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漫著花香的客廳裡, 兩個人麵對麵地站著，嬌小的女人認真地抱著手上的一大束花, 但是眼神卻在眼前那人的身上遊離。
露骨又不低俗。
林灝愣了很久才意識到錢若霖剛才對自己說了些什麼，錢若霖轉身把花放在了身後的桌上, 又轉回來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擺。
“我就摸一下，試試手感。”
林灝：？
沒看出來啊，錢若霖竟然這樣，小姑娘難道都不知道害羞的嗎？
哪兒有剛確定關係就要摸彆人腹肌的？
林灝覺得自己掌握了證據, 有理有據地覺得錢若霖答應他在一起試試隻是為了這個。
但是錢若霖的眼神實在是太渴望了，仿佛站在她麵前的不是一個成熟的男人，隻是一直烤熟了冒著煙的烤鴨。
香氣撲鼻。
錢若霖又輕輕地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馬上又要開始撒嬌的樣子，林灝馬上就受不了了，他往她那邊靠了一些。
身影壓過去，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飛快縮短，再加上了沒有剛才那很大一束花的阻擋, 林灝能很輕易地靠近她。
錢若霖不動聲色地偷偷咽了咽口水，小心地揚了下眉：“你同意啦？”
“你都這樣了, 我還能不同意嗎？”林灝說著，就當著她的麵開始脫外套。
他裡麵隻穿了一件很薄的白色毛衣。
其實錢若霖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她頓了頓, 吸了口氣問：“我是直接摸還是你把衣服撩起來？”
“………”
這個問題問完以後，林灝又有些愣怔。
小姑娘也太認真了吧。
但是還是很奇怪，要是她直接上手還好, 但是錢若霖又很認真地問他這些問題。
林灝感覺自己的眉上跳了一下，無奈又好笑。
……怎麼感覺自己像個錢若霖花錢雇的鴨啊，任人玩弄的那種。
他們倆又沉默了兩秒，林灝突然輕咳了一聲，說：“那你自己摸吧，是哪種方式都不影響手感。”
“好。”錢若霖認真地點了頭，她把手抬起來哈了哈氣，又搓了下手，“天氣太冷了，我的手很冰哦。”
“……沒事。”林灝挑了挑眉，“我身上暖和。”
“真的嗎？”錢若霖的聲音有些雀躍，“我就聽說男孩子身上比較像火爐，冬天冷的時候一定要有男朋友抱著暖手啊——”
“可惜了，這幾年的冬天我都是自己怎麼扛過來的啊？”錢若霖歎氣說著，還淡淡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都怪你，就是因為在等你我才這幾年都沒有人可以幫我暖手啦！
錢若霖一邊埋怨著一邊伸手往林灝衣服裡探，雖然錢若霖也覺得自己這個行為好像是有點流氓，但是其實——
她就是想耍流氓啊。
林灝好像真的以為她就是簡簡單單地摸一下他的腹肌就完了。
錢若霖一邊小聲地說著：“真的好暖和哦。”
一邊用冰涼地指尖輕輕地在他的肌膚上滑過去，錢若霖的手很不正經，從前麵摸著就往後繞，她甚至就這樣摸到了林灝的腰窩。
林灝顯然被她弄得有點僵住了，眼底都有些漸漸紅起來。
錢若霖假裝沒看見沒察覺到他的變化，繼續胡作非為，甚至踮起腳在林灝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你身上怎麼這麼燙啊？”
林灝：……
林灝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了好幾下，他垂眸看著一臉享受和不願意撒手的小姑娘，霎時間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往上翻湧。
她這樣摸的話，真的會有點上頭。
林灝斂下眸剛好跟錢若霖的眼神對上，她一開始詢問他的時候還是一副純潔認真的樣子，沒有二心。
現在再看，錢若霖的眼神裡全是陰謀的味道，林灝仿佛都看到她頭上小惡魔的角在他眼前顫動了。
被小姑娘這樣調戲了，說出去也是有些丟人，但不得不說錢若霖真的太會了。
錢若霖把握這個撓心的點，又是剛剛好。
林灝要責備她的不正經也不行，因為錢若霖隨時都有為自己開脫的借口。
錢若霖可以說自己沒做什麼，是詢問過林灝，她可是得到同意以後才伸手摸的，所以有什麼後果她也不會負責的。
“嗯，身材不錯，看來這幾年又勤加鍛煉哦。”錢若霖還是沒收手。
她就這樣來來回回好幾次，林灝本來昨天晚上開始就不好過。
錢若霖睡覺的時候不安分，他把小姑娘壓在那裡讓她乖乖睡覺的時候，她一開始也是一直抬手掙紮，掙紮著掙紮著，身上穿的衣服就滑下來了一半。
林灝當時飛快地又幫她把衣服拉了上去，但是還是難免看到了點本來不該看到的。
昨天晚上的心緒很不寧靜，剛剛在樓下抵在牆角來了個纏綿悱惻的吻，幾分鐘後軟玉在懷卻又什麼都不能做。
並且還要把她給哄睡了。
他真的很難。
但是錢若霖顯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她現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管是因為什麼，林灝現在都快受不了了。
他早上起來洗的那個清醒澡現在就像是白洗了。
兩分鐘後，錢若霖還在認真仔細地點評著他的身材，眼裡都是戲謔的笑意。
手還是那樣不安分，前後又來回了好幾次，並且總是很致命。
林灝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聲音沙啞，比平時低沉了許多，還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情緒。
“錢若霖。”
“摸夠了嗎？”
錢若霖雖然感覺到有一點危險來臨，但是還沒有完全感覺到危機，她十分自信地覺得自己這個度剛剛好。
林灝做不了什麼的。
錢若霖揚了揚下巴，輕哼了聲：“沒有呢，畢竟誰會不喜歡這種熱乎乎的觸感呢？外麵真的好冷哦。”
“……好。”
錢若霖聽到他應了聲，正準備嘚瑟，突然感覺到握著自己手腕的那雙手加重了力度，林灝拉著她的手往下壓了一下，她的手指碰到了金屬的質感，有些冰冰涼的。
男人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隱忍的笑意。
“摸不夠是嗎？”
“行。”
錢若霖眨了下眼。
“繼續，往這裡。”
錢若霖：……
她反應了兩秒，然後把自己的手往上拉了拉，錢若霖輕咳了一聲。
“那倒不必……”
摸哪兒啊？
想得挺美的啊。
錢若霖終於抽開了手，她伸手把林灝的風衣拿起來遞給他。
“穿衣服，出門吃早飯啦，我有點餓了。”
林灝沒回答，站在原地把外套穿好了，黑色的風衣搭配白色毛衣，乾淨又清爽。
而錢若霖今天剛好穿的是薄款的黑色內搭，外麵套了短款的白色短絨外套。
她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跟林灝選的搭配是情侶裝嗎？
錢若霖看到林灝穿好了衣服，她邁腿打算往門外走，放在包裡的手機一陣震動響了起來。
錢若霖拿出來看消息，發現是殷秦發的。
【殷秦】：你跟那個林灝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因為我？你們吵架了嗎？
【殷秦】：我隻是幫忙助攻一下，這個小子不會真的生氣對你做了什麼非人類的事情吧？？
錢若霖看著消息，能夠感覺到殷秦的焦急，他不斷地給錢若霖彈消息詢問她跟林灝之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