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人走遠之後,劉淩看向一臉沉默的唐青蓮問道:“唐大才子,你們為何被抓?”
唐青蓮看了劉淩一眼,然後木然的搖了搖頭。
倒是一旁的朱長洲道:“還能為何?剛才我等在湖邊祭拜友人,那些官差看到後便上前詢問我等當日是否在花船上。”
“我等點頭之後,便被抓了進來!”
聽到這話,劉淩啞然。
與此同時,另一名才子爬在木柵欄前憤怒的大吼道。
“汝等身為朝廷命官,吃著國家的俸祿,卻不去查找真凶,反而抓我等受害之人,律法何在,天理何在?”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
聽著這激動的控訴,劉淩也是無言。
毫無疑問,抓這些人的和想要審問自己的應該是同一批人。
他們皆是從京城而來,用腳丫子想也知道,定是嚴黨中人。
這些人才不管真凶是誰,能撈銀子便是。
雖說有荀文靜的命令保護,但那命令卻未必能一直管用,看來也是時候想辦法出去了。彡彡訁凊
思索片刻,劉淩對那衙役說道:“兄台,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
“劉爵爺請說!”衙役問。
劉淩道:“請您轉告一下荀文靜荀大人,就說我有要事需要稟報大人。”
聽到這話,衙役頓時愣住,若是一般的犯人說要見荀文靜,他自是理都不會搭理。
但劉淩不同,荀文靜特意交代過他,不得怠慢。
所以,那衙役思索片刻後,便說道:“好!我這就去,不過荀大人見不見你我就不知道了!”
“多謝!”劉淩拱手道。
那衙役交代了同伴幾句之後,便向著巡撫衙門而去。
此時的荀文靜,正在和裴寂商議花船案的細節。
裴寂將自己這幾日搜集來的供詞一一放到了荀文靜的案頭上說道:“根據圍觀者的供詞,基本上可以推斷出本次案件乃是人為縱火。”
“那火是從船艙底部的倉庫爆燃起來,沒一會功夫便將整個樓船點燃。”
“跑得快的,從樓船上跳了下去,來不及挑的便被燒成了焦炭!”
“仵作已經一一驗看過了,全都是被燒死的,無一例外。”
聽到裴寂的彙報,荀文靜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凶手呢?可找到線索?”
裴寂搖了搖頭道:“目前還沒有,人太雜了!”
“也不知凶手目標究竟是花船,還是某個人,若是前者還好說,若是後者的話,那想要抓人可就麻煩了!”
此話一出,荀文靜頓時變了臉色,他沉聲道:“麻煩也要辦,朝廷限期十日之內破案,若案子破不了,我被抓去認罪之前,也要先把你辦了!”
麵對上級的施壓,裴寂倒也淡定,他托著下巴思索道:“那個叫宋陽的書生嫌疑基本可以解除了!”
“那麼大的火,不可能是臨時起意放的,而且他也沒那個時間,更沒那個能力。”
“目前嫌疑最大的人便是百裡杜鵑上的那些人,隻可惜,她們一個也沒跑出來,要麼被燒死,要麼便被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