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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托尼追逐著那樣一道模糊的光影,除了這道光影,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事物的存在,但他胸膛之中那顆一度殘缺的心臟在猛烈地跳動,鮮血從他的心臟迸出,然後湧流進他的四肢與軀乾,伴隨著他的怒火,席卷了他的全身。
那道纖細的身影被他逼近了絕路,那雙即使在黑暗中也亮的出奇的雙瞳在灼灼燃燒,她高揚著自己的脖頸,像一隻引戮就頸的天鵝。
不,她不是一隻天鵝,她沒有那麼完美,她身上的野性與一隻在捕網中凶悍掙紮的強壯母雁般如出一轍。
但她對於自己的吸引是無疑的,托尼毫不懷疑這一點,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已經觸及到了對方果露的頸部。
她是那麼脆弱,但同時,托尼感受到了皮膚之下躍動的血管,他感受到一種磅礴的生機在裡麵湧流,讓他口舌發乾。
他想要像獵犬一般狠狠地咬住對方纖細的脖頸,感受噴湧的鮮血,感受對方強有力的脈搏。
托尼感到自己也這麼做了,他扼住了這隻野雁,對方皮膚的灼熱幾乎要燙傷他的唇舌。
不同頻率的呼吸在此刻同時加速、糾纏,而當他堵住了野雁的吻部後,她的呼吸暫時一滯,渾身顫動,接著在長久的舌尖勾結之後,她得到了暫時的自由,貪婪地呼吸。
而下一刻,她再次被奪走了呼吸的權利。
他感受到野雁身上那層漂亮羽毛之下最柔軟的底絨,感受著對方每一根羽毛之下的輕顫。
她仰麵倒地,慌亂之中碰倒的玻璃酒杯碎裂了一地,晶瑩而銳利的玻璃碎片折射出夢幻的光彩。
但她抓住了離自己最近的碎片,做出一副凶狠的反擊表現,但她錯頻的呼吸以及輕顫的羽睫暴露了自己心底的無措。
鮮血從她的手掌之中蔓流而下,托尼看準機會抓住了她緊握著碎片的手掌,捏緊了對方的手腕,迫使她鬆開那足夠傷害自己的利器。
在碎片掉落的瞬間,她才意識到碎片帶給自己的疼痛,還有男人溫熱的舌尖在她傷口處幾乎是侵略姿態的舔舐。
不久過後二者過後又交換了一個鐵鏽味的深吻。
他的每一下撫摸都能引起對方的戰栗,而他則是發出滿足的喟歎,而二人的糾纏沒有到此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從這樣混亂而真切的夢境之中醒來的時候,托尼感覺到自己口腔之中真正的乾澀,還有他已經亂拍的急促心跳。
這種興奮感近乎恐懼,因為都是那樣失控而不安。
他看著自己身旁的女人,看著對方漂亮的金發,有點無奈的扶額,他這是喝了多少,才會做那樣一個古怪而離奇的夢境。
因為他雖然是個真真切切的快樂至上主義者,但他可不喜歡強迫和誘騙,因為沒有必要。
他是全美富豪,眾所周知的鋼鐵俠,本世紀最偉大的天才發明家,更重要的是,他認為自己的魅力足夠吸引幾乎是所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