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快琢磨,快琢磨,我們就在這等著。”蕭元壽急切說道。
李忠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旁開始思襯起來。
在大周,所有太監夢寐以求的位置,便是司禮監掌印太監。
這職位便相當於老板最大的秘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太監有很多,位置卻隻有一個,想要坐到這個位置上,難如登天。
不過,對於李忠來說,卻有一個捷徑可走。
那便是隻要蕭元啟當上皇帝,他作為蕭元啟最信任的人,必定能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當初太子病故的時候,李忠還很是高興了幾天,因為他知道,按著長幼順序,太子之位必定是蕭元啟繼承。
但蕭元啟卻一點爭儲的心思都沒有,依舊整天撲在木工活上,沒日沒夜的折騰,如此一來,蕭帝自然沒有立他為太子的心思。
李忠焦急卻也毫無辦法。
而不久之前,蕭帝竟給了蕭元壽一些兵馬,讓他去平定魯州倭亂。
當時的李忠便察覺蕭帝有意要培養蕭元壽的能力和名望。
不過,他也並未當回事,他不相信,以蕭元壽的能力會將倭亂平定。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預料。
在劉淩的協助下,蕭元壽不僅以少勝多平定了倭亂,而且還為朝廷賺了大批銀錢。
魯州的百姓們也紛紛傳唱三皇子愛民如子,親臨前線的名聲。
這下李忠才感覺到了危機感,若任由情勢如此發展下去,未來蕭帝便極有可能跳過老二,直接立老三為太子。
所以,此時的李忠想的並不是如何營救劉淩,而是在想如何將蕭元壽這次所立下的功勳抹去。
甚至直接讓他犯下大錯,從而失去奪嫡的資格。
但與此同時,自己還不能落下任何把柄!
蕭元壽看著來回踱步的李忠,想要催促,但一旁的蕭元啟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彆急,李伴伴一定能想出辦法的。”
“對了,你們過來,我讓你們看看我新研究的機械鳥!”
蕭元壽對木匠活不感興趣,但自己兄長邀請,他也隻能湊上去看看。
隻見蕭元啟從一個木架上拿下來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鳥,也不知他搬動了什麼機關,便見那小鳥撲棱撲棱的開始煽動翅膀。
“哎!這是個什麼玩意?”蕭元聰好奇的上前想要將小鳥拿在手中。
然而,蕭元啟卻趕忙將其收回。
“彆動,還沒弄好呢!要是摔壞了,我這一個多月可就白忙活了!”
旁邊原本不感興趣的蕭元壽看到這鳥之後,也忍不住問道:“皇兄,這翅膀是怎麼弄的?你要是弄好了之後,他能飛起來嗎?”
蕭元啟得意一笑說道:“這裡麵我裝有一個精巧的鐵片機關,隻要轉動機關,小鳥便會拍打翅膀。”
“等我再研究研究,這鳥肯定能飛起來!”
說著,三人便開始盯著這小鳥端詳了起來。
一旁的蕭廣萱,看著三人癡迷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旁的李忠突然一拍大腿說道:“殿下,我想到了!”
此話一出,蕭元壽立刻舍棄了機械小鳥回頭問道:“嗯,什麼辦法?趕緊說!”
李忠瞪大了眼睛看向蕭元壽,他剛欲開口,但又開始猶豫起來。
“哎呀,這個辦法也不知行不行,算了,我還是再想想吧!”
本就急躁的蕭元壽聞言立刻道:“哎呀,不管有什麼辦法,直接說出來便是!”
“行不行,我們再商量嘛!”
將機械鳥放下的蕭元啟也說道:“是啊,說說吧,都是自己人,就是說錯了,也沒人追究你的罪過的!”
蕭元聰也連連點頭,一幅附和的樣子。
隻有蕭廣萱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盯著李忠。
後者顯然沒有察覺到蕭廣萱的眼神,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蕭元壽身上,雖說幾人催促過了,但他還是一幅猶猶豫豫的樣子。
蕭元壽見狀當即上前道:“快說,彆墨跡了,不然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見火候差不多了,李忠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殿下,我還未進宮之前,曾和一些市井之徒拜過把兄弟。”
“我們結拜的時候,曾說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想殿下見到陛下之後,便說已經和劉淩拜過皇天後土,求同生共死!”
“如果殺了劉淩,那自己也不能獨活,要隨他而去!”
“陛下雖嚴刑律法,但卻對幾位殿下十分寵愛,隻要殿下這麼說,我相信陛下應該會答應的!”
李忠說完,蕭元壽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好好好,這個注意好,父皇總不能為了所謂的律法,也要我的腦袋吧!”
看著興奮無比的蕭元壽,李忠又趕忙說道:“隻是拜把子這種事,乃是市井之徒所為,如果殿下這麼說了,怕會惹得陛下不悅!”
“所以我才覺得不好!”
然而,蕭元壽卻毫不在意,他擺擺手道:“有什麼不好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天子和庶民都一樣,那我們拜個把子又有什麼不好的!”
旁邊的蕭元啟也點頭道:“對!能和如此忠良結義,相信父皇也不會說什麼的,也算我一個!”
“還有我!”蕭元聰也舉手說道。
二人話音剛落,李忠便急忙道:“主子,萬萬不可!”
“嗯?有何不可?”蕭元啟問道。
有何不可?我這是給你兄弟下套呢,你怎麼也要跳進去?以自己的性命威脅皇帝妥協,你要是乾出這種事來,估計也難逃蕭帝的收拾!
但這話不能明說,於是李忠思慮片刻後說道:“主子和二位殿下不同,您根本沒和劉大人見過麵,又如何能結義呢?”
“您要是也這麼說,那陛下反倒是覺得您在聯合起來欺騙他,到時候若論起欺君之罪來,那……”
李忠沒敢再說下去,而那兄弟三人卻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