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學。
“媽,你說我哥畢業以後一個月能掙多少錢的工資?”曹豔麗背完一篇課文,坐在曹媽跟前琢磨著。
“這誰能知道,不過大城市肯定工資高。”曹媽掛著笑容,眼看這就剩下半年了。
不管怎麼說,有個在大城市的兒子,也算是她有了功勞了。
“媽,你說縣醫院對我哥這麼好會不會希望我哥畢業後回來?”曹豔麗有空經常往外跑,聽見人家醫護人員之間經常琢磨這事。
彆的也就算了,最主要是曹媽的住院和治療的費用,到現在還是醫院出。
“胡說什麼呢,你哥都已經出去了再回咱小縣城乾什麼?”
看曹媽不高興了,曹豔麗低著頭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嬸子。”病房裡剛安靜下來,護士就推門進去了。
“姐。”曹豔麗趕緊站起來打聲招呼,接過護士帶來的蘋果放在桌子上,“媽,姐又帶水果過來了。”
“你說你這孩子老是破費乾什麼,鬨的嬸子都不好
意思了,掙的工資都不容易,下次要再帶嬸子就不讓你看來了。”曹媽抬手摸索著讓護士做過來。
護士吸了吸鼻子病床跟前,“嬸子放心,沒有以後了。”
聽著護士的聲音不太對,曹媽趕緊問了句,“孩子,你這胡說的什麼呢?”
護士一下子哭了出來,“嬸子我沒有胡說,我們科有大夫纏著我,我要是不回家我的名聲還不知道會被他敗壞成是什麼樣。”
曹媽本來就淚窩淺聽不了這麼慘的事,“這孩子,你們院領導就不管嗎?”
這麼一問護士哭的更厲害了,“我昨天找了我們科主任了,他,他說醫院領導又不是你們的父母,還管你們到底有沒有真上過炕?”
“這說的什麼混張話?”曹媽聽著就覺得憋氣,你不管就不管唄還往人家小護士身上潑臟水。
明明是她受到騷擾了,現在成了兩人鬨彆扭了,性質都變了。
“我也算是跟嬸子投緣了,臨走的時候還能認識這麼好的人,也算是我的福氣。”護士擦了擦眼淚拿起旁邊的削果刀,“我再給嬸子削個蘋果,以後,以後
嬸子就吃不到了。”
哭的聲音都顫了起來。
曹媽聽的難受也跟著掉眼淚,“你這孩子,你這哪是給我削蘋果你是是削我的心啊!”
小護士一聽把刀一仍直接抱住了曹媽,“嬸子我好難受,我好不容易考進這個醫院的,因為那個渣男我工作都沒了。”
曹媽拍著小護士的後背,“好了孩子不哭,你們科主任不管你不行就找找你們院裡其他領導,這麼大的醫院怎麼也得有個講理的人吧。”
護士搖著頭,“沒用的嬸子,醫院本來就是醫生比護士寶貝,我們倆這麼鬨騰肯定得走一個了,人家醫院怎麼可能放著醫生不要,留下個護士來。”
“這,這就真的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