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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慣的些毛病!”進了家三舅才抱怨了句。
雖說倆人算是開始有衝突了,但現在進了一家門,有不痛快的還是回家說,免得在外麵說了又吵吵起來。
“你就是門裡大王,剛才她跟我吵吵的時候你怎麼不吱聲?”三舅媽回來後,故意扯著脖子在那喊。
三舅點了跟煙把頭扭在一邊,懶得跟她叨叨。
有時候忍不住想,如果不是那個年代不好,他一定能上學,然後找個有學問的女人,不說什麼相敬如賓吧,但也不至於說話跟對牛彈琴似得,她是一點都不懂。
“行了舅媽,咱是當婆婆的跟她動氣掉價。”人到底還是王璿哄的。
乾脆就把話挑明了說,表嫂這哪是嫌棄豬臭,都是村裡長大誰家院子了,不是豬牛就是雞啥的,哪家不都是一股糞味,那不還是一胎胎的該懷就懷。
她這不是嫌臭,是想抓買豬的錢。
王璿在院子裡一說錢是舅媽的,寡婦那就翻臉了,說明被王璿說到病處了。
被王璿這麼一分析,三舅媽拍大腿說對,她不是鬨騰賣豬,
賣就賣到時候也頂多自己閒半年,隻要錢在自己手裡把著,她那就是白折騰。
至於她做月子找人伺候,自己有錢自己拿就是了,想讓自己拿錢,不得給自己個順心,像現在這樣處處給自己添堵,肯定不能痛快了拿了。
“還是念書好。”三舅媽笑著說了句。
這會兒覺得肚子也不疼了,趕緊張羅著做飯,讓王璿中午留這吃。
“你說這賣豬挺好的,我吃多少藥也吃不回我這賣豬的錢來。”邊張羅邊還在那念叨。
王璿跟三舅相互遞了個眼神,隻能說這世上真的有不怕死的人。
“你不用攔著我,讓我走!”
這邊以為塵埃落定了,院子裡麵又吵吵起來,一看那寡婦拎著個提包被表哥扯著。
“你是你的家,你這是要去哪啊?”表哥抱著提包,死活不放手。
寡婦朝三舅這屋子看了一眼,“我又不姓李,怎麼好意思在你們老李家的呆著。”
這話說可就針對性太強了。
“媽的,這小娘們沒完沒了了是吧?”三舅媽挽著袖子,就要出去。
“回來!”難得三舅吼了一嗓子,“人兩口子鬨矛盾你管的什麼勁!”
三舅說的聲音大,被外麵是正鬨騰的倆人聽的清楚。
寡婦一聽有點急眼了,看表哥拽著提包不放手,直接把提包扔在地上轉頭就走。
“你回來!”表哥被提包閃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寡婦走的那麼快,爬起來連土都沒拍趕緊去追。
“你再跟過來,我就把肚子孩子打掉!”寡婦回頭恨恨的瞪了表哥一眼。
一看她抬起手來,嚇的表哥一步都不敢往前,“你彆生氣,我不動我不動。”
怕到傷害到肚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寡婦越走越遠。
等沒人影了,表哥氣的踹了一下門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