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如此真愛(1 / 2)

肖太太深吸了一口氣, 說:“我也是被他們給氣的。再說了, 我請玉齡來做客哪裡是……我不過是想熱鬨, 還有就是給明誠相看相看……”

“彆,千萬彆!”

“怎麼, 玉齡還有什麼不好嗎?這長相、家世、學曆、交際能力都合適,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肖明誠平時很紳士,絕不願口出惡言, 但是他實在是怕肖太太在這事上折騰他,便道:“我對她的長相不滿意。她不好看,我對著她的臉和對著男人沒有什麼分彆。沒有道理明朗娶個絕色美人, 我找個無鹽, 我臉麵往哪擱?”

如果說他不喜歡彆的, 那肖太太還可以說服他, 但是在長相上, 肖太太也不得不承認陸玉齡確實不及趙紫綾那輕靈出塵的討厭禍水樣。

肖太太說:“玉齡怎麼就會是‘無鹽’了?而且娶妻娶賢……”

肖明誠說:“哎喲,媽,你就不要說笑了,我看陸小姐心頭主意多著,但是跟賢都搭不上邊。一個賢良的女人, 是不會一而再故意讓無怨無仇的人尷尬的。我要是娶了她, 不但要對著無鹽,還會家無寧日。”

肖明誠在女人的事上還不算笨到無可救藥,紫綾的行動總算有了蝴蝶效應。

……

趙家簡陋狹窄的客廳兼餐廳。

小餐桌上擺放了六菜一湯,一對中年夫妻還怔怔看著眼前的貴公子, 好奇、崇敬、畏懼、開心、迷茫,種種情緒混雜,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表現。

趙祥靦腆地說:“請嘗嘗,不用客氣。”

紫綾深吸一口氣,先拿起碗筷,心頭也覺得這畫風清奇。

他不管有多壞,今生為她做個遵紀守法的人,不管有多可怕卑鄙,相識兩世,他竟然君子到對她秋毫無犯。除了想要結婚,他從來沒有提過非份的要求。

像楚留香那樣的好人,可是每到一地都有段露水姻緣的,可見楚留香從來不願為一個女人克製自己。

反而原隨雲,也就是現在的肖明朗,他為了達到她的三觀,不但在原隨雲最後的時間裡沒有再傷人而自儘,今生遵紀守法克己,在麵對生母的態度時和她站在統一戰線,對著她也克己守禮。

所以,這樣的他提出要來她家拜訪,一臉渴望著結婚的進程,她就同意了,帶了他回家來。

紫綾夾了一個雞翅膀給他,說:“吃吧,家常菜,多吃點。”

紫綾自己也夾了一個雞翅膀到碗裡,又和父母說:“隨意一點,都是自己人。”

劉雲尬笑:“自己人,對,嗬嗬,自己人。你……你也不要客氣。”

肖明朗說:“阿姨叫我明朗就好了。”

“好,好。”

一時之間,飯桌上陷入了食不言的狀態之中,肖明朗雖然原本擁有一個魔鬼的靈魂,但是他仍然能展現出最優雅的姿態來。

本來,趙祥和劉雲下午聽說女兒要帶一個朋友回家吃飯,他們還以為是王海潮,沒有想到來的居然是一個身姿挺拔的俊秀無雙的年輕男子。

大一交男朋友雖然也早於他們的預期,但是他們也聽說過很多女生小學初中就談戀愛的。這時候他們也不會責備女兒早戀,她都十九歲了。

肖明朗這種賣相也是讓人沒有話可說的,大叔大媽其實都是顏狗。如趙祥和劉雲得意於女兒的美貌,自然也想她找一個俊一些的小夥兒。

肖明朗吃完一碗飯,本來是比較飽了,但是紫綾很自然地拿了他的碗又給他盛了滿滿一碗,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多吃一點,保持體力。”

肖明朗看了她一眼,暗道:我晚上體力那麼好用哪裡去?

肖明朗麵上卻“乖巧”的接過來,看到紫綾自己也盛了一大碗的飯,參考她的飯量,自己確實也不算多了。

紫綾又給他夾了青菜到他碗裡,說:“我炒的,發現你挑食呀。許多美男子不是展現草食動物的性質的嗎?可你就愛吃魚和肉。”

肖明朗尬笑,然後老實地吃菜,本來不愛吃青菜,但想著這是老婆做的菜,還是滿滿的幸福感。

一頓飯終於吃完了,可以商量正事了。

肖明朗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但是提前準備過話術,總的意思是:我不是要奪走你們女兒,我是要加入你們。

——真像某電視劇小三的話術……

二老聽著果然沒有那麼刺耳,就沒怎麼從“失去女兒”的角度思考,他們本來沒有兒子,要是有個這麼一個女婿當家裡的頂梁住,那是求之不得。

所以趙祥心中有些惴惴,說:“你……你願意來我們家嗎?”

趙祥說出來後,又和劉雲欣喜地互看一眼,他們雙眼都在發光,像是撿到了寶貝一樣。

肖明朗說:“當……”

趙紫綾還是良心地提醒他一句:“我爸把你的意思理解成:你想要入贅我們家。”

肖明朗瞠目結舌,又和他們解釋了現在女人出嫁後不像從前,現在女兒出嫁也可以隨時回娘家,也同樣擔起責任,對於男人來說,隻是仍然擔著娶的名號而已。

二老又看向紫綾,紫綾簡單粗暴,說:“他長得好看,很有錢,對我好。”

……

一個長假足夠發生太多的故事了,長假結束,學生教師們都回到了學校。

也因此中文係大一的學生都知道了一度苦追王海潮的王子軒在外麵嫖/娼被抓的事,王子軒的媽媽還跑來大學打王海潮。

下午上完課,班導師就叫了海潮過去,係裡的高副主任想找她了解情況。

管紀律的高副主任透過眼鏡打量著這個漂亮的女學生,說:“王子軒的父母來學校解釋情況,說王子軒精神受了你的傷害,才會做出反常的事。我們也不能聽一麵之辭,所以想問問你。”

海潮忍著對這種事的惡心感,說:“我隻知道王太太對我非法使用暴力,我念她年長,兒子又出事了,不跟她一般見識。如果她還要把臟水往我身上潑,那我也是絕對不會妥協了。我跟王子軒從來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我一直拒絕一個人就是嫖/娼的理由,那麼反過來的邏輯是不是,為了他的精神健康,我得欣然地給王子軒提供性/服務?他王子軒是哪位呀?我沒有接受過他一封信,一件禮物,沒有和他吃過一頓飯,受過他一分好處,我行得正、坐得直,如果誰認為他可憐,自己委身於他就好,彆綁架我的自由。王子軒這種男人,我從前不理會,現在不理會,往後也永遠不會理會。”

高副主任道:“同學,你也不要激動,這事與你無關就好,你先回去吧。”

海潮走出行政樓,心中一通的憋屈之感。

今天是長假結束的第一天,晚上紫綾也不浪費時間約會,還是要奮戰在功課上麵,晚上約她一起吃飯、上自習課。

吃飯的時候,海潮還是悶悶不樂,紫綾在眼前晃了晃,說:“在想王子軒的事?”

“不要提了。”

紫綾拿著手機,笑道:“現在學校論壇都在討論呢,大家都猜他要被開除還是警告。”

海潮說:“這種人開除得了。”

紫綾說:“但是校規也沒有規定這個要被開除,畢竟時代不一樣,成年人都有性/自由。隻不過,他總是留了前科案底,以後對他的前途有礙,比如:不能當公務員,也不能當老師,大約也不能進國企。除非關係是相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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