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哪裡?反正我是要睡床的!”
想起新婚之夜同床共枕的尷尬,白詩樂再次對睡覺,以及誰睡床有了想法。
當然,不管什麼想法,床她是必睡不可,並且人已經霸占在床,向才洗漱完踏進內室的趙雲深宣告。
“我睡榻上!”
趙雲深倒大方,沒有和白詩樂爭議,徑直過去盤腿坐在榻上開始看起書了,墨發隨意披散,白色褻衣規規矩矩,嚴嚴實實遮蓋著每寸肌膚,整個人似乎又恢複到以往的高冷嚴明。
對於這麼好說話的趙雲深,白詩樂屬實很意外。
“你怎麼了?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心裡不踏實的白詩樂,緊摟著被子麵朝軟榻側躺而問。
問完這話,她又覺得多此一舉,不由惱怒不已。
“夫人想多了,明日回門,早些歇息!”
披著墨發的趙雲深歪頭認真回答,整個人被燭光映襯的格外溫柔和煦,讓白詩樂有種眼前的人在對深愛妻子說話的錯覺。
“哦——”
察覺自己想法荒誕的白詩樂瞬間清醒,並忍不住懊惱,而後氣悶悶應了一聲,便翻身麵朝床裡。
也正在這時,白詩樂隱隱察覺小腹脹痛,由於感覺輕微,她便沒當回事兒,隻以為是這兩日太累的緣故所致。
“回門禮母親已準備妥當,明日你先過目一番,若有不得當之處可再添加些……”
察覺到白詩樂情緒有明顯變化趙雲深,放下手中的書再次主動開口。
不知怎麼的,他就是見不得這樣安靜的白詩樂。
或許是被白詩樂鬨騰習慣了吧!
“我又不懂這些,就這樣吧!再說,你母親準備的肯定不會有錯。”
雖然相處短短幾日,但對趙母的為人處事,白詩樂是打心裡放心的。
說完這話,白詩樂漸漸閉上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覺,這兩日她確實累壞了。
見此,趙雲深也沒再開口打擾,而是轉頭認真看起了書。
夜半,白詩樂被小腹一波波抽痛折磨而醒,整個人腰酸腹痛,胸口脹痛,四肢無力,痛到她連翻身的力氣都沒。
這時,她才察覺到異常,並猜到可能是‘大姨媽’要到訪了。
想到這個身體有痛經的毛病,白詩樂無比悲催,因為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她就是連爬起來做準備的力氣都沒有,隻好這麼癱躺在床任由疼痛折磨。
都說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人是最脆弱的,此時的白詩樂想起可能一輩子再也見不到的親人朋友,以及眼下伴隨著莫大危機的日子,將來如何她很迷茫,也很無助。
渾身無力,小腹抽痛的白詩樂,在漆黑的夜裡就這樣瞪的眼睛胡思亂想,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便忍不住淚流滿麵,一會兒就濕了枕頭。
床頭,縮躺在軟榻上沉睡的趙雲深,睡夢中突然覺得鼻塞難以呼吸,意識漸回又清楚感覺到小腹疼痛,腰酸胸脹,這種疼痛雖然不比刀傷劍刺來的強烈,但渾身骨頭乃至每個神經都被牽扯的酸痛感覺,讓趙雲深有點不知所措;
身體並沒受傷,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難道大婚太累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