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金水發出一聲慘叫,背上也隨即出現了一條刺眼的血痕。
“來個人,拿根木頭塞到他嘴裡。”
“金水,子不教父之過,李軍闖下那麼大的禍,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你替他受罰天經地義,不準叫,否則二十鞭加倍。”
說完後,李紅兵手上的長鞭繼續奮力揮舞,但李金水畢竟是快五十歲的人,隻打到第六下,便再也支撐不住,昏厥了過去。
“行了行了,就這樣吧。”祁誌勇趕緊上前,一把奪下長鞭,吩咐圍觀的眾人“來幾個人,把金水抬回家去,趴著放在床上,再去衛生所叫個大夫過來給他治傷。”
“沒用的東西,幾下都受不了,真丟先人的臉。”李紅兵怒氣未消,又看向李金水的老婆
“金水家裡的,禍是你兒子闖下的,現在他進去了,估計要蹲幾年班房,但同偉被搶的錢,是村委會和大家湊的,這筆賬不能一筆勾銷。”
“村長,你看該怎麼辦?”李金水老婆戰戰兢兢問道。
“最好是警察能把劫道的抓住,把錢找回來,要不然,這十萬塊錢你家得賠。”
“村長,我們家拿不出那麼多錢啊。”
“那我管不了,如果拿不出錢,賣房賣地也必須湊上,少了一分,就把你們全家人的名字從族譜上抹了,以後也不準進祖墳。”
祁同偉被劫的事,假如錢找不回來,李軍自己肯定還不上,法律上又不能強製家人償還,那損失該怎麼彌補?
如果李金水夫婦自願償還,肯定會要求祁同偉出具諒解書幫助減刑,可如此一來,法律公平公正的原則就無法保證。
這個時候,族規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
李紅兵可以以族長的名義,直接勒令林金生夫婦償還,誰讓你們沒有管教好兒子,隻要你們不和他斷絕關係,就必須為他造成的損失負責,無條件收拾殘局。
搞株連當然是不對的,但有些時候,適當性的株連行為,卻又是有必要的。
……
破案率是個很玄妙的東西,哪怕在技術手段不發達的年代,命案的破案率都是相當高的,隻有極個彆例外。
相對而言,那些小型案件,破案率卻始終維持在偏低的水平。
說白了,絕大多數案件能不能破,關鍵在於警方想不想破,或者說,值不值得他們費儘力氣去破。
比如說常見的社會混混打架鬥毆,隻要不造成嚴重後果,警方一般懶得去搭理,一群社會渣滓,打死一個少一個,也配為了這種人浪費警力資源?
而祁同偉這個案子,是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搶劫,而且搶的還是國家乾部和修路工程款,性質極其惡劣,上級領導又下了死命令,屬於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破獲的重案。
於是所有可以調動的人手都被調動了起來,所有能夠使用的技術手段也一並用上,那兩個劫匪又不是經驗豐富的慣犯,沒有什麼反偵察能力,下場可想而知。
案發第三天淩晨,也就是距離封鎖蓮湖鄉不到二十個小時,狗哥和黑娃就被警方從山裡的一間廢棄老房子裡揪了出來,十萬元被搶資金,也原封不動的全部繳獲。
被捕的那一刻,兩人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為啥警察平時那麼廢物,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打架都抓不到人,現在卻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找到自己。
狗哥原名苟永平,黑皮原名謝敏,是一個村子裡出來的混混。
趙東來負責審訊苟永平,據他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