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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好麵子,又愛講場麵話,東嘉於站在台上的那幾分鐘,活脫脫就是個背景板。
彆人看東嘉於外表笑容得體,實際上眼神早就飄向彆的地方,這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裡的宋冷。
她今天穿了條香芋紫的抹胸禮服,紗製的款式,一雙腿在紗下若隱若現,平時披著的長發全梳了起來,紮成了一個高高的丸子頭,配上一個紫白相間的水鑽發箍,少了幾分冷意,多了幾分俏皮,在人群裡漂亮的顯眼。
他明明就站在整個會場最矚目的位置,而宋冷卻像是沒有看見他,若無其事的挽著身旁男伴的手,互相碰著杯,親密的說著話。
這幅畫麵讓東嘉於聯想到她上次醉酒的場景,沒防備到了極點,也不知道是怎麼平安長到這麼大的。
作為朋友,東嘉於難道不該上去關懷幾句?
宋遠青禮貌的向東嘉於伸出手,“東二少你好,我是宋遠青,暫時還不是薛小姐的男朋友。”
“暫時”這兩個字很耐人尋味。
“宋先生你好,既然你是薛小姐的朋友,這麼論起來,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東嘉於和宋遠青握了握手,“我初來商界乍到,還希望宋先生以後能關照。”
“是我以後要東二少多提攜才對。”宋青遠笑著敬他。
兩個男人就在宋冷麵前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起來,宋冷一句話都插不進去,再待在這裡也怕東嘉於讓她露了馬腳,找了個上洗手間的借口就溜出了宴會廳。
宴會廳外連著花園,宋冷找到一把長椅坐下,四周盛開著大片的紅玫瑰,她被玫瑰的香味包裹,酒氣和花香交織在一起,讓她覺得頭更暈乎了。
遠遠地,她看見玫瑰花叢裡有個人走了出來,高個子,白西裝,手裡還拿了朵剛摘下的玫瑰花。
東執拿著玫瑰在手裡轉了幾圈,順著向他投來視線的地方走過去,“小姐,又見麵了。”
“好巧啊。”宋冷向東執揮了揮手。
東執看宋冷穿著就知道她是來參加今天的宴會的,笑著把手裡的玫瑰花遞給她,“希望你今天有個美好的夜晚。”
“謝謝。”宋冷伸手要去接,東執卻躲開了,他把玫瑰花的枝乾折斷,隻留了花朵,這才放到宋冷的掌心裡,“彆被刺傷了。”
宋冷看見東執收回的手上有被玫瑰花刺刺傷的痕跡,他卻毫不在意,拿過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後,對著宋冷微笑道:“我該走了,希望我們下次還有機會再見。”
宋冷捧著掌心的玫瑰,跟東執的背影道彆,“再見。”
真是個怪人,她心想。
東委帆帶著東嘉於遊走在商界大亨之間,為東氏的今後鋪路搭橋。
“父親,嘉弟,我來晚了。”東執從正門走進來,宴會廳內的視線齊刷刷的集中在他的身上,所有人都屏聲靜氣的,想看看東執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
這位東家的大少爺,雖然因為身體的原因鮮少露麵,但他在商界的雷霆手腕眾人都有所耳聞,不是個好惹的主。
他今天被異母弟弟公開奪走了繼承人的位置,怎麼看都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東委帆看見他似乎並不高興,“你怎麼來了?”
東執從容不迫的拿過侍者遞來的一杯紅酒,“今天是我們東氏集團的大日子,我作為東家的一份子,當然要來。”
他把酒杯對準東嘉於,打算一飲而儘,“特彆是嘉弟,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