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由先生吧。”他聲音柔和又帶著力量,無法讓人輕視,“當時…被冬花的咒靈操控的時候,借著她的咒力我感受到了,您的強大,無波的深海一般,令人沉迷、令人恐懼。”
知道這個人並不在意冒犯什麼的,祈織自顧自地往下說:“我很感激您。當時我很害怕做出傷害了兄弟的事,我拚命喊著‘殺了我、殺了我’,但是沒人聽得見。還好您來了。”
祈織的眼睛裡仿佛盛著倒映著天空的、水汪汪的一掬湖水,他專注地看著阿由:“在冬花的離開的時候,我意識到了,不是有人對我下了詛咒,而是我自己對她下了詛咒。我無法原諒這樣的自己,傷害了自己、傷害了兄弟、也傷害了冬花。”
“您能教會我嗎?如何操控咒力,如何走入那個世界?”
一直關注著祈織的兄弟們安靜了下來。他們知道祈織是無法被阻止的,看著最為溫柔順從的祈織卻是家中意誌最為固執的一個,麵對困難永遠選擇直麵上去,這樣的祈織一不小心就會走上偏激的道路。隻希望這次,祈織能夠找到自己的路吧。
既不想祈織走向咒術那條危險的路,又不想讓祈織違背自己的心意。不得不放手了。懷抱著這樣矛盾的心態,沒有一個兄弟插手。
不、他敢肯定,要忽然從慈祥如老爺爺的狀態中清醒,名為阿由的那家夥是真的會由著彆人胡來的啊,那孩子絕對會像以往一樣“嗯”“哦”“啊”。
祈織那家夥,看起來沒有威脅力、實則主意很多,肯定算計好了吧!祈織,你個小混蛋!要朝笑著的兄弟甩去眼刀。
笑眯眯地一切照單全收,祈織果然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哦…好。”
計劃通!祈織向兄弟們綻放了燦爛的笑臉。
“啊啊,果然在耍詐!”椿不滿地上前捶了下祈織,“太可惡了,想要做勇者打倒大魔王嗎祈織。”
祈織黑化般溫柔笑道:“誰知道呢。要是有大魔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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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織和兄弟們交流著感情,聊著這些日子的感受,坦誠地訴說著自己的內心。
阿由在一旁靜靜看著。窗外小鳥嘰嘰叫著,風撫弄著樹葉細細簌簌,他抬首望去,一片安寧。
出去走走吧。
和最近的要打了招呼,阿由離開朝日奈家,隨著心意漫步在街道上。結伴的女生走過了他,沿街叫賣著帶著清晨露水花朵的小童走過了他,趕著報到的上班族和他擦肩而過,林林總總地為阿由構築起片刻的寧靜。
他和所有人並無二致。
終於處理完事務匆匆趕回來的光這樣見到了他,
“撲哧”一聲,光感到自己被丘比特之劍射中了。
“你叫什麼呢?”為了接近男性犯罪者、穿著女裝的光悄然走近,“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阿由回以困惑?
光以一種近乎愛意的眼神看著阿由,自言自語般介紹起自己:“我啊,總是會被各種離經叛道的人吸引,並且隻有那些與眾不同的思想、靈魂才能吸引我的注意。”
他的繆斯。
他溫柔的手撫上阿由:“我喜歡你們這些與普通人格格不入的孤獨者、分歧者,以及異端者中最為極端的異端者。被苦難親吻的天才、被命運折磨的怪人、被神明祝福的孩子……都逃脫不掉作為人的本質。”
“你看見了什麼、你感受到了什麼、你在想什麼,你的世界裡萬物是什麼麵貌。對這一切我好奇地不得了,所以才選擇做暗黑家,去記錄、去探索你們的表象、你們的內在。”
“所以,”光轉換了癡迷的語氣,像在對最親密的情人勸慰,一呼一吸皆攀折上阿由的身體,“接受我吧,讓我愉悅,包容我吧,讓我在你的孤獨裡徜徉,愛上我吧,讓我沉醉在你一日複一日深沉的愛意裡。”
街道的這處角落被紫羅蘭占領,爬滿綠植的長椅棲息著一隻打瞌睡的小鳥。光用最磁性最溫和的聲音緩緩勸誘,聲音混在彌漫在空氣裡的紫羅蘭香氣,結成一束愛意的花朵。
一陣微風吹拂而過,作弄得樹葉輕輕跳開而簌簌作響。
“…我?你?”阿由歪頭,打出問號,無意義地充分對方的話,“接受你?包容你?愛上你?”
“是的,接受我吧。請給我追求的機會。”見阿由不解風情如同木頭,使出渾身解數的光好大聲歎了口氣,“成人之間的曖昧試探對不知情愛的孩子還是太難了嗎...”他打出直球——
“請和我約會吧。”作為我寫作的素材。
光毫不氣餒地將身體傾靠在眼前這個沉默孤僻的少年身上,他在少年耳邊吐氣:“我的身體,可以任你處置哦?無論手或是舌…都能如你所期望的那樣來侍奉你哦。”
“成年人之間的快樂,在這種青澀的年紀更適合被探索、被開發,我可以…這樣地引導你。”
光低頭親吻上阿由,探出舌頭描摹著對方冷硬嘴角的輪廓。手撫上對方的平靜無波的眼睛,將濕/吻沿著嘴角漫延上眼角,親吻、舔/舐、發出曖昧的聲音,一個全身心地賣力投入、一個神明般冷淡無反應,色/氣又清純。
還好穿了高跟鞋、不然身高上豈不是險些要被壓過去。暗黑係家謹慎探索著被觀察對象的神情,空餘之時暗笑自己,又不免感到喪氣,靚仔難搞啊。
“光!你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看出來了吧,我就是想ghs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