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諸位讓開一條道路,等到了京城之後,我等定會將他的一應罪行,稟明聖上。”
“絕不會讓諸位蒙受不白之冤的!”
顧紅春話音剛落,又驚又怒的荀文靜便破口大罵道:“顧紅春,放你娘的屁,刑訊逼供敲詐勒索明明是你自己乾的,本官一生清廉公正,豈容你在此汙蔑?”
旁邊的柯從哲在聽到顧紅春的話後,也明白過來,今日想要脫身,便隻能找替罪羊,於是他連忙對眾人說道:“對對對,此人就是罪魁禍首,來人啊,快將他的嘴堵住,押上囚車!”
衙役們如夢方醒,趕忙上前用麻繩將荀文靜的嘴勒死。
後者想要掙紮,但老邁的身體,根本抗不過這些年輕的漢子,很快他便被五花大綁的送上了囚車。
雖說顧、柯二人在保州府的這段時間無惡不作,但他們也不是自己露麵,更多的是讓下麵的人去做。
所以百姓們也搞不懂究竟誰是首惡,一時間有些迷茫。
這時,突然有人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讓開道路,讓兩位大人將此犯押送京城吧!”
“是啊,既然陛下已經派了欽差大臣前來,那我等也不必衝撞巡撫衙門了。”
“散了吧!大家散了吧!”
幾聲吆喝之後,圍在大街上的百姓們頓時有些動搖。
而就在這時,為首的那名中年人卻是一聲斷喝。
“不行!官字兩張口,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你們若真的是欽差大臣,彆的不說,先將抓我們的人全都放出來,不然的話,誰也彆想走!”
聽到這話,原本有些動搖的百姓們頓時又堅定起來,因為他們聚集在這裡,為的就是營救被無辜抓進天牢的親友!
“對!放人,不然誰也彆想活著走出這裡!”
“放人!趕快放人!”
眾人群情激奮,大有要動手之意。
荀文靜被勒住了嘴巴什麼都說不出口,隻是憤怒的看著顧紅春和柯從哲。
而後者也有些慌亂。
勒索的時候,他們沒有親自上陣,但審問的時候,卻露麵了。
若此時將人放掉,那些人一吆喝,到時候他們怕是彆想活著走出保州府了。
然而,如今的形勢,若是不放人,他們更是休想走出去。
關鍵時刻,顧紅春突然道:“諸位,而是此案實在太過聳人聽聞,我等隻是奉旨來抓人,卻沒有放人的權利,這樣,新任巡撫不日便到,等新任巡撫來了,立刻便會放人!如何?”
這種拖延時間的口水仗,忽悠忽悠三歲小孩尚可,想要忽悠這些四五十歲的人精,根本不可能。
為首的那名中年人,根本不和他廢話,直接道:“我管你什麼巡撫不巡撫的,一句話,要麼放人,要麼我們就和你們拚了!”
這時,更是有人鼓動道:“族長,和他們廢什麼話?直接將這些狗官全都打殺,我們再去天牢救人便是!”
“我就不信,那些狗腿子們,還能攔得住我們這麼多人?”
此話一出,顧紅春二人臉色立刻大變。
現在這條街道上的人,黑壓壓一片根本看不到儘頭。
他們若真的動起手來,哪怕集合保州府所有的衙役也根本鎮壓不住,甚至小股部隊來了都不頂用。
眼見事情愈發不可收拾,顧紅春當機立斷道:“柯大人,既然民意洶洶,那我等不如順從了!”
“你去牢房看看,還有誰未曾遭到這狗官的毒手,趕緊將人放出來平息民怨!”
說這話的時候,顧紅春眼中寒芒閃過。