隨口一說。”
肖明朗牽著她的手說:“我帶你四處看看。”
肖明朗介紹了大客廳、餐廳、廚房後,帶她上了樓去,打開副臥的門。
“這是準備給你的房間,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你隨時可以住。”
“我才不來住呢。”
肖明朗微微一笑,說:“我沒有彆的意思。”
紫綾也不深究這個話題,就被他帶進屋去了。一看人家的臥室比她家的客廳還大,副臥衛生間快有她的房間那樣大的,她也不禁心動。
他牽著她出了房間,打開對麵的屋子,他說:“這是給你準備的書房,我買了一些適合你的書。”
紫綾一進去,就看見正麵五米寬的牆體全被書架覆蓋,上麵整排整排的書,許多還是大部頭,看著這些書,紫綾覺得就算是自己一輩子也難看完。因為她一定會有許多事,沒有那麼多時間花在書房裡。
肖明朗道:“你可以在書房讀書,但是如果你覺得悶,這裡有一套音響,可以放點音樂;還有這連著陽台,陽台上也可以看書喝茶或者咖啡。”
陽台上還放置著一個小櫃台,上麵有煮茶磨咖啡的工具,旁邊放著著桌子和軟椅。
紫綾喃喃:“有錢人真**。”在袁湘琴那世,隻要不出差或者讀書留學,都是一大家子一起住的,就算江爸爸後來的公司在大陸的生意做得紅火,他們的家也是溫馨為主,不會太鋪張。
這是給她準備的書房,那麼他肯定也有自己的書房了,這肯定也是臨時布置好的,裡麵還準備了成套設備,他也是有心極了。
肖明朗說:“人隻有一輩子,這麼辛苦學習工作,就是要過得便捷舒適一點。不叫**,叫做會會生活。”
肖明朗也帶著她去了自己的套房參觀,一個臥房、私人起居小廳、加內書房、洗手間和衣帽間為一體的,加在一起足有一百平米了,當真是壕無人性。樓上的空間,他這套間占了一半多,剩下的空間除了一個副客廳之外,就是改造給她的臥室和書房。
肖明朗又牽著她先下樓來,告訴她樓下的副臥是英式管家老羅住的,紫綾指著一個緊閉的屋門,說:“那是客房嗎?”
肖明朗頓了頓,說:“是畫室。”
“你還會畫畫嗎?”須知,前生他一個瞎子,會彈琴,那是他天姿奇秀,但是他絕對不會畫畫,他絕對對色彩無感。
“略懂。”
“油畫還是國畫?”
“都會一點。”
“我可以看看嗎?”
紫綾看到了幾幅自己的畫像時,心情還是很複雜,掀開了絲綢布簾,隻見也是一尊李紅袖的大理石雕像,她也不禁驚呆了。喜悅、羞澀、感動,還有對這種多才多藝的男人的崇拜,但想當年無崖子也偷偷給她畫過像,但是那到底是師姐的心上人,再怎麼樣,她也不會開始。
“我……雕得不好,隨便雕雕。”
肖明朗靠近,讓紫綾有些心慌,不禁撓了撓頭,說:“可能,老羅煮好咖啡了。”
……
昨天因為家事,放了肖明朗鴿子,今天她會一整天跟他在一起。但是,在這個彆人都在玩的假期裡,紫綾仍然很忙,她是過來自習的,沒有時間再逛街看電影。要保障她的學習時間,兩人就把學習時間當約會了。
肖明朗在國慶假期裡也不用上班,他這種極彆的人,隻要有思維、洞察力和決策力就行了,也不會加班,關鍵時刻有少量應酬也可以推掉。
他選擇陪她看書,前世的他雖然文武雙全,但總的來說還是偏向武功的,畢竟是武俠世界。這一世他有更多的時間學文,但他也不是曆史專業的,他也可以讀一讀她的書。
兩人坐在她的書房的陽台上的桌前,老羅將咖啡端進來,香味襲人。
袁湘琴也是一個咖啡癮重的人,因為她年輕時是一個愛睡體質,為了抵抗睡蟲的召喚就養成了每天離不開咖啡的習慣。
肖明朗見她端咖啡和聞咖啡的模樣也是這樣優雅和純熟,一點都不像趙紫綾這個人設所具備的現代職場精英氣質,忽然覺得她並不僅僅是李紅袖這麼簡單。
古代的茶道和咖啡還是很不一樣的,她一個那樣古典的美人融合進現代也是如此合諧,氣度卓爾出眾,麵對現代豪門也是見怪不怪,這絕對不是因為她在古代都見識過的原因。
紫綾終於發現他的探究,說:“你乾嘛這樣看著我?”
肖明朗道:“我在家,你……需不需要我找人給你打官司。”
“打什麼官司?”
“你父親的官司,趙家的資產,你父親也有份的。”
紫綾嗬了一聲,說:“我爸要是打這官司,我奶奶晚上睡覺都要踢破被子,我跟她一個一隻腳踏進棺財的老太婆認真乾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最多,你借我一點錢,我好安置父母,以後好好讀書,等我賺了錢再慢慢還你,你也不想我耽誤時間的,對不對?”
肖明朗蹙了蹙眉,說:“我說了我賺錢養家,你要還什麼錢?”
紫綾笑道:“贍養父母是我的責任,我儘量不會轉移到你的身上,我隻是不會拒絕你對我好。我是我,我父母是我父母。”
紫綾的意思是,她享受他帶來的物質,但是父母的物質還是由她自己來負責,現在安置父母,也當是借他的。這倒不是她獨自享樂,不讓父母享福。父母的世界畢竟和她不一樣,窮了一輩子的人小富則安,突然大福隻怕是禍。趙家的父母並沒有能力去麵對自己變得大富大貴後的交際和生活,隻怕還是被親戚坑害的命。這隻有從源頭上把控了。
“為什麼要分那麼清?”
“這樣我也比較容易處理關係。”
肖明朗無奈,歎了口氣,說:“你心中自有主意,我也尊重你的決定。但你為何還不答應我結婚?”
上個星期六,肖明朗就跟她求過婚,但是她一口拒絕了。正因為她拒絕得太快,竟然又讓肖明朗患得患失起來,當時不敢追問。他還反思了許久,是不是自己哪裡不好,她又不喜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