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了他們兩個人。
薑蕪身體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隻能低著頭,手無意識地緊緊拽著外衫。
直到那道威嚴而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
“脫了。”
薑蕪頓了頓,她心裡明白的,躲不過去。所以慢慢鬆開了緊握外衫的手。
絲綢緞料,很快順著她光滑的皮膚滑了下去,隻留裡麵寥寥的布料。不知是寒冷還是害怕,凝脂皮膚上,有細小的戰栗。
薑蕪看向坐在那裡的楚淩,夜明珠的光芒,照得他俊美得不似凡人,與沐浴後衣不蔽體的薑蕪相比,他還是白日裡那身衣裳,整整齊齊。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
“過來。”
薑蕪不敢忤逆,慢慢走了過去。
躺到床上後,今日的楚淩倒是體貼了幾分,不知是不是怕夜明珠太刺她的眼,用一段綢緞將她的眼睛蒙起來。
() 作用微乎其微,但好歹能自欺欺人一番。
薑蕪能感覺到那雙仿佛能折斷任何東西的手,撫摸上了自己的身體,她能想象到,在夜明珠的映照下,自己的每一寸皮膚,必然都被男人儘收眼底。
她更能感覺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帶任何情/欲,更像是一種審視。
就像是在檢查什麼一般,包括那處,一個地方也不放過。
薑蕪被擺成羞恥的姿勢,唇咬得都要滴血了,那隻手才終於離開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來。()”
楚淩極少□□撫,也是,一個替代品而已,哪裡能勞得他大駕?薑蕪對這種事情並不陌生了,卻怎麼也無法習慣。
她一遍遍在心裡咒罵,對著他,自己除了惡心,還能有什麼感覺?但是不好好做,最後吃苦的也是自己。薑蕪不得不打起精神。
終於,下一道指令傳了下來。
背過去,趴著。?()?[()”
楚淩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帶上了與平日裡不一樣的暗啞。不過薑蕪已經沒有精力去分辨了。又是倒黴的一夜,她心想。
***
晨起,楚淩一走,薑蕪就醒了。
準確來說,是沒睡。她睡不著,不止今夜睡不著,可能接下來幾日,都不能入眠。
胃裡在一陣陣翻滾,她忍了好久,到底是沒忍住,翻騰一下就坐了起來。
“枝芝。”
隨著她的呼喚,一個人影馬上出現在了床邊,熟練遞過一個痰壺。
薑蕪開始嘔吐,吐得肝腸寸斷,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將肚子裡留著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因為到最後,嘴裡都是苦味,那應該是膽汁。
她沒敢發出響聲,終於末了,枝芝遞過來一個茶杯:“夫人,簌簌口。”
薑蕪吐得有些乏力了,喘了喘氣平緩一下身體的難受,才接過水杯。
枝芝瞄了一眼主子露出來的肩上,那縱橫交錯的痕跡,又默默轉開了視線。
薑蕪重新躺下後,枝芝就偷偷出去處理了。
不能讓楚淩知道,不然薑蕪也不知道那傷了自尊心的男人會發什麼瘋。
左右也不會忍太久了,隻要等到楚嫣回來,隻要她回來了,和離一事,定然就遠不了了。
***
起床後,管家送來了一堆金銀珠釵。
他笑眯眯地說著這每一件東西都是怎麼的價值連城、獨一無二。
薑蕪心中冷笑,這人慣是如此的,將自己就當作泄欲的工具罷了。惱怒讓她恨不得將這些羞辱自己東西都砸了,卻又想著,反正不要白不要,以後和離了,都是保障,這才讓下人都收起來了。
房裡的下人,多半都是楚淩的,經常換,薑蕪記不清,通通當作小白菜。
隻不過她是記不清,又不是完全的傻子,所以很快就發現小白菜又換了一茬。
這不太正常,上一茬是才換的,按理說不至於這麼快才是。
她問起的時候,下人回答說是昨夜她們讓夫人不快,於是被大人處罰了。
薑蕪捏著茶杯的手幾乎在顫抖,那個畜牲,她在心裡罵,自己是因為誰不快的?
可是沒辦法,她什麼也做不了,那些人被怎麼處置了,薑蕪不知,也無力去問。
她連自己,都過得人不人鬼不鬼。
總之從那以後,小白菜們就更小白菜了,嚴謹又不苟言笑得完全不像是正常的人。
作孽多端的畜牲,薑蕪心想,總會受到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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