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上不存在神明，那我們與神明也沒有區彆。”赫卡忒微笑的解釋，“不過兩者並不能夠混為一談，神代表的是世界的側麵，而魔女代表是“自我”的顯化。”
她思考了下。
“你現在使用的生命禱告，本質是以生命女神為中轉站，與這個世界溝通，從而對這個世界造成影響。”
“而你使用的死之力，來源是死之魔女本身擁有的權能。”
析木仿佛了解一般點頭。
按照遊戲官方的設定，神明來源於世界側麵，信徒們通過神明的存在，獲取對這個世界的乾涉權限。
所以在神明死去後，這個中轉站就會隨之消失，信徒無法通過神明，獲取對世界的乾涉權限。
不過跨越人之領域的存在，也就是所謂的惡魔與魔女，情況倒是有些不同，信徒們是直接溝通魔女和惡魔的本身。
雖然在他看來都沒啥區彆。
無非就是解釋高大上一點，等後期乾掉能爆出更多的經驗值罷了。
“聽起來還真有趣。”他感歎了一聲，“不知道以後我有沒有機會成為惡魔。”
“為師暫時也不清楚。”赫卡忒現在也不能夠給析木明確的答案，雖然她成為了魔女，也有了相應的經驗。
不過卻無法肯定自己的徒弟一定能夠脫離人之領域，這似乎和人的靈魂資質有關。
在析木嘗試脫離人之領域前，都不能夠確認。
畢竟過往那麼多天才都卡在人之領域，就算使用了特殊辦法化為吸血鬼，死靈，千百年不斷的研究。
也終究是無法脫離人之領域。
這是一道坎，無形鎖死了進步空間，隻能夠讓人一輩子停留在人之領域。
“如果無法成為惡魔，那豈不是永遠不能畢業。”析木笑了笑，而赫卡忒聞言淺笑，撫裙站起身。
“等你覺醒能力後，再考慮畢業吧。”她的徒弟已經抵達覺醒能力的範疇。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強大的魔法，就比如徒弟使用的十種影魔法，比絕大多數的能力要強。
不過每個人覺醒的能力，是可以忽略掉咒語，並且以更少魔力，獲得更好的效果。
前提是覺醒的能力足夠強。
如果覺醒的能力是增加握力，或者說翻白眼可以內視等等能力，那基本上是沒什麼用處。
當然她相信析木一定不會覺醒太過沒用的能力，畢竟天賦越好的人，覺醒的能力往往也就越強。
若是要舉個例子來說明，就像是一個人堅信自己能夠飛翔，這份執著刻入到了內心深處。
那覺醒的能力便可能與飛行相關，天賦不好的可能會覺醒，極強的跳躍能力。
而天賦好的人，覺醒的可能便是操控風。
從結果上來說，都和自身飛翔這個執念靠近，不過體現出的能力，卻與飛翔有著一定程度的區彆。
這似乎與靈魂的資質有一定程度的關係。
“希望我的能力彆太差吧。”析木笑了笑，似乎並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能力。
畢竟能力強弱對他來說並不可控，也不會妨礙他速通遊戲。
“我赫卡忒的徒弟，一定不會差的。”搖了搖頭，赫卡忒抬手輕輕揉了揉析木的腦袋，“就算不符合心意也沒有關係，為師可以把力量借給你使用。”
她的身影漸漸模糊了起來。
“記得覺醒能力後來魔法王城，為師為你準備了禮物。”
“……”
析木摸了摸額頭，隨後站起身走入鍛造屋，取出一把造型誇張的長矛。
任務道具貫穿不死的長矛。
這是為了擊殺人麵大蛇打造的武器，對人麵大蛇有著額外的特攻，是一把能夠用到後期的武器。
“搭檔，這把長矛挺帥。”他旋轉了一下長矛，對著不遠處小母馬笑著，“我已經能夠想象討伐不死大蛇畫麵了。”
“……”
小母馬瞧著英俊騎士的微笑，想起析木不久前坑矮人大師，還有和魔女親密坐在一起的畫麵。
她以前對於析木有個錯誤的認知，就是析木的人生很慘，被感染了蘇爾特爾之火，再過不久就要與世長辭。
可現在看著析木背靠著一個神秘莫測的魔女，就無論如何都和慘扯不上關係。
以那個魔女對析木的寵愛程度，一定會想辦法解決析木感染蘇爾特爾之火。
現在析木估計就是想死都難。
“怎麼了，搭檔？”析木露出疑惑之色，瞧著小母馬一臉“被欺騙感情”的模樣。
他想了想，解釋道：
“家師是魔女這件事，實在是不好對外人說，如果被不小心泄露，老師會有危險。”
“……”小母馬聞言看了一眼鍛造屋，似乎在說那個白胡子矮人，也知道你老師是魔女。
析木見狀解釋了一句：“老師已經給他規劃命運，隻要大師有泄密的想法，立刻就會因為意外死去。”
鍛造屋內敲擊聲鍛造停止，似乎析木所言被白胡子矮人聽了進去，片刻後更加用力的敲擊聲傳出。
小母馬：“……”
好慘的一個矮人，不過遇到析木這種魔二代也沒有辦法，想要反抗都做不到。
否則死都算是解脫，更可能是轉世都做不到。
“走吧，去討伐不死惡蛇。”析木熟練的騎上馬，向著不死大蛇所在的城市出發。
而在他們走後不久。
蒙眼修女雙手交疊在小腹前，姿態優雅的緩步走出，她來到析木不久前坐在長椅上。
“初次見麵，赫卡忒大人。”她輕聲說了一句，身旁浮現出赫卡忒的身影。
“侍奉火的修女，為什麼要接近我的徒弟？”赫卡忒的聲音冰冷，沒有了在析木麵前的溫情。
為了追求魔道的極致，不擇手段，毫無憐憫之心，這才是人們眼中的赫卡忒。
而不是一個所謂的溫和老師。
“因為灰燼大人，是我侍奉的對象。”蒙眼修女輕聲說了一句，隨後她感覺了…心臟被緊握。
死，是如此的接近。
“侍奉火的修女，記住你現在的話”赫卡忒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留下一句冰冷的話。
蒙眼修女無奈輕歎，對於自己能夠活下來，似乎感覺了一絲意外，明明那位魔女是如此寵愛自己的徒弟。
沒有理由讓她繼續活著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