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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宋思宜將頭偏過去,宋景雲沒有停下,繼續道:“不愛聽?”
“他的風流事跡可是傳遍全城了,他這樣的人,你是拿捏不住的,還是算了吧。”
宋景雲確實是故意拿這事刺激宋思宜。
無論是裴淮璟還是橫空出世的霍宴,都不如近在眼前的周溪雲更適合她,至少是實實在在可以把握住的,不像那兩人,一個死了幾年,魂飛湮滅,連點念想都留不下,一個是永不停歇的飛鳥,萬花叢中掠過,不會為某一朵豔麗的花朵停留,無論如何都抓不住,虛無縹緲……
“你想拿霍宴當替身,也得看他是不是任你擺布的人,眼下你也看清楚了,他並不是這樣的人。”
“對他來說,沒了你,毫無影響,有無數女人等著他的。”
前幾日,霍宴帶著那位芸兒姑娘高調出行,途徑鳳鳴樓,有人認出芸兒,出言不遜,說了不少難以入耳的下流話,惹來不少路人圍觀,對霍宴和芸兒指指點點。
霍宴不是什麼出身名門的少爺公子,常年混跡軍營,男人堆裡拚殺出來的,坊間市井的那些葷話他聽得多了,並不在乎,但與過去不同,他身邊還跟著個姑娘。
他是個男人,被說兩句也就罷了,但芸兒似乎是極力忍耐,麵紅耳赤,不敢反駁一句,隻是手上用力,手絹扯都快被扯爛了。
她雖出身不好,但幾日相處下來,霍宴發現,與尋常的煙花粉黛不同,沒讀多少書,可也還算是有些自己的想法,知曉這樣的營生長久不了,身處此中,實屬無奈,日日都想著逃離,過上平淡日子。
霍宴見過不少姑娘,大多被這樣紙醉金迷的日子消磨了意誌,過得渾渾噩噩,躺下賣笑就能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又何苦再去折騰,大多都是這樣的想法,所以,芸兒還算是有些特彆。
霍宴向來是憐香惜玉的,美人被欺負,他自然不能冷眼旁觀。
他命人砸了鳳鳴樓,眾人嘩然聲中,他就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觀。
“芸兒是我的人,往後再有什麼風言風語傳進我耳朵裡,可就不是今日這麼簡單了。”
霍宴此舉不消半日就已轟動全城,他衝冠一怒為博紅顏一笑的舉動也成了世家子弟間的談資。
宋景雲故作驚歎,道:“你知道那些人怎麼說他嗎?”
“為了一個娼妓,鬨得滿城風雨,果然是上不了台麵的。”
“這種出身的人,做出此等不入流的事,也是合情合理。”
……
宋思宜從宋景雲的話裡聽出來幾分事不關己看熱鬨的味道,她不免有些奇怪。
平日裡,宋景雲與這些人來往甚密,兄弟相稱,時常相聚,看上去儼然是親密好友的模樣,但他此刻的語氣,跟他們平日的關係應該表現出來的態度相差甚遠。
“看我做什麼?”
“我哪裡說得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